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之前所有的事情都只是一个铺垫,那么此刻柳缚舟步步紧逼,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的引子,砰然一下将它点燃,慢慢引爆着烟火。
声音依旧低沉调了无生机,那声厌恶却像是尖锐的刺,直接扎在了柳缚舟的心尖上面。
“说!为什么!”
狠狠地捏住对方的手臂,强迫着向凝看着自己的眼睛。
向凝认命般的闭上眼,却又不得不睁开眼睛,看着面前那双即将被淹没的眼。
凶狠而又残忍。
“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听我解释什么,可我解释了这么多次,你也一次都没有听取过。自大又狂傲的柳少,活该你随便被其他女人欺骗。”
自从她回国以来,面前这样的场景不知已发生了多少次,可是每一次,这个男人总会询问她当初为何要离开的理由,但每一次她说完以后,对方却更加紧逼着她。
向凝的话再一次戳到了柳缚舟的痛处,吴颜茹是他心目中的一个痛,他也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一个女人给戏耍。
“你想要她怎样?我可以直接做给你看。”
柳缚舟轻轻往前踩过去,然后吻了一下向凝的额头,明明是炙热而柔软的唇,此刻却像是带着刺的玫瑰,让向凝浑身都打了一个寒颤,紧接着恐惧再次弥漫了内心。
每次只要这个男人说出这样子的话,说明他肯定是心中又有了另外一个打算,而那个打算总能将其他人给拉入深渊之中。
“我怎么会忘记这些事情呢?我甚至都忘记了柳少你和她其实就是在相互利用,一个相互利用的人,又有什么资格来评判其他人。”
当初那一对金童玉女简直是亮瞎了她的眼,现在回想到这些,又想起刚才吴颜茹专门来到柳家找茬子的事情,就只觉得更加的恶心。
而在当年,吴颜茹发现了她和柳缚舟中间的关系以后,故意间接地告诉了柳母,随后更是直接被柳母撞破了某些事情。
在她生日那天,柳缚舟曾说要给她准备一个巨大的生日宴会,哪知晓,在这之前柳母直接将她骗到了房间之中,以给礼物为借口,询问她和柳缚舟中间的关系,甚至强迫着她离开柳家。
银行卡摔到脸上的感觉,她至今还记得清楚,就像是直接在践踏她最后仅存的尊严。
可是那个时候,她本来就是孤身一人,而柳家乃是她最后的依靠,并且爷爷也不可能允许她离开。
为了防止她再去见到柳缚舟,柳母甚至狠心将她关在了柳家的仓库之中,专门派了保镖来看住她,只是不知现如今那批保镖还在不在柳家别墅内。
一想到柳家里面那个反对的人,向凝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们母子二人完全就是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自私而霸道。
柳缚舟没有再给向凝一丝机会,他狠狠地拉着她的手臂,紧接着将门反锁上去,随之又再次将向凝推到房内那熟悉的床上。
麻木的吻不带丝毫的温度,向凝甚至都无法去回应。只觉得自己的唇一遍遍被蹂躏着。
手掌直接掀开了衣物,未曾有丝毫怜惜,转而攻城略地,身体却是无比的干涩。
粗粝的大掌在身上游走着,虽然带有着少许感觉,可更多的却是疼痛,又一点点勾勒起向凝身上的记忆。
当初每一次她逃跑,柳缚舟便将她再次给抓回来,如此在她身上实行着惩罚。
干涩的感觉也让柳缚舟觉得一阵疼痛,可是他依旧想强劲地霸占着身下的这个女人。明明都已经带着孩子回来,可是却仍旧不愿意承认他们俩中间的关系,难道他们二人中间关系就如此不堪吗?
“这辈子你都只可能是我的女人!若是让我再看见有哪个男人出现在你的身边,可别怪我砍了他的手脚。还是说你还是说你愿意去和一个废人在一起,也不愿意和我。”
温热的气息靠近着左耳,那是通往心脏最近的地方,此刻甜言蜜语却伴随着一阵恶毒的捆绑。
没有爱情的做便只剩下干涩的疼痛,向凝甚至觉得自己体内的水分都开始随着眼泪一点点被空气蒸发而干,身体也渐渐出现了一丝皱纹,那是她的却又不属于她自己。
好几次房间里面都响起了一阵电话声,有时候两只手机的电话同时响起,却又相继落下。伴随着吵闹的铃声,房间里边却没有人去将它接通或者摁断。
不知又过去了几个小时,向凝甚至开始觉得有丝饿了。
原本在吃饭的时候,她并没有吃上多少,现在又经过了这么一段时间的运动,此刻只觉得某个地方已经直接麻木。张开嘴,好不容易吐出了一个音节,却只感觉不属于她此刻的灵魂。
“不知道柳少你上一个木头到底是怎样的感觉?原来你真的想将这个作为以后的谈资。没准还可以顺带说说你以前的一段段风流史。”
终于,这段活动结束,然而二人没有丝毫的温存,向凝将被子紧紧的裹在身上,几近冷漠地望着窗外,她似乎又再次变成了一个不干净的人,抑或是从她18岁那时开始,便早已不是一个完整的人。
“你的身体永远比你的嘴要诚实!”
柳缚舟从床上爬起,丝毫不掩饰的走入浴室,将自己从头到尾的洗干净。
刚刚出来的他,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珠,顺着坚毅而明朗的脸庞,慢慢流到了腹肌上。
不知外界的那群人若是看见面前这个男人有着如此优美的线条,会不会纷纷扑上来狂摸,只是此刻,一切在向凝的眼中,却开始变为黑白色。
“柳少你已经玩好了,麻烦你先出去。”
此刻向凝甚至能感觉到腿间有某种液体在流动,她只想想早些将自己洗干净。
柳缚舟再次打量了一下向凝,一声不吭,迈着长腿儿后走到了床柜旁边,拿起桌上已经响了很久的手机。
看着这个男人丝毫没有想离开的想法,向凝干脆便直接将被子掀开,径直走到卫生间。
反正都已经被看过。
当冷水洒到头顶的那一刻,向凝才彻底的清醒。
如果她再不逃离,也许在柳缚舟的心中,永远只可能沦落到一个玩物。
柳母能够找出一个吴颜茹,自然能够再找出千千万万个吴颜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