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

完全说不上标准的俄语从肖恩的口中发出,却仿佛有无尽的魔力,令目光坚定的光头冬兵瞬间慌了神。

“不~不要!!!”

光头冬兵大喝一声,怒目圆瞪,双脚用力蹬地,直接双脚腾空,一拳向着肖恩挂着笑容的脸砸去。

只是他的拳头显然无法落在肖恩的脸上,幽蓝色的护盾再次浮现出来,沉重的拳头击打在上面发出沉沉的闷响。

同时肖恩口中继续发出那部标准的俄语音调。

“生锈……”

“喝啊!”

那音阶勾动了光头冬兵的大脑,刹那间他已经完全失控,大声嘶吼,双目赤红的瞪着肖恩,仿佛在看杀父仇人一般。

双脚落地之后再次弹起,身体一扭,一记腿鞭撕裂空气,全力抽向肖恩的腰部。

但是无论是他怎么攻击,都会有幽蓝色的护盾出现在他的攻击落点,无论是膝撞、鞭腿、直拳、勾拳,肘击,甚至是插吼、撩阴,都全无效果。

那伴着嘶吼声、闷响声的平淡怪异的俄语音调依旧在响起。

“十七,黎明,火炉……”

肖恩不紧不慢的念着,被念力压在墙壁上的两个冬兵全身紧绷,歪着的脑袋上一双赤红的双眼死死的瞪着面带轻笑的肖恩,额头上青筋直冒,一双手更是狠狠地抓在墙壁上,令那洁白平整的墙壁被抓出两个坑来,神情痛苦而悲痛,喉咙间发出颤抖的嘶吼。

“不!~不要!我不要被控制!!不!!!”

大胡子沉重的声音传入肖恩的耳朵里面,斜眼看去,只见这个身高两米的壮汉通红的眼睛里面居然有波光流转,似乎马上就要淌下眼泪一般,给他一种怪异的感觉。

与艾迪·布鲁克打成一团的刚毅冬兵在肖恩开口的时候也慌了神,被艾迪·布鲁克一脚踢在了胸口,接着双手连续伸出,数张白色的蛛网立即向其下去,坚韧的蛛网令他一时之间挣脱不开,只是他再也不去关注艾迪·布鲁克,反而看向静静的站在那里任凭光头冬兵攻击的肖恩,刚毅的面孔上竟然露出一丝绝望。

“啊啊啊啊啊!!!”

光头冬兵张开嘴巴大叫,之前对付天锤特工的时候展现出来的不重样的格斗术,在此时仿佛全部消失了一般,化为了最为原始的打斗,只是他的不优雅并没有传递到肖恩的身上,不过即便是隔着一层精神力护盾,他仍然不禁为这个冬兵的疯狂感到寒冷。

相比起冬兵巴基来,这几个冬兵被丢弃在西伯利亚的九头蛇基地中吃灰终究是有原因的,这般的狂野不受驯服,即便是强力武器,但是在伤人之前先伤己显然算不上是什么好用的武器。

光头冬兵在眼前晃悠让肖恩感到有些厌烦了,双眼一瞪,一抹幽蓝色的光芒闪过,光头冬兵立即被一股无形力量从跳起来踢腿的状态中被瞬间狠狠的拍了下去,直接按在了地上,纵然挣扎却也是徒劳无功,只知道大吼大叫的宣泄内心愤怒与恐慌。

这自然无法令肖恩的嘴巴闭上,俄语音阶依旧从他的口中吐出。

“九,善良,回家……”

刚毅冬兵终于撕开了艾迪·布鲁克射出去的蛛网,同时顺手从地上捡起一把步枪来,只是他没有再继续攻击任何人,与之前他刚从舱体之中出来便扑向艾迪·布鲁克打斗在一起形成一种怪异的对比。

“不要!求你,不要继续~”

刚毅冬兵战力在那里,双目紧紧的盯着肖恩,脱口而出的话语明显有些颤抖。

肖恩转头看向这个有些特殊,不!是非常特殊的冬兵。

他游历过冬兵巴基的脑海,自然能够知道这些被冠以冬日战士之名的知名刺客经历过什么样的训练与考验,他们号称是没有恐惧,无可阻挡,全部的一切只为了完成他们接到的命令,达到任务目标。

但是这显然只是号称,至少这些冬兵即便被洗脑,却也仍然会畏惧被控制,不愿意听到那令他们不能自控、眨眼间沦为工具的一串密令。

而为了不被控制,他们不仅会全力反抗,甚至还会开口祈求。

当然,刚毅冬兵之所以开口祈求,最重要的因素还是现在他们以力量无法反抗,肖恩随手将三名同伴按在墙壁上、按在地上挣脱不得的场景让他知道,他无法用暴力去阻止对方,他没有那个能力。

肖恩眯了眯眼睛,继续张口说道:“一,货……哦!这样可不好!”

当他念出最后的一个俄语词汇的时候,刚毅冬兵突然抬起了刚才顺手捡起来的步枪,只是他聪明的没有将枪口指向肖恩,子弹不一定有超级士兵冬兵的拳头攻击力更强,所以他不聪明的将枪口指向了他自己的下巴,手指勾住扳机,当即便果断的向下压去。

只是这些动作都在肖恩的眼皮子底下发生,又怎么可能还让它继续发展下去?

他佩服这名冬兵的果决,但他绝对不想自己辛苦弄回来的冬兵变成一具尸体,无形的念力直接将刚毅冬兵手中的步枪扭曲,扳机扣下,只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冒出微微的硝烟,便在没有了其他。

而这种情况明显不是刚毅冬兵的设想,他手中还握着扭曲的步枪,猛地睁眼看向肖恩,有一丝不敢置信,但是更多的却是随后将他的双眼目光尽数充满的慌张与恐惧,他当然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情况,而这种情况却是他即便自杀死亡也不愿意再次承受的。

“货车!”

肖恩吐出最后一个词汇,刚毅冬兵眼中、脸上,甚至是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质都瞬间消散,最终化为了最为单一、却也最为致命的冷漠与寒冷,就仿佛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刹那间变成了一个人人操控的机器。

啪嗒!

扭曲的步枪落再地上,刚毅冬兵微微的低着头,不言不语,只有轻微到仿佛不存在的呼吸。

不仅仅是他,被肖恩以念力按在墙上的女冬兵和大胡子冬兵,以及被按在地上的光头冬兵,都在刹那之间不再挣扎,而就是这种沉默,甚至令人感到难言的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