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静好也就在他的几米处,无聊的望着穿穿梭梭的人,纷纷议论着,
“真好看!”
“太美了!”
“好残忍,我都快哭了,你说,好好相爱的一对人,怎么能就相杀呢?”
“结局,不会是虐了吧?”
“有可能,没看虐恋啊!”
“一定求男神风导,改个结局,不然成了后妈导演了!”
她挑挑眉间的灵秀,叹了口气,一世情缘,这个电影确实唯美虐心,心里有点不得劲,好像渴望结局,而又害怕结局的出现。
内心总有一种忐忑。
刚想转身,
眼角余光的视线里,静好,突然发现一袭白衣女子,长发披肩,微微淡妆的出现在风世安的身旁。
禁不住的微微转身,侧目,她的眼角一涩,果真风世安的前女友吗?云静好刚才差一点看错了,真的是那个凌小姐。
捏捏手指,云静好吸口气,大方自然的温温一笑,转身便朝着电影院内走去。她现在是个多余的人,站在那里也难堪。
可是,风世安那一双锐利的冷眸,却准备无误的扫到刚才静好那一张安定自然的小脸,没有一丝波动,就像平时。
没由来的,一股腾然而起的愤怒,像浪花一样在自己的胸口集结,一波接一波,马上就撞爆胸口的时候,他却听到凌露温柔的声音,
“世安,你来了。”
“嗯!”他脸上一贯的清冷,眸底里是一种莫名的火气。
明显看到风世安的脸色不悦,还以为是自己在公共场合叫住了他,而生气呢?凌露微微向前一步,“世安,我的粉丝一夜暴涨,好多电视剧组联系我了。”
“还有几个广告!”凌露十分很开心,从来都没有如此的开心过。“还有几家电视台要我上一些综艺节目,我想跟你商量再接。”
“接吧!”风世安烁烁黑瞳那一抹紫色不见的时候,他的眼皮抽抽,“我先走!”
“世安,那边有咖啡,我们去喝一杯!”她柔柔的甜腻着,眸光水润盈盈。“我想你了!”她脆脆的撒娇。“你好久都不去我那里了,即是去了,也呆不了多久就走。”
她委屈的望着他,声音压得很低,很知道分寸的样子。警惕的看看四周有没有注意这边的狗仔与人群。
风世安下颔微指向,旁边的一座时光咖啡馆。
他们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
每人点了一杯咖啡,凌露温柔的搅着焦糖玛琪朵,风世安喝的则是拿铁,帽沿把那一张绝代风华的脸遮得很严实,不细看确实是看不出来。
可惜那么一股举手投足间的贵气,还是给看一眼的人留下一种天临的傲然与帅气。
“我可以去别墅吗?”
凌露的水眸灼热的盯向风世安微微露出一丝冷光的脸,她的眸中闪动几丝暗然,她记得那个别墅,好像是风世安为自己买的,后来秋穆清查到了,不能让那个女人住进去,所以凌露不得不由风世安换了处住所,悄悄的。
“不行!”
“可是……”凌露水润的眸子瞬间又多了一层水气,“可是,我只想看看你曾经为我买下的别墅!只是路过,还不行吗?”
声音有几丝发哽,简直快要说不下去的委屈与心痛。
“好!”风世安清冷的脸微微暖了一丝,捏着咖啡勺的手,力度大了一些,“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反正又没有狗仔队。”
最后,凌露喜悦之余,大胆的提示。
警觉的看看周围没了什么情况,他微微颔首,娇俏的小女友开心的脸上一团欣喜,他微抿薄唇,再一回头
反正里面没有开灯,是黑漆漆的一片,谁也看不出什么。
凌露喜气洋洋的拽着风世安宽大的手掌,向着电影院的里面走去,可是里面已经是人山人海,她急得跺脚,“我想和你要一起。”
“你在哪儿?”
经凌露一提,风世安到是想起了那个一直淡然自若如水仙的女子—云静好,目光下意识的鳖瞥向她的座位,可是一瞥之后,突然眼皮突跳,怎么没有人?
她见到自己和凌露在一起后,竟然主动的离开了,记得当时她走得时候是安安静静的,从容淡定,风世安有那么一刻的怔忡在那里。
目光微恍了一下,又想起她在果壳秋千里的样子,像个大青虫,懒洋洋的。
现在,云静好去哪里了。
风世安的冷眸开始在偌大的电影院里搜索,而此时的凌露却看不到男人脸上的焦急,并一味的催促,“让你旁边的那个人换换座位。”
浑然好似没有听到凌露的话。
那一双冷眸,紧紧的在偌大的空间里搜寻,她去哪儿了?不经意的一丝不安开始在胸口慢慢的延展开来。
“凌露,你马上回家!我明天去看你,我有事处理,我送你!”风世安不容拒绝的命令。
嗫嚅下唇瓣,有几分不情愿的凌露撅撅嘴,还是扭捏着向外走去,一脸的不高兴,“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刚刚踏出电影院门口,
凌露本能的抬手遮住脸,院外的阳光太明亮,明亮的刺了眼,手刚刚从眼角放下来的时候,水眸向前一望,她的身子立刻顿住了。
呆呆的,一动不动,纤纤细指紧张的抓着小韩包,一丝也不敢放松,连同胸口的那一口气也慌忙提了起来。
“秋董好!”她的声音弱小的如一只蚊蚋轻轻飞过。
“凌小姐,好久不见,怎么脸上又泛起一丝妩媚的光芒?”秋穆清一脸的笑意,只是笑容里有一丝如刺般的嘲讽。
水眸隐着一团浓浓的水雾,凌露安分的垂眸低头,一丝也不敢吭声。
风世安到是上前一步,高大颀长的身子完完整整的把凌露挡在自己身后,压得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妈,这是公共场合,你注意一点!”他明显的袒护凌露,并担心母亲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公共场合?你还记得公共场合?”秋穆清锐利的眸子狠狠的剜过儿子一眼。
“我们真的是只是碰到的!”风世安压着磁哑的嗓音,小心的瞄着来往的人,不得不向母亲低头解释,更不想和母亲闹僵。
“谁信?”秋穆清抱胸轻蔑的望着自己儿子,满脸的笑容,只是目光尖刻的憎恶的打在一直垂着头,不敢吭声的凌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