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外头的天色也都大亮了，北冥渊还不曾回来，慕灵也就先进宫去了。

太后的病情也不是一时的，之前只是小病而已，这小病一点点积累身体也就越来越不好了，这几天病情加重，所有太医都已经束手无策了。

慕灵来到皇宫的时候，三皇子和几位皇子都已经在太后的寝宫了。

北冥渊也在宫殿之内，看北冥渊脸上的神色略显疲惫，这一段时间的劳累看着北冥渊像是消瘦了许多，慕灵看着北冥渊有些心疼。

“太后在里面，你们进去拜见一下吧。”北冥渊也看到了慕灵，伸手握了握慕灵的手，目光柔和的看着慕灵说道，那目光之中神色有几分无奈。

“嗯，那我先进去了。”慕灵转身跟着宫雪晴和五皇子妃一起进去了，屋内贵妃和淑妃都在里面，慕灵看着这架势，怎么感觉像是来见最后一面的？

慕灵低着头站在身后跟着众人走了进去，太后果然是病重的厉害，躺在床上看着已经像是不行了，这脸都有些青了，宫雪晴和慕灵几人小心翼翼的上前拜见。

“都来了啊……”太后这眼神还算是挺有神采的，转眸看着慕灵和宫雪晴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慕灵的脸上，突然开口说道：“皇后啊，来，让哀家好好看看……”

太后这话语一说出，登时伺候在太后身侧的几个宫女和太监脸上神色都变了，一边的大太监连忙笑着说道：“太后娘娘，这是肃亲王妃。”

“啊？”太后似乎听得不真切，看着慕灵笑呵呵的夸赞说道：“哀家以前就觉得皇后长得真是好看，你瞧瞧，这么多年了，越来越好看了。”

那大太监又说了一遍慕灵的身份，但是太后却依旧是对着慕灵各种夸赞，那太监有些无奈的转头说道：“肃亲王妃莫要见怪。”

“公公言重了，芝妃娘娘是我的姑姑，太后娘娘夸赞芝妃娘娘慕灵代为受过也并无什么不妥。”慕灵跪在床边温和的说道，那大太监听到慕灵这话顿时也是跟着点了点头。

“芝妃？谁是芝妃？”太后突然皱起了眉头，扭头看着众人说道：“皇儿又提携了哪个小妮子？哀家说了多少遍了，叫皇上以国事为重……”

太后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有时候说到现在事情，有时候又说到以前的事情，显然是记忆混乱了，慕灵看着太后这般样子有些心疼。

还记得前两年太后还是那般的精神，这人老了说病就病了，转眼便是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了。

慕灵从屋内的出来的时候，还听到太后在念着皇后怎么走了，众人大约也是没想到太后看到了慕灵竟然会认错为皇后，虽然慕昕芝是慕灵的姑姑，可是两人长得却不像是一样的。

也许是太后这花了眼，模糊的只觉得好看，便以为是皇后？

可现在的皇后……已经是个妃子而已了。

“太后的情绪如何？”北冥渊见慕灵出来了，便是微微侧身走过去了一步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