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小光走到地道的尽头没有出去,又原路返了回来。等钻出了炕洞,拾小光佩服地说:“想不到常叔这么有远见。这一条地道,不知道能救多少人的命呢。”
“在我这里起码掩护过十几位同志。”常叔自豪地说。
“是吗?那么说我们来对了。”小路佩服地看着常叔。你们今天就在这屋里不要出去。常叔说着把出门堵好,把炕席盖上。下了炕。大家坐在炕桌边。
“常叔——你——你是共产党吗?”小光给大家倒了些水,问起他心里一直想问的问题。
“我不是共产党,但我恨小鬼子,瑛姑的娘就是被小鬼子给糟蹋并杀害的。”常叔说到这里眼冒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
原来这常叔是这里的老住户了,最开始是因为在村头救了一个濒死的共产党游击队员,把他藏在地道里,每天治病送饭直到那个游击队员能正常活动了才把他偷偷地送了出去。以后这个游击队员老许就经常地带着人员来往他们家里,在这里打探鬼子据点的一些情况,和护送一些人出镇子。老许也会和一些共产党约在这里碰头开会,瑛姑就是他们的小通讯员,站岗放哨样样拿手。
“是呀,小鬼子一天不倒台,我们就一天过不了安宁日子。”拾小光也对小鬼子恨之入骨。说着话,聊着天不知不觉到了已经快到了晚上,常叔到院子里把瑛姑叫了回来。瑛姑拿了小板凳把院子门插上才走进了屋里。
“瑛姑,把家里的鸡杀上一只,给这几位英雄吃。”
“常叔,不用不用,你要是这样客气就太见外了。”拾小光赶紧拦住瑛子,不让瑛子出去。拾小光知道村子里的鸡都是下蛋换钱的,家里的生活必需品都靠它下蛋换来的。
“哎——不是客气,你们炸了小鬼子的炮楼,替咱们中国人出了口气,吃只鸡还是应该的。瑛姑,去。”常叔不听执意要瑛姑去杀鸡,拾小光知道劝不住了,就放弃阻拦。
只听见院子里一阵鸡叫声,只见瑛姑做事干净利落,不一会就把一只杀好的鸡拿了进来,烧了一锅开水,倒在装着那只鸡的盆子里,开始给鸡煺毛、开膛、去内脏、切块后扔进了锅里加上水放上柴开始炖了起来。叶子和贝拉想帮忙都不知道何处下手,只好在一旁傻乎乎地看着。
一个小时后,铁锅煮着的鸡肉香气四溢,瑛姑开锅尝了尝肉已经好了。正想拿起小盆盛出来的时候,门外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院子里的大门被砸的嗵嗵响,瑛姑赶紧起身看着常叔。常叔从桌子旁一下子站了起来,对大家说:“快,进地道。”说着进了屋,把炕席一掀,拾小光、拾小路、贝拉、叶子一个一个地快速钻了进去。拾小光最后一个下去的,关上炕砖之前还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常叔,你们要小心。”
“放心,没事。”常叔说完忙把砖铺好,把炕席铺整齐。然后来到了院子里,打开了大门,正在砸门的小鬼子正在举枪门开了没收住一枪托差点砸在常叔的头上,幸好常叔闪的快才免了这一下。
“怎么这么久才来开门?”
“太君,小的前此年耳朵让炮弹炸聋了不好使了,声音小了听不见。”常叔跟小鬼子打着哈哈,领头是个日本军官,他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指挥刀,在院子里走了几步,四处看了一下,问道:“你们家今天有人来过没有?”
“没有太君,今天就我们家自己人在家里,没有人来过。”那个军官瞪着眼睛看了看常叔走进了屋里,他看了看正在锅着烧火的瑛姑问道:“这是谁?”
“啊,这是我闺女。正在做饭。”日本军官闻到锅里发出的阵阵香气,他上前把锅盖打开,看到了锅里鸡肉,怀疑地看了看常叔:“你们家没有客人为什么要杀鸡?”
“太君,是这样,我们家这只鸡从好几天前就打蔫了,也不爱吃食,我看象鸡瘟。撑到今天,我看快死了,扔了吧又舍不得,所以煮了煮吃了吧。要不太君你也在这里吃点?”常叔故意把鸡瘟两个字说的重一些。那个日本军官不明白什么是鸡瘟,常叔又给他解释了一下:“鸡瘟,就是鸡里面的传染病。跟人得了瘟疫一样。治不了的,绝症。”
传染病?瘟疫?绝症?这几个词小鬼子听懂了,他赶紧退开了几步,生怕锅里的鸡找上他一样。日本军官一挥手,院子里的日军乌央央地进了屋,他们走到了屋里到处乱翻乱看了一番,又到另一个屋子四下查看了一下,没找到什么。日军军官来到了常叔的屋里,四下看了看,他看到了炕沿上有一个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