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母亲从基因库里选择出来的孩子,外貌跟身形都会无限接近于她。母亲希望在她走后,我能代替她来照顾你。以后,你也是我的母亲。”

虽然阴差阳错,但秦晚的计划还是得到了实现。

只是令秦卿觉得伤怀的是,年少的一场错过,令两个出色的女人一生饮恨。当周芸飞抱着她声嘶力竭哭着喊着秦晚名字的时候,她知道这一世留下的念想再多,也追不回一个已经逝去的人。

而周芸飞也果真没有如期回国,她在半路拐道回了幼时的大院,重新打理了秦家的花园。

秦卿想,秦晚当初并非不喜欢那簇开在温室里的百合花,只是她已经拥有了一个跟爱的人的花园,最后还以她作为这一场感情的延续。

延续……

她放下画笔,将母亲的肖像画放到一边,坐在窗台下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微微有些出神。

“你的身体跟魔术师都属于病毒性损害,不过他的问题比你容易处理,女性是孕育生命的主要载体,你的身体是婴儿的温床,调理起来会比较麻烦,过程也会比较辛苦。”那天霍俊森帮她把完脉后说了这样一番话,“其实我早在你眼睛受损期间就知道你身体的损害,之所以没有提及是因为我不建议你要孩子。第一是整个治疗过程并不轻松,第二是痊愈的可能性不大,即便有了,生产时候也会有危险。”

秦卿当时掂量了一下封衍出任务的时间,二话不说就表示要接受治疗。

后来更是让封少将醋劲大发,亲自杀到霍家来接人,在看到秦卿又瘦下去的小脸时,盯着霍俊森的眼神都能把他冻碎了。

霍俊森则是面色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表示无辜,看着少女越过封衍肩头朝他做了一个保密的手势,又看着一身威武军,装的高大男人像对待易碎品一般将少女抱上了车子,他深深吐出了口气,心头不禁一阵释然。

反正怎么比,他都迟了,得不到的就不该奢望。

回到京城的秦卿自然又过起了圈养的生活,日常除了画画,种花,就是给自家少将汇报各种进食过程,有时候连阿曼跟秦凤娇都难逃他的责备。

“阳光下不能让她看书。”

“牛奶可以换牌子,但不能不喝。”

……

自打斗不过秦卿的狡猾跟牌术后,封少将很聪明地将作,战策,略换成了压迫家中的两位长辈。

“阿卿,你就喝了吧,这段时间先生都在家,你别为难我了。”阿曼还好,秦凤娇就完全不是男人的对手,基本每天都是捧着圣旨一样盯着秦卿进补。

在秦卿恍惚发觉自己成天除了睡就是吃的时候,别墅区外却有几双眼睛盯着她的窗户观察了好几天。

“我都摸过了,这一家就只有三个女人,住在楼上的就是封衍的妻子,不过身体好像不太好,整天在家很少出门,咱们冲她下手准没错。”

“是啊,大哥,这里的房子都是好几千万,而且他们家平时出入的都是豪车,现在家里就只有三个女人。只要咱们绑了他老婆,一定能拿到不少钱,我听说他是华夏最年轻的少将,家里肯定有不少好东西。”

……

草丛旁边蹲着几个衣衫单薄的人密谋了一阵。年关将近,他们在城里打劫了不少户人家,听说这附近的小区都是有钱人,便想干一票大的再收手。

这不,他们盯上了最近刚住进来,邻居都在到处谈论的一对年轻夫妻,据说男的是少将,经常不在家,妻子长得漂亮一直在家里很容易出轨云云。

眼见着再待下去就要下雪了,领头的大哥终于下定决心,“行,咱们下午两点,午休的时间动手。”

午后大家都在睡觉,不容易引起动静。可惜今天好巧不巧,到了一点半左右陆续来了好几辆车停在了封家门口。

“老大,这怎么办?”

小弟们早就摩拳擦掌,见状大急,看向了自己的大哥。

大哥也是大为恼火,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咬牙道:“干,都是一群女人,怕个鸟,进去全都绑了。”

“好!”

一声令下,卡在两点钟,林荫小道上没有人出没,几个人钻着花丛缝隙进了别墅区直奔封家。

彼时屋子里几个女人正倒了红酒举杯,“今天是咱们的lady day,cheers!”

铛铛,酒杯刚碰,大门便砰地一声被打开,冲进来一伙人,手上拿着钢管跟水果刀。

“都别动,抢劫!”

屋内几双眼睛面面相觑,阿曼跟秦凤娇从厨房端了水果跟茶出来,冷不丁被吓了一跳。

“他们是谁啊?”

“抢劫的……”南絮回答了一句,若无其事坐回了沙发上。

阿曼跟秦凤娇愣了愣,接着也是一脸平静地把东西放下,“不够再叫我们。”

随后便飘然转向了楼梯口。

沦为背景板遭到无视的劫匪们:“……”

“我说了让你们别动,你们没听见吗,我这刀可不长眼睛的!”领头老大怒吼了一声,挥舞手中的水果刀彰显存在感。

其他小弟纷纷响应号召,关了大门上锁,“都给我站起来,自己找绳子捆上,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他们是一群经验丰富又有职业操守的劫匪,面对这么多美,色还能忍住不动心已经是仁至义尽,但无奈他们遇上了一群极为不配合表演的人质。

沙发上几个女人还是照旧喝着红酒,宋如叶还翘着二郎腿用脚尖晃了两下,不耐烦道:“诶,站过去点,挡着我看电视了。”

小弟甲:“……”

“你们到底有没有在听我们说话?!”小弟乙表示很委屈,钢管一挥,一下就砸翻了桌上的果盘。

南絮的裙角正好被溅到了果汁,垂眸瞥了一眼后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你们知道这是谁的地方吗?”

听到终于有人回应,老大立刻抬起气焰,“当然知道,不就是少将的家吗,我看也不过如此,常年不在家,连一个守卫都没留下。”

对他的嗤之以鼻,旁边的崔佳丽轻笑道:“肯定不能留守卫的,要是不小心看见犯罪现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