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被尼克·弗瑞恶狠狠的一瞪,这名理事不禁心生畏惧,不过随即他就回过神来意识到了自己的糗态,愤怒的指向尼克·弗瑞,然而被他指着的尼克·弗瑞却是根本就不理会他,直接转过身去,让他的怒气全憋在了胸口。

尼克·弗瑞瞥了一眼绝望的亚历山大·皮尔斯,看向黑寡妇道:“把他带走吧,清理九头蛇需要他脑袋里面的东西,不过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和队长了,我应该休假了。”

黑寡妇看着坐在地上自怨自艾的亚历山大·皮尔斯,却出乎尼克·弗瑞预料的摇摇头道:“这个我决定不了。”

“嗯?”弗瑞看向黑寡妇。

“是肖恩。”黑寡妇无奈的说道:“这个老家伙不知道怎么惹到他了,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惹得还不轻,你也知道那家伙的风格,我可不想为了一个九头蛇去触怒他。”

黑寡妇说着,脑海之中不禁闪现出不久之前肖恩对她的回头一瞥,那仿佛将她整个人看穿的视线即便此时仍然令她心有余悸。

听了黑寡妇的话,尼克·弗瑞也皱了皱眉。

说实话,他对于肖恩原本是十分看好的,因为他的行事手段向来果决,加之年龄又不算大,接触到的社会也十分浅显,自然容易受到他这个老谋深算的特工头子的影响,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肖恩对他口中提出来的超自然部门毫无回应,即便是他经常提醒,但是肖恩就仿佛根本不知道此时一样,完全将之抛到脑后,不回应,也不明确的拒绝,然而随着曼哈顿大战结束,之后他又关注了肖恩身边发生的事情,也算是终于明白了,他全想错了。

涉世未深也许是真的,但是架不住这个家伙有主意啊,而且随便只要随便看看肖恩做的那些事情就能够看得出来,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什么纯粹英雄阵营的人,而且他似乎从来没有遇到过迷茫的时候,面对这种人,他就算是想要客串一把人生导师都没有机会。

肖恩能和玛利亚·希尔谈得来倒是出乎他的预料之外,而且当时正好洞察计划需要他亲自监管,当初他认为只要有了洞察计划,超自然部门也不用那么着急了,于是也就将肖恩放在了一边,将肖恩的事情完全交给了希尔,只是他显然没有想到最终的结果会是现在这样。

神盾局都没了,超自然部门也自然没有了诞生的必要,在对肖恩没有了任何需求之后,尼克·弗瑞也能够客观的去看待肖恩是个怎么样的人。

而他的第一个印象居然是肖恩不容易受到控制,他不禁愣了愣,随后便苦笑起来,因为这分明是以前作为神盾局局长的时候他的思考方式,先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可控,然后思考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变得可控,如果没有办法的话怎么处理他,而如果有办法有应该怎么利用他。

他的这个思维完全是成了固定化的思维模式,一时之间完全转变不过来。

不过抛开这个来说,肖恩的确是不可控的,而且还是十分危险的那种,不过他终究不需要对付肖恩。

“那就算了,交给他吧。”

尼克·弗瑞想了想,最终略显无奈的说道,他毕竟已经准备趁着这个机会退出这一切了,而且他觉得肖恩一直以来还是挺理智的,最多等一会他对肖恩讲清楚亚历山大·皮尔斯的重要性,他应该不会将皮尔斯怎么样的。

“你们在说什么,要将亚历山大·皮尔斯交给谁!?”

那个理事听到尼克·弗瑞与黑寡妇的对话,严肃的看着尼克·弗瑞道:“亚历山大·皮尔斯的错误必须由理事会来惩处,他要为他的背叛付出代价……”

理事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在这时,两个强壮的身影横着从那玻璃的破碎处飘了进来,然后直接落在地面上,毫无知觉的样子明显是处于昏迷之中。

“队长?!”尼克·弗瑞看到突然飘进来的人,立即紧张了起来,以为是洞察计划出现了什么变故。

至于美国队长旁边的猎鹰则是根本就入他的眼。

正当他走过去准备查看美国队长的情况,一个身负破碎的幽蓝甲胄的身影从破碎的玻璃之中飘了进来。

“他们没事。”肖恩对尼克·弗瑞道。

接着他就将视线落在了亚历山大·皮尔斯的身上。

尼克·弗瑞注意到肖恩的目光,直接紧张了起来。

不过肖恩却并没有那么莽撞,他已经看过了亚历山大·皮尔斯的记忆,知道这个老家伙与他的事情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不过虽然冤有头债有主,但是现在他要报复的人却都不在这里,他也就只能让亚历山大·皮尔斯这个九头蛇大佬去死了,他不会放过收取利息的机会的。

不过亚历山大·皮尔斯脑袋里面的那些东西倒是也有几分价值,至少对于剿灭其他的九头蛇有着不错的参考价值,对于九头蛇他可没有什么好印象。

伸手一提,还在地上坐着的亚历山大·皮尔斯顿时被抓了起来,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刚睁开迷茫的双眼,就发现一双幽蓝的眼眸瞬间充满了他的视线,接着整个人完全是不再受到他的控制,刹那之间,他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仿佛被一把利剑刺穿,脑袋里面的一切秘密都在这把剑的影响之下显露无疑。

当他感觉到这把剑从他的脑袋里面拔出来的时候,刚一松气,便有另一把剑再次补上,只是这一次,这把剑是真的!

咔嚓!

看上去只是玻璃,实际上却是一面电子显示屏的墙面被一把幽蓝的利剑刺透,透明的剑尖从墙壁另一侧贯穿出来,不染分毫,而在另一侧的墙壁上却是渐渐被鲜血侵染。

“收到了吗?”肖恩没有管亚历山大·皮尔斯是否死不瞑目,当他对着这个老间谍的眉心刺下去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