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周的天气都是阴沉沉的。
动不动就会下一阵淅淅沥沥的小雨,引起人们一丝丝难以遣送的愁绪。
《原始的精灵》期刊终于问世了,上次风世安带给大家的不过是风氏初刷的样本而已,这次是实体正式出版。
那个火辣辣的内衣广告也跟着诞生了,不再内部版的,在处理颜色上,更加明亮了,更显得二人身材火辣,玲珑有致,幸福和谐。
当然医院里喜欢这类杂志的医护人员多了去了。
第二天早上一上班的时候,就有好多人聚集在泌尿科的诊室前,嚷嚷着,“云医生怎么还没有来?”
“来了!”有人扭头一看,刚刚踏进走廊里的云静好缓缓的向这边走过来。
其它人也跟着扭过头来,立刻一阵惊呼,然后哗啦的众人就向着云静好的方向奔去,有的好事者甚至拿起一本书,卷成话筒一本正经的递到云静好的身前,装成记者样:“请问,鼎鼎大名的摸绝师太,拍如此火辣的广告,有没有得到主任的批准?”
云静好尴涩的笑了下,知道大家看到自己拍的广告了,“这个是给孩子赚点学校费用,主任是支持的。”
她远远的看到主任走过来,赶紧说几句好话,省得自己一会儿挨批。
“不愧为全国最美的爱心医生,境界真高,不过,我想问,你有好多外号,比如云泌尿,摸绝师太,还有脱比亚地区给你起的,上帝派来的天使,你最喜欢哪个,快说。”
“不应该再叫摸绝师太了!”有人提出异议,“我们的云医生可是最美医生,早应该换一个外号了。”
“换什么?”
“摸绝女神吧,好歹比摸绝师太强多了,起码不再是灭绝师太的同门师妹啊!”
“不错!”
……
一阵轰堂的笑声里,
云静好从人群中淡淡的走出来,迈进诊室。
此时的文心湄正在打扫卫生,她看到云静好走进来,眼角一丝冷光闪过,她也看过那两个杂志了。
“恭喜云医生从此放下手术刀,走进娱乐圈。”她的声音一向有点冷,还有点讽刺。
“只是业余而已。”她冷静的回应。
“既然一个广告赚那么多的钱,何必再累死累活的和我们抢这个饭碗?”文心湄的声音里掩不住的刺激,嘴角像带了刀子似的锋利。
云静好愣了愣,“这是职业,不是谁抢谁的问题,是谁能不能胜任的问题。”这个文心湄一大早上的吃呛药了。
“就是。”王医生正好来到这里,正好听到云静好最后一句话,不由的赶紧帮腔,此时的文心湄狠狠的剜过他一眼。
“心湄,听说你过几天生日,我想送你一件礼物。王”医生憨笑着,从身后拿出礼物盒子就要递过去。
“那不是我生日,我的生日早就过了。”文心湄皱着眉,一副冷冷的态度。
云静好瞧了一眼文心湄嫌恶王医生的样子不由的叹了口气,“王医生,马上到点了,我们这里开诊。”她不想王医生被欺负下去。
“哦,我先走了,心湄晚上一直吃饭。”王医生很执拗。
“我没有时间!”文心湄比刚才的态度还要冷。
等王医生暗然神伤离去的时候,云静好望着文心湄一副嫌恶的样子,“文医生,大家好歹是同事,应该给王医生留一点面子。”
“我不会虚伪!更不会演戏!”文心湄冷哼一声,生气的一下子坐在云静好旁边的椅子上,眼角的冷光更浓了。
拿起笔在桌面的纸上不停的写着几个字,云静好,云静好,然后用笔尖狠狠的将这三个字戳了又戳,直到将纸戳透出一个一个的窟窿出来,她还在不解气的戳着,像恶狠狠的握着一把锋刃的刀子……
下班的时候,
风世安依然来接她,她的眼神里凝着他的背影,总是时而不时的流露出一丝歉意,她觉得自己对不起世安,连他的一个孩子都不能给他,她对他是有愧的。
因为爱所以才有愧,
因家爱所以不能自私。
眼角不争气的氤氤湿气,再次笼上了她的视线,弄得她眼前一片模糊,她不得狠狠的瞪大眼睛将那一抹雾气凝成的水滴吞回肚里。
吸吸鼻子,她商量的口气,“世安,我想将广告的一千五百万准备以我和你的名字捐给希望小学,起个好听的名字。”
“静安希望小学怎么样?”她征求他的意见。
“好。”
这是她和他合体的名字,不管有一天自己还有没有在这个世界上,他们还有没有在一起,总有一个人会知道他和他曾经相爱过……
“你这两天气色不太好,我下午和主任通电话了,给你请了一周的假,如果你想去捐钱,这两天,你休息一下,我就陪你一起去。”他体贴入微。
“好。”她扯扯嘴角,有感动,心也有点痛。
两年前如果说离开还是那们的不痛不痒,可是今天胸口已有一棵叫做|爱的小树已经茁壮成长,你若想离开,必须要砍掉这棵爱的小树,可是光砍还不够,它的根已经深深的扎在心底,流满她全身所有的血管。
就是连根拨直,恐怕拨也拨不掉。
甚至落一片叶子,她的心都会跟着一起疼。
又是大山深处,
他们依然前行,找到当地政府,他们很郑重的当着许多老百姓的面将钱全部捐了出去,在附近建三所静安希望小学,希望孩子不要,在天还没有亮,就要早早的爬几十里的山路去上学……
以后尽管她不能生育,但是她知道,所有静安希望小学的里的孩子们都是她的孩子,她一生无憾了。
政府保证一年后,这里将有三所小学拨地而起。
回到市区,
云静好疲惫的躺在床上,脑子里一直响着秋穆清的话,已经一周过去了,自己应该给她一个答案了,可是自己心里总是空空的,有一种没有准备好的感觉。
她真的舍不得。
可是第二种方案,她又接受不了。
第一种方案对于她和他来讲都更残忍,可是对于世安来讲第二种,可能会好一点,可是如果以后他们的生活里有了第二种方案,就像平静的湖水埋了一颗定时炸弹,虽然看起来是温馨的宁静的,早晚有一天,平静的湖面会炸裂的,再也不是一丝平静的镜子。
现在的爱,对她来说。是一种负累,一种压得她透不过气来的重荷,已经没有幸福可言了,她必须有一个选择。
可是每一个选择都意味着伤害。
冯氏的别墅里,
凌露的电话响了起来,里面传来一声柔软的女音,“表姐。”
“嗯。什么事儿?”凌露不屑的语气。
“最近知道风导去哪里?一周我都没有见过他了。”一道埋怨的女音。
“你天天在他身边,又是端茶,又是送水的贴身秘书,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凌露没好气的声音,不过后来她眼角转了又转,“阿风,你好好的表现,然后想一想怎么勾引他,最好让他们夫妻过不下去。”
剜着茶几上的“原始精灵”杂志和内衣广告,凌露就气不打一处来。
“上次我都脚扭了,他居然开着车子嗖的从我身边驶过,还溅了我一身的泥点子。”阮南风不断的埋怨着,“不过呢,上次是他老婆在,下次我趁他老婆不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