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珪也在一旁提醒道:“越往南走,官军数量越多,我们还是尽量避开的好。”
曹操罗汝才冷冷一笑:“其实在进攻平凉府之前,我早就想好了后路。南面的官军的确很多,不过我们也是有空子可钻的。汉中府地形复杂粮食丰产,如果我们去那里隐蔽一段时间,相信洪承畴是不会注意我们的。等到高闯王他们的声势再闹起来,咱们岂不是可以趁虚而入。”
“将军高见啊。”玄珪听得眼前一亮,连忙夸奖道。罗汝才所部就这样一路向南,朝着汉中府的方向撤去。
再看向西撤退的李自成,却是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本来希望将整个平凉府占下来做一番大事业,没想到贺人龙却来了。如今农民军士气已泄,如果掉头再与贺人龙拼命,势必遭受重大损失,甚至有可能全军覆没,他必须好好谋划一下将来该怎么办。
“自成,不必太过忧心,贺人龙的确厉害,他也不能长久的跟着我们。等到贺人龙撤走了,我们再返回去打平凉府好了。”高立功作为李自成的大舅子,自然关心他。
“大哥说得对,咱们的弟兄实力也不弱,只是不想消耗在这个疯子身上而已。咱们不如兜个圈子去打西安,先把洪承畴老儿干掉再说。”这是李自成的小舅子高一功,他们两兄弟两人都是战将,也是李自成起兵以来的得力助手。
李自成摇摇头:“我不是因为一时的成败而烦恼,我只是在想我们的弟兄都是边卒出身,其中两万还是紫金梁以前最精锐的中军营,为什么对付贺人龙总感觉没有把握。”
“那是他们武器精良,如果我们能弄到一批也没有问题。”刘宗敏道。
“不是的,贺人龙武器精良,终归不过的官军制式武器而已,为什么我们碰到其他官军没有这样的问题?”李自成的一番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大家都在皱眉细想,究竟是什么问题。
“我知道了,是马。”高一功一拍大腿说道。
李自成点了点头:“没错,就是因为战马。贺人龙手下都是骑兵,冲锋起来自然有气势,我们也应该弄到马,要组织起大规模的骑兵。这样我们想打就打,想走就走,让官军抓不到我们,这样我们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说得对,可是咱们到那里去找马?”高立功问道。
李自成的眼睛微微眯起说道:“我们去宁夏,去甘肃,那里的马多。只要我们有了足够的战马再杀回来,定让官军首尾难顾。”
“好啊,咱们就去甘肃。”大家一致表示同意,就这样李自成率领的两万多人一直向西,朝着甘肃的方向而去。
贺人龙大胜之后,却发现平凉府内没有了农民军的迹象,他只好报功说自己围歼数万农民军,已经平定全府匪乱。洪承畴看到捷报大为高兴,连忙上奏报功,同时将高迎祥和张献忠损失大量人马被逼流窜山西的功劳,也揽到了自己身上。
看到洪承畴的报功奏折,崇祯龙心大悦,立刻下令嘉奖。贺人龙升为副总兵,而洪承畴则被任命为山陕总督加封兵部尚书衔,命令他即刻渡过黄河,务必将高迎祥所部剿灭。
陕西官军大胜的时候,西伯利亚边疆区的战斗却处于临阵待发的阶段。刘体纯亲自率领野战军一个师,守备军一个军驻守在鄂毕河东岸的各个据点内,随时准备应对哥萨克人的进攻。满桂和赵率教的两个师则驻守在鄂毕城内,随时准备渡河扑向沙俄腹地。
一直这样被动防守自然不是刘体纯的风格,只不过他现在兵力不足,要想出击就必须找准方向一击必中。哥萨克人都是骑兵,他们来去如风势如闪电,如果让骑兵直接渡河侦察或者进攻,很可能会遭受重大损失,而且很难再撤回来,这个最困难的侦察任务让刘体纯头疼不已。
在天气转暖之后,这样的侦察问题变得越来越迫切。刘体纯忽然想起自己守卫大沽寨的时候,曾经保存过一个朱聿键所用的热气球。这个东西漂浮在空中,哥萨克人根本打不到,如果加足了煤能留空五六个小时,是非常不错的侦察用具。
刘体纯立刻给孙承宗写信,让他从大沽寨将热气球调出来,通过火车运送到前线来。对于西伯利亚边疆区的情况,孙承宗也非常重视,听说是用作侦察哥萨克骑兵动向的,他二话不说就将东西运送了过去。
当这个热气球送到鄂毕城的时候,所有人都不懂这个玩意究竟是做什么用的。刘体纯听李际遇等几个人说过这个热气球的使用方法,他回忆着当时的情况,指挥大家将气囊整个摊开在地上,然后在锅炉里加煤。
随着股股浓烟沿着烟囱充入,庞大的气囊开始鼓了起来。刘体纯看到有门,立刻命令将炉火调旺,随着热气越来越多,庞大的气囊慢慢鼓成了圆形,并漂浮到了空中。
刘体纯亲自试验,带着几个士兵进入了气球,他们两个人负责添煤,一个人掌握推进桨叶,刘体纯则亲自操纵用于转向和升降的几面帆。这些愣头青从未得到过驾驶人员的指导,甚至连其中原理都不懂,就这样驾驶着热气球升空了。
上了天之后,他们就遇到了强烈的气流,整个热气球被吹得向着南方飞去,速度几乎比得上最好的奔马了。
众人都被吓了一跳,几个人忙活了半天,好容易才勉强控制住方向。现在他们已然在天上,想下去也没办法了,所有人只能坐在里面听天由命了。刘体纯还是比较冷静的,他没有如其他人一般惊慌,而是站在吊篮边上,用望远镜察看起下面的情况。
因为是从鄂毕城笔直向南飘,他们已经飘飞到了鄂毕河以西地区,进入了沙俄的实际掌控区。这里是大片刚刚冰融雪化的草场,时而还能看到一些羊群在骑马牧人的看护在,安静的吃着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