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羡娘和川哥又fangdao了~ 殷羡当然不知道孟凌川所想, 否则肯定能郁闷地撞墙,他下了楼也没去哪儿,而是沉着脸走到柜台面前。

看着掌柜那笑盈盈的脸,咬着牙低沉道,“你故意的吧?!”

掌柜笑容得意,嘴上却道, “老板说的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不太明白?”

“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你自己清楚, 我告诉你,这种事情我不想再有第二次。”殷羡一脸严肃。

掌柜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了起来,颇有些正经地看着殷羡道,“老板,咱们做生意的将就一个诚字,这做人也是一样的道理,旁的歪门左道或许一时有用,可时间久了最终也会被反噬,倒不如从一开始就踏踏实实的好。”

殷羡吐血,这老女人是什么意思?把他当成攀龙附凤的小白脸了?

无论他有多想不承认, 定定看着面前这女人的眼睛,最终还是不得不承认真的是他想的那样。

他闭了闭眼,才努力将自己的无语和愤怒压下去,抬手指着自己的脸问,“我很像吃软饭的吗?”

掌柜没说话, 却定定地看着他, 眼里的意思赫然是“难道不是吗”?

殷羡倒!

“我有钱, 也能赚钱,想要什么样舒适的生活不能有?需要靠人吃软饭?”他惊怒道。

“那位有的可不止是钱。”还有权,有地位。

殷羡都要被气到内伤了,半晌才咬牙看着掌柜的说,“我一不作奸犯科,二不仗势欺人,三不偷奸耍滑,我要那权势拿来做什么?下蛋吗?!你倒是用它给我下一个啊!”

掌柜的语塞,不由得想,难道真是自己想错了?

微微皱眉不解道,“那你接近讨好人家做什么?”

殷羡怒道,“你难道就长了个唯利是图的脑子?就不兴是真爱啊!”

虽说真爱这词有些过了,但是也并没有错。

本以为这女人能放过自己了,谁曾想她更来劲,“真爱那我就更得阻止你了!”

噗!

殷羡这回真要吐血了。

尼玛,图利不行真爱也不行,合着这人是硬要拆开他了啊?

“你也别怪我说话直,就孟家这位郡王,可不是你能招惹的,你和他之间天差地别,人家堂堂一位郡王,怎么会嫁给你一个商人?你还是趁早断了这心思的好。”掌柜说的可都是她的真心话,若非殷羡和她熟识,她才不会说这么多呢。

殷羡自然也明白,可明白就不代表心里舒坦,反嘴回到,“我和他差距有大到一点可能都没有吗?他可是……”

他脸色一变,狠狠咬了咬唇,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想要那样想那样说?

孟凌川变成现在这样,虽然他不是主谋,可到底也有他的原因,他怎么能将别人的痛处挂在嘴边和心上当作筹码呢?

殷羡啊殷羡,你怎么变得越来越无耻了?

以前他也不会有多少善心公德心,可至少每次他都占理的,可现在他是在做什么?

明明是打算要负责要给对方一个幸福的未来,可行动的时候却是将利用放在主位,本末倒置。

这样,还不如别腆着脸凑上去打扰人家的生活了,说不定没有他,对方还会过得更好。

殷羡一阵后怕,他的心态和想法不对,还好发现的早,还没变成让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没救了的无耻混蛋,那就真的没救了。

此时,两人所想之事不同,可重点都是对对方的态度变化。

也不知究竟是算心有灵犀一点通,还是算无巧不成书。

掌柜的见他脸色有变,还以为是他想通了,颇为欣慰,倒也没再揪着殷羡说了。

殷羡得了清静,心里却没能清静。

给自己在外面墙边找了个清静的地方想要自己想一想,理理思路。

楼上的包厢里,孟凌川点的千层糕马蹄糕和小苏点心都被送了上来。

一边吃着一边想,自己竟然已经习惯这里的点心和味道了,几天不来吃竟然就觉得空落落的,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如今眼睛不方便,也不好锻炼,照他这样的吃法,指不定那天他就成了个胖子,虽然他不用担心以后能不能找到妻主,可有谁会喜欢自己长得不好看呢?

他鼓着脸严肃道,“孟心,我看我以后还是少来这里吧。”

孟心心一跳,“为什么?”

孟凌川抬头一本正经,瘪瘪嘴委屈道,“我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这里的美食了。”

孟心还没明白,看了看自家公子一只手摸着腰和肚子,另一只手拿着半块糕点,脸上的纠结之色毫不掩饰。

噗!

