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静好的心噌的一下子揪了起来。
“怎么了?”
她听到对面电话声里一阵揪心的哭声,惹得自己的心里也不是滋味。
“云医生,俺没事,只是俺昨天向郝武工地老板要赔偿款,结果没要来钱,还被骂了一顿;今天上午去楼下买东西的时候,忽然有两个人扯住俺就是一顿揍。”
陈贵芬哽咽着,委屈的声音都嘶哑起来。
“那个,我一会儿过去看你,先别激动,好好的住院。”云静好一偏腿就要下床,一手还焦急的握着电话。
“我马上到!你等我!”说罢就挂了电话。
一看情况不妙的张婶立刻上前一拦,担心道,“少奶奶,你哪里也不能去?”目光盯着云静好戴着护颈的脖子叹了口气。
“我有点急事,这点小伤没有问题。”云静好浅笑下,“我真的没有问题。”她执拗的下了床,干着急的张婶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倔强的云静好换上衣服走出了病房。
张婶赶紧拨通了风世安的电话。
打了车,云静好十分钟就赶到了工作的医院。
站在郝武的病房外,她叫出了陈贵芬,当看到陈贵芬的时候,云静好刹那间给愣住了,陈贵芬比前两天还要落魄、凄凉。
眼睛青肿,脸上血痕斑斑,头顶的头发被扯了一块,腮帮子肿得像两个大馒头,嘴上还磕着紫色的血痂,从病房走出来的时候,一瘸一拐的。
当陈贵芬看到戴着护颈的云静好时也是一惊,上前盯着她的护颈看了又看,“云医生,你的脖子怎么了?”
“受一点小伤,比你的差远了。”云静好心疼的望着陈贵芬身上的伤,不禁来了气,“告诉我,谁干的!”
“那两个人很眼熟,应该是工地的打手!听他们说,谁出事后要赔偿,就得挨打,直到不要为止。”陈贵芬抽抽嗒嗒着,“俺不要了!”
“不行!”好脾性的云静好盯着陈贵芬那一脸的淤伤,咬咬唇,“我必须帮你讨一个公道,这是法制社会,不是他们这群法盲为所欲为的地方。”
“我会帮你联系律师!”
“不了!云医生,律师费俺们交不起,不能再麻烦你了!”陈贵芬拦下已转身的云静好,泪花闪闪。“俺们谁也惹不起。”
“我明天再来找你!”云静好说罢拂下陈贵芬的胳膊,迅速下楼,抑不住的满腔怒火的她她,心想这帮黑心老板居然如此的没有人性。
她一定不会客气。
不赔钱还不算,居然还打人?
刚走出住院部门口,就感觉到一阵寒气扑来,她下意识的裹紧了外套,因为戴着护颈,有些笨拙的向外走去。
穿过挂号大厅,她来到了医院的门口,刚准备招手打车,就有一道有力的臂膀上前一拽自己的手腕,“云静好,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劈头盖脸的质问,那是一道熟悉磁感诱惑的声音。
眸色微闪,她想缓缓回头,却是回不了,不得不连同身子一起扭转过来,迎面对上的是一双幽遂清亮的眸子,脸色蕴然,居高临下,涌着一片浓浓的冷唳与质问。
舔舔干燥的嘴唇,云静好在那一抹质问的眼神下,不得不乖乖的垂眸,一言不发,她确实是偷跑出来的。
本能的想要缩回自己的手臂,可是缩了缩,却发现手臂被风世安拽在手中纹丝不能动,只得作罢,
下一秒。
风世安二话不说,拖着她的手臂,大步流星的冲着他的爱车走去。
她不情愿的抗拒。
突然,他的头府视下来,凑近她的耳边,“是被抱上瘾了吗?”
“啊!”心迅速的漏跳了一拍。
她的耳根迅速一红,然后脑袋偏离了他唇边的那一丝热气,心猛的像一滴水,落在平静的湖面上,哗的一声,一丝涟漪轻轻荡起。
看着女人通红的侧脸,薄唇微微扬起一丝好看的弧度,掌心的力度松了下来,轻轻的捉住她的手臂向着黑色的宝马走去。
没有多大一会儿,他居然就换了车。
她的心微微一落,凌露在的时候,他开阿斯顿那一辆豪华的车子比较多,自己坐宝马居多。
身价?
“晚上,我还想借你的笔记本用一下。”她鼓了半天的勇气,低低出口,
“嗯!”
“还有……”她又开始咬唇瓣,然后有些吃力的扭头,侧目瞅着那一张绝代风华的脸,“风世安,我还想借钱!”
“嗯!”他平淡无波,似乎早就料到的感觉。
“只借十万?”她摸不准风世安的意思,有点小心的询问。
“好!”他不假思索的声音,让云静好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总算是解决了。
“我会连本带利的还你!回家补借条!”
然后车内一片寂静,她脸上的红晕也基本散尽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
风世安没有再去书房,而是颐指气使的站在门口,清冷的指着屋中的大床,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云静好安分的睡在这里,别再弄什么三八线。”
“那是球网,不是三八线!”他故意很生气的强调一遍。
“我怕流口水!”她很小心的低音量。
他的脸一黑,“你不会戴口罩?”
“我怕腿越了三八线!”她的声音更低了。
“剁了!”
……她立刻瞪起水汪汪的眸子,一丝不眨的望着风世安,杏眸圆睁,扯出一丝很好看的角度,眼睛白白的,像一抹琉璃晶莹的镶嵌在其中。
一丝燥热挤进喉咙。
风世安迅速的别去漆黑一团的黑眸里,一丝闪烁的浪花不安的跳出水面,在追逐嬉戏,刹那间,整个身体开始燥动不安。
云静好委屈的声音,“剁了怎么上班?”
“我养你!”
“又不是一辈子!”她讪笑一下,风世安的声音很真实,很平常,如果对于正常的夫妻间,这都不是什么事,可是他们之是有协议的,她怎么可以奢求一辈子。
何况昨天晚上,他说过的话还历历在耳。
“我正想甩掉她……”
“那不行,我还要自食其力,男女是平等的!”她乖顺的躺在大床上自己的位置,很安分,突然发现鼻子有些堵得慌。
“风世安,你放心,我不会赖上你!尽量不过界!”
可是鼻子越来越堵,而且又酸又痒,她实在难以忍受的时候,只好用手指掐掐鼻子,希望缓解一下自己鼻子的酸胀。
“你怎么了?”风世安好像感觉到她声音的异样,故意缓缓蹲下身子,那一张绝代风华的脸一眨眼就凑到她的眼前。
“你起来!”她示意他躲开!
风世安故意将脖子伸得更长,然后,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一张吹弹可破的娇嫩小脸……
“啊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