“请问,是云静好医生的家吗?”楼下快递员礼貌的声音。
“是。”
“麻烦云医生签收一下东西。”
当她噔噔噔的跑到楼下的时候,却见到快递小伙子手里捧着一大束水仙花,翠绿的像翡翠的茎,白白的花瓣,像裁剪的轻纱,在风中摇曳着。
她愕然了一下,然后伸手接过鲜花。
楼上,她抱着这一束水仙,托着腮坐在茶几上,独自嘀咕:“谁送的呢?”
正在这时,一道悠扬的电话响了起来,“静好。”磁哑动听,温柔蛊惑,像带着一股魔力般的,一下子绕进了自己的心湖,暖暖的,漾漾的。
“喜欢吗?”自己的耳根都被他温柔的酥麻了。
“嗯。”她没有想到过他会送花,这是她第一次接受他的鲜花,还是自己最喜欢的水仙花,她的心里不止有有一条温暖的小河,哗哗啦啦的淌过,还有一片细细的暖阳一下子照进了自己的心里,那里一片春草如晖。
“里面还有卡片。”说完风世安就噌的毫不预兆的挂了电话。
卡片?
她在脑海里过了一圈之后,迅速的向着水仙花的中央看过来,果然有一枚红色的便签夹在仙水花丛中。
“云静好,我喜欢你,我可以现在光明正大的追求你吗?”
心里的涟漪泛了一圈又一圈,直到那一圈圈的荡得自己七荤八素的时候,她才拍拍自己微胀的小脸,自己又害羞了。
此时的罗家别墅里,却是一阵阵暴风骤雨来势汹汹,差一点逼得罗云宙快要离家出走,他苦着一张脸,“爸爸,能不能出来救驾?”
“谁来也是白搭!”欧阳女士十足的底气,叉腰站在儿子身前。
“怎么了?”罗洲长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出来,故意板着脸,看着欧阳女士,又看一脸委屈的儿子。
“我说,老罗,你不知道儿子在外面给你悄悄的生了三个孙子,他还居然不敢向人家求婚,你说他的胆子,是不是太肥,还是太瘦?”
“什么什么?云宙你说说。”罗洲长一下子震惊了。
“爸,别听我妈胡说。”罗云宙一个劲的摆手,然后又是冲着父亲挤眼。
“我胡说,我今天就给你爸爸说一说,是我胡说,还是事实,让你爸爸给我们评评理。”欧阳女士一本正经的样子。
“云静好生了吉祥三宝,两个蓝眼睛,一个卷毛,都属于国外基因,据我所知,云家也没有这样的基因,而你天天和静好粘乎在一起,机会很多,所以不是你的又是谁的,再说,上次你们去帝都开会,你和静好可是开了一间房。我算算和孩子的出生时间正好。”
欧阳女士说得有鼻子有眼,仿佛就坐定了那吉祥三宝就是罗家的似的。
“妈,你怎么可以玷辱你儿子的清白呢,那天的房子是主任擅自开的,不是我们开的,当时主任要以夫妻名义出场,所以怕事后记者曝光,非给我们按到一间去,我们真的什么也没有什么做?”罗云宙一摊手,一副无力的样子。
“不管,我看到孩子了,而且长得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所以确家以及肯定那三个孩子就是我的孙子,我一下子白捡了三个,我今天晚上都乐得睡不着了。”欧阳女士兴奋的声音,“所以我下了一个决心。”
“什么决心?”父子俩几乎是同时出口。
“云宙,你要替罗家争口气,要从绝世风华的男神手里,将你孩子的妈妈抢回来,如果你不去抢,我亲自去抢。”欧阳女士双手握拳,用力的作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罗云宙百口莫辩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耷拉下脑袋,“爸爸,你说妈妈是不是看泡沫剧多了,脑洞大开?”
一向沉稳的罗洲长开始清清嗓子,一副职业的讲话腔调,“云宙,如果是你的,就抢回来,如果不是你的,如果你喜欢,也可以抢,如果抢不过,我和妈妈接力。”
“什么啊?”罗云宙黑着一张脸从沙发站起来,噔噔噔的上了二楼。
听着儿子砰的一声关了门。
欧阳女士扯扯老公的袖子,低声道:“你说这个孩子,一天忙前忙后,又送奶粉,又送衣服的,又天天的当跑腿,不想当爹才怪?
“别逼孩子太紧了。”
“不紧,他都不肯承认,这么追来追去的什么时候是一个头儿,看来我们得帮他一把,催化催化,让云宙早一点步入爱情的正轨,反正风导和静好离婚了,现在是同一起跑线上,谁输了还不一定呢?”欧阳女士很看好自己的儿子。
“我在想,是不是静好不喜欢云宙?”罗洲沉思良久。
“怎么可能,我儿子这么优秀?”欧阳女士很不家听的撇了嘴。“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我们是不稀得拍电影!哼!”
“人家风导是男神,况且他们之前又有感情基础,我在想,是不是我们太激进了,最好要稳中取胜。”罗洲长老谋深算的声音。
“不行,我们正打算着如何将孙子抢过来?”
“你确定是云宙的?”
“排除法就是,如果没有意外。”欧阳女士很肯定的声音。
二楼,
罗云宙抱着脑袋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目光沉寂的盯着头顶的那一处水晶吊灯,上次,他说过,如果她要想嫁人,要第一个考虑我。
一场Y市名流的晚会上,
优雅的欧阳女士大方的坐在秋穆清对面,一脸的笑意,“秋董,听说儿子离婚了?”她明知故问。
当看到是欧阳女士的时候,秋穆清的火气简直不打一处来,不过碍于场合,她还是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欧阳女士,你好。”
语调是明显的不太友好。
可是心情极佳的欧阳女士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侃侃而谈,“你说,为人作嫁衣裳的感觉如何?”
“即便是做了金子的,也是破的,补的,不值钱!”秋穆清冷冷回击。
“既然秋董不想要,那罗家可是喜欢呐,当是金子,就是金子,有人看着金子也是青铜!”她唇枪舌剑的含沙射影,然后昂头站起来准备离开。
“如果欧阳总愿意捡,随便。”秋董根本就不客气了。
宴会的另一角,匆匆走过来的秋穆清压低声音警告儿子,“风世安,你给我过来。”
“妈,你怎么了?”风世安看着母亲的样子,脸上就像挂了一层冷霜。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刚才遇到欧阳海华了,她居然敢嘲笑,意思是风家为罗家作了嫁衣裳?”秋穆清火气直冲脑门。
“妈,你何必呢,或许人家说的不是这个意思。”风世安安慰她,不希望在公共场合与罗家发生冲突。
毕竟两家都是Y市影响力很大的企业,尤其是罗洲长没有少给风家经济上的优惠政策。
欧阳海华冷冷的看着秋董远远的地方和儿子在一起,嘴角微微一笑,“罗家的孙子,我是抢定了,不过现在自己还需要做一件事情,如果这件事情成了,那么自己就可以明目张胆的去抢了。”
她起身,早早的离开了宴会客厅。
那一件事越早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