他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劝慰道,“公子放心,也没有吃很多,不会胖的。”

虽然他这样说,可孟凌川还是不敢多吃了,每样点心尝了两三个就不肯再多拿,可孟心却很是高兴。

他好久都没见公子这样明显的喜怒哀乐了,时间真是一样神奇的东西,能将人身上、心上的痕迹都悄然淡去,只在岁月里留下一个印记,只要不刻意触碰,也渐渐感觉不到曾经的痛不欲生了。

“孟心,今天有没有太阳?”孟凌川忽然问。

孟心看了看从关着的窗户透过来的几缕阳光,回道,“回公子,有。”

“那就把窗户打开把,扶我坐到那里去,我想晒晒太阳。”

“是。”

此时已经接近冬日,虽说也有阳光,却远不如春日的明媚和夏日的热烈,只有些许和煦的暖意,虽然浅,却也足够了。

摘下帷帽,孟凌川都忘了自己究竟多久没有这样轻松惬意地暴露在人前了。

不过,这种久违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推开窗顶住的孟心不经意往下一瞟,却着实愣了愣。

看着那个很是随意地坐在地上的身影,他眼里闪过一缕光。

微微不怀好意地勾了勾唇角,转过头来对孟凌川道,“公子,我瞧着壶茶有点冷了,我倒了去找人给你重新沏一壶。”

说完,不管孟凌川如何疑惑,提起茶壶就伸出窗外倒了下去!

“哎哟!我去,谁啊?!”

听着低下传来的惊呼声,孟心舒心地笑了,让你戴香包,呵!

殷羡原本在沉思,沉思地快昏昏欲睡了,结果冷水从天而降,生生将他给惊地跳脚!

愤怒地看上去,却见那开着窗的位置再眼熟不过,不正是他刚出来不久的房间吗?

孟心那一抹冷笑也没逃过他的眼睛,心下意识一虚,原本的怒气也烟消云散了。

转过身来想换个地儿,忽然浑身一僵!

等等……

既然掌柜那个老女人会这样误会他,那被他讨好的那个人不会也这样想吧?毕竟他才是感触最深的人啊。

仔细一想,发现还真有可能,难怪他每次和对方说话,人家都不冷不热的。

殷羡给自己跪了!

这都什么事儿啊!

因为地域产物的差异,物品在各地的价钱差距也很大,不然也不会有那些跑商了。

不过,跑商虽利润不小,可承担的风险也很大,运货过程中,若是发生什么天灾人祸,那就是命。

在这个世上,大家挣的都是辛苦钱,殷羡也不愿苛刻。

他出的价钱要比这儿皮货店高处一些,想要拿下一批货,他手里的钱肯定是不够全部吃下的,不过,只一些也能从中得不少利了。

倒卖果然暴利。

谈好了价钱,装好了货之后,殷羡就和对方打听了起来。

“这位大姐,你们这些货都是从哪儿买来的?”

那个中年女人擦了擦额头的汗,露出个笑容来,“都是边关那边买的,那里有座雪山,山上的狐狸可雪白了,皮毛都透亮,滑不溜手的。”

“边关离京城可远了吧?”殷羡问。

“那可不,一个来回就要走一个多月呢。”

“路上平静吗?我倒是听说那边挺乱的。”

“也不是,边关有世女镇守,将士们纪律可严了,都不敢乱来的,倒是路上有些山头经常会有一些土匪,走的时候都得小心谨慎,趁着天黑走,不然要是被劫了去,别说赚钱了,小命还能不能保住都说不定。”

世女?

是谁?

根据这儿男女颠倒来说,就应该是说世子,世子,王爷的继承人,这儿应该就是王女的继承人。

这个国家有几个王女?

“世女?是哪个世女?”殷羡紧了紧手。

“还能有哪个?在边关的,可不就只有元王世女吗!别的世女留在京城享受荣华富贵都来不及,谁会愿意去那苦地方受罪?”不难看出,女人说起那元王世女和别的世女是截然不同的态度。

殷羡心中微动,元王世女,是那人的妹妹还是姐姐吗?

“边关既然没有战事,为何世女不回来?反而要继续待在那儿?”从她言语中听出边关是平静的,没什么大的战事,无战事便无战功,堂堂世女,若不是为了战功,又何必待在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