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妈匆匆的赶到了这个小房间,赶在言承焕找过来之前,直接把门给打开了。
含紫盈果然还是睡在地上,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狼狈,甚至看起来眼睛都睁不开。只是打开了一条缝,望着李妈。
唇瓣很是苍白,一张脸也是,看到含紫盈这幅可怜的模样,李妈其实也不想要再想继续做那种昧着良心的事情。
然而,为了女儿的生死,含紫盈是必须要要牺牲掉的人,即便是觉得对含紫盈十分的抱歉,但是有些事情做了还是要继续下去。
含紫盈果真是发了高烧,李妈刻不容缓的给言承焕拨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
言承焕现在人在外地,根本没有办法及时赶回来,所以说:“赶紧找人来看看,尽快讲含紫盈给治疗好。”
虽然平时表现的十分的厌恶含紫盈,但是在关键的时候,言承焕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含紫盈,连言承焕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竟然那么担心含紫盈,明明恨不得那个贱女人尽快的去死,可最后竟然还是希望那个该死的女人活着,甚至是健康的活着。
可能是因为他觉得含紫盈不论是生老病死,都应该掌握在他个人手中,所以才会对含紫盈那么多在乎。
“是,言总。”李妈听着言承焕的吩咐,最后还是给袁雨萱打了一个电话。
“拖延,让病情加重。”只是没有想到,袁雨萱听到之后,竟然会必须哦爱你的那么冷酷。
让李妈有些震惊,毕竟之前袁雨萱来言承焕的家里,表现出来的都是对含紫盈的怜悯。
可是几天不见,袁雨萱就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模样,让李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还是久久的不能够适应自己听到的那些话。
“到时候我会再给你打电话,你等着就好。”袁雨萱已经见过所有的事情都计划好了。
若是言承焕真的很在乎那个女人,或许真的会找对含紫盈比较重要的人出现,到时候张晓燕就可以出现。
协助含紫盈逃出来,但是那个该死的女人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这个代价会叫含紫盈这辈子都没有办法醒过来。
袁雨萱想到马上就可以让言承焕身边没有别的女人,心底里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快感,只是他清楚这件事情还是需要慢慢的计划。
但是含紫盈的事情,是一点都不能够在拖延了,必须要稳扎稳打,才能够让含紫盈彻底的消失在言承焕的身边。
“好,但是你一定不能够让我的女儿出现问题。”李妈并不是一个很好威胁的人,李妈最在乎的就是女儿。
若是女儿出现了问题,李妈肯定不会轻易的就放过害她女儿出事儿的袁雨萱,毕竟李妈年纪也不小了,现在很多的事情都是能够豁出去的类型。
袁雨萱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并没有真的很针对李妈的女儿,还是会让医生给李妈的女儿继续服用药物。
李妈对袁雨萱心底里已经不抱有任何的期待,只是看着地上的含紫盈说道:“含紫盈,这一次我并不是不想要帮你,只是你也知道我没有办法帮助你,这件事关系到我女儿的安全,我只能够选择伤害你。”
李妈其实这些年来基本上都已经习惯了,可还是会忍不住觉得有些残忍,以前是帮助言承焕做事情。
现在是帮助袁雨萱,不管是哪个人,都叫李妈觉得有些时候人真的比想象之中的还要残忍很多。
含紫盈虽然头很痛,但还是清晰的看到了李妈的神情,当时李妈所有的表情,都叫含紫盈觉得痛心。
这会儿,她知道自己的生死完全掌握在别人的手中,心底里牵挂着含快,可惜就算是再怎么牵挂,好像也没有任何的作用。
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一次次的将他们母子分离,含紫盈只能够一次次的忍痛,现在含紫盈心底里还是充满了恨意。
然而,一点反抗的可能都没有,只能够沉沉的闭上眼睛,含紫盈忍不住在想,是不是睡着了,就可以完全躲开这恶心的世界。
李妈自己有女儿,却没有办法顾及到别人的感受,她也想要见到儿子,这样折磨一个人,最后就算是她的女儿还活着。
知道了李妈做的这些事情,难道都不会觉得惭愧吗?
言承焕在知道含紫盈的事情之后,立即就派人将私人飞机给开了过来,言承焕在机场里徘徊了很久,最后十分生气的说道:“还不可以起飞吗?”
言承焕心底里觉得烦躁到了极点,始终是等不到一个回答,就恨不得尽快有一个回答一下这件事。
被言承焕吼着,但是员工始终是没有办法立即叫言承焕现在就飞走,只能够让言承焕再等等。
言承焕知道李妈不会随便的打电话过来,肯定是含紫盈现在的情况不怎么好,言承焕忍不住拿出了手机,看了一下摄像的内容。
很快就找到了含紫盈所在的位置,还是那个小房间里,含紫盈整个人虚弱的躺在地上,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死人一样。
让言承焕的心不由得一紧,如果言承焕现在人在家里,肯定会不顾一切的讲含紫盈从地上给抱起来。
他分明是叮嘱了,要尽快去找医生的,可现在看来李妈并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竟然会任由着含紫盈自生自灭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言承焕本来打算给李妈打一个电话,结果看到了含紫盈忽然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在盯着摄像头的位置看。
嘴巴一张一合,看起来像是在说话,而且是特地说给他一个人听的话,让言承焕觉得十分的意外。
望着屏幕上的人,看了很久很久,一直到含紫盈再一次的晕了过去,他几乎是可以猜到含紫盈当时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那个瞬间,言承焕觉得自己浑身像是被人抽走了灵魂一样,毫无生气。
还有在那个瞬间感到无比的害怕,害怕含紫盈真的会出事儿,从此在他的生命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