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玉兰扭动了几下,朱聿键侧脸看去,发现她的睫毛动了几下,却没有睁开。朱聿键知道她已经醒了,只是因为羞怯在装睡而已,他的童心大起,想要逗弄一下她。
朱聿键假装要起身,将自己的胳膊从郝玉兰颈下抽了出来,随后他半支起身子,突然掀掉了两人身上的薄被。两人顿时坦诚相对,床上的片片触目惊心的落红也显露了出来,看的朱聿键吃惊不小。自己还以为她早为人妇,昨晚毫无收敛,想不到她却是处子之身,这回恐怕伤的不轻。
“啊。”郝玉兰感受到全身的凉意,忍不住惊呼出声,这下子再也无法装睡了。
“你……”郝玉兰羞得满脸通红,赶快又用被子将自己盖了起来。
朱聿键凑到她耳边小声的说道:“对不起,我昨天晚上太过孟浪了,是不是让你受伤了。”
郝玉兰听到这句话,已经羞得不敢抬头了,她低声道:“臣妾是自愿的,王爷不必自责。”
朱聿键道:“我打算今天就给你个名份,封你为侧妃如何?”
“千万不要。”郝玉兰急忙阻止道。
“为什么?”朱聿键感到很好奇,两人什么事情都做了,她为什么会不想嫁给自己。
郝玉兰低声道:“王爷的爱护臣妾非常感动,但是臣妾本来自山野,身份低微又当过尼姑,更何况还比王爷大了好几岁。如果王爷将我纳为侧妃,于王爷的声望有损。”
“这怎么行?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怎么能没有名份。”朱聿键起身说道。
郝玉兰却摇了摇头:“名份与我并不重要,只要臣妾能够一直留在王爷身边于愿足矣。”
“可是……”朱聿键刚要说什么,却被郝玉兰捂住了嘴。
“我从来没有对名份有所想法,只要能在你的身边,又何必在乎名份?我依然是你的木兰卫队长,你还是王爷不好吗?”郝玉兰的话虽然这么说,却全都是为朱聿键着想,害怕自己的出身影响朱聿键的声誉。感受着美人的情意,朱聿键只好闭口不言了,不过他的心中暗下决心,等到自己的位置稳固,必然要给她名份的。
“你先休息一下,我先去书房了。”朱聿键知道现在争论也是无用,他只好不在纠缠。郝玉兰想要起身帮着朱聿键穿衣,但昨晚的疯狂让她现在提不起劲来,只好任由他自己穿衣离开了。
朱聿键毕竟来自于后世,他还没有事事都要人伺候的习惯,穿好衣服又安慰了郝玉兰几句,这才开门出去。
朱聿键离开了房间,转眼间只剩下了郝玉兰一个人,她叹了口气又躺回了床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屋顶,郝玉兰想着自己的心事。房门忽然又打开了,一个人悄悄闪入房间内,郝玉兰以为朱聿键去而复返,并未转头去看,只是开口询问道:“请问王爷落下了什么东西吗?”
“有了昨晚之事,说话怎么还这般生分。”清脆悦耳的女声传来,郝玉兰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她赶快用被子裹着身体,半支起身子,却发现是孙巧婷独自走了进来。
见到是孙巧婷,郝玉兰的脸色大变,赶紧抓过衣服穿了起来。郝玉兰的身手灵活,三两下就将衣服穿好,这就要下地来给孙巧婷行礼,结果却被一把扶住了。
“姐姐何必这么多礼,既然今后大家都是姐妹了,不需要这么生分。”孙巧婷的脸上挂着笑容,看着有些惊慌失措的郝玉兰。
平日里郝玉兰神完气凝,总是有条不紊的样子。可是今天自己做了亏心事,这可是偷情被大妇发现了,她心中自然乱了方寸。孙巧婷知道郝玉兰的人品非常好,又是倾心于自己的丈夫,心中本来有责怪之意也只有认了。
“王妃殿下,我……”郝玉兰想要解释一下,却被孙巧婷打断了。
“姐姐不用说了,我也不是善妒之人。说起来朝廷藩王到了王爷这个年纪,谁不是妻妾成群,王爷也不能总是只有我一个人吧。”孙巧婷笑笑说道:“姐姐贤良淑德,上次更是为了保护王爷差点丧命,这些我是亲眼所见的。能够姐姐这样的人跟着王爷,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罪。我会亲自禀明王爷,让他将姐姐纳为侧妃。”
“千万不要,我身份低微,一旦成了唐王侧妃,必然对王爷声明有损。”郝玉兰将自己的担心说了一遍。孙巧婷也是连连点头,她知道民间对这种事情总喜欢添油加醋,以郝玉兰的身份的确有这样的顾虑。
“只是这样苦了姐姐。”孙巧婷叹气道。郝玉兰能为了唐王名誉,甘愿放弃自己的名份,可以看出她是真心对唐王的,只凭这样点孙巧婷都没有什么可埋怨的。
朱聿键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经“败露”,他正在书房里奋笔疾书,编撰华夏历史上第一部民法。昨天对船匠们所做的保证,他是不会食言的。朱聿键非常清楚,一个国家要想崛起,首先要在思想上准备好。消除一切等级限制,让所有人都有奋发向上的热情,有追求自我价值的动力和途径。
朱聿键知道他现在根基浅薄,还不具备打破传统思想的能力,但他要朝着这个方向努力,而民法就是试水的第一步。朱聿键不是法律专业出身,所订立的法律自然是漏洞百出,不过他也没有想要凭借一己之力都订立出法律来。他要做的是设置出大体框架,然后再由专业人士去进行补充。
在这部法律中,平等是最核心的精神,不管是底层的平民还是他这个王爷,只要触犯了法律都要进行惩罚。此外消除领地内特权,为所有人提供上升通道,鼓励工商业发展都要加入进去。
朱聿键写了半天,他突然发现自己铺开的摊子太大了,一部民法根本不能容纳如此多的内容。他不得不重新开始搭建刑法、商法、教育法,甚至是还有一部是专利法的架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