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缚舟没有再同她争执,却恨然俯下咬住面前那张柔软的唇,撕咬着。
每一次他只要见到向凝如此无所谓的模样,心中便开始起了愤懑,可偏偏对方却又对他如同看见仇人般,若不是看见那个向凝已经私藏了很久的孩子,他今天也不可能会如此冷静。
向凝知道自己挣扎无用,这个男人总有千百种方法让他吃干抹净,此刻如同一根坚实的木桩,毫无回应,任着面前的男人啃食。
柳缚舟只感觉自己在吻一根木桩,看见对方居然依旧睁着双眼,目光无神盯着自己,心绞一痛。
一只手将向凝给推开至于一边,心中本来起的一丝火气也完全被扑灭。她到底是有多恨他才会用这么无神的眼睛望着。
“柳缚舟,你若是亲够了的话,那我便要回去值班。虽然你掌管着这栋医院里面的大部分经济,但是我的工资可不是由你来发的。”
依旧冷漠的语气如同一根银针,在柳缚舟的心尖上扎了好几道,而看着对方居然还扭转着车内的把手,想将车门打开,更是一阵心痛。
到底在什么时候?向凝渐渐与他远离。甚至也没有当初叫大哥那般亲密。
然而向凝扭了好几下门把手之后却发现车门纹丝不动,仿佛与车连为一体,被粘在一起。
忽然听见身后一丝冷笑,向凝明白了所有,原来刚刚自从她进来以后,后边的这些门就已被柳缚舟全部锁住。也就是说,她不论怎样在车内挣扎,也只会给另外一个囚禁的人带上快感。
索性便是放下了把手,而后舒服的躺在后座上,一只手遮在眼睛上,遮挡住窗外的光。
“你何必要一直逼我,这样的事对你如我军没有好处,更何况柳缚舟你自己沾花惹草,引来一堆花蝴蝶,现如今也要算我的错吗?还是说在你的世界观中,但凡是我受了伤,都算是我的?”
向凝尽量心平气和地说话,可心中的委屈如同山洪般涌现而出,紧接着将其淹没在汪洋大海之中。
若是当年,她不会被平白无故欺负,亦或是没有被柳家给带回来,也许人生将是另外一番境遇,至少不会遇上柳缚舟,也不会有后来的那些事情。
“你可以离开,但是你必须要陪我!”
嘶哑的声音在车内响起,向凝用手将眼角的泪水用力抹去,像这样软弱的背影,本就不应该让另外一方看见。
“柳缚舟你若是真想要人陪你,随手一招便是大把的蝴蝶,哪一只不比我妖艳,不比我纯魅,何必要在我这一个三流的身上耗费时间?还是说你的品位已经下降,只喜欢我这种次等货。”
声音微微压下,嘲讽般的语气,将最后三个字猛然强调一翻。
原本车内已经平静下来的火气,又一下子翻江倒海,柳缚舟突然扑过,将向凝转身翻入身下,死死盯着那双眼睛。
就是这双眼睛,每次当他做出什么事情时,便会流露出恐惧以及自强的样子与其对抗,却也激起了他的欲望。
“你觉得你有话语权?这是在我的车上。”
向凝内心闪过慌乱,右手死死地抓住身下的车座,用尽力气,就连小拇指上的指甲断裂,都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这不仅是在你的车上,还是在你的地盘上,要不然柳缚舟你怎么可能无恐。”
明明是在害怕,却又努力地强迫着自己做出一副丝毫不害怕的模样,柳缚舟饶有兴趣的看着身下的女人,这一次他并不急着吻下,反而伸出一只手,慢慢往下,然后缠绕在柔弱的腰上面。
如同猫在戏耍耗子,明明可以将对方直接抓去咬死,可偏偏却带着玩乐的心情,将其玩弄于股掌之间。
原本缠绕在腰间的手,此刻带着调皮,一点点拨开衣襟边缘紧接着向上探去。
微颤的皮肤表明着现如今身下人的紧张与害怕。
然而柳缚舟不急不缓,探寻着他几年前便已知道的敏点。
“你说的没错,这不但是我的地盘,就连你也是属于我的。”
柳缚舟轻轻俯身,低垂在向凝耳边,明明是情人之间的厮磨,此刻却更像恶魔对着人事宣判。
奇怪的感觉,顺着皮肤,由骨髓渐渐传入大脑之中,她对于人体的一些敏感部位已是十分了解,可是当这样的感觉出现在他的身上时,却又是心情惶恐。
“你,给我松开手。”
向凝只感觉自己腰间一阵疼痛。
当年那些好不容易已经被她隐藏在记忆深处的东西,又渐渐浮现出来,曾经她也被柳缚舟这样压在身下,只是那时她比现在更加的青涩以及无知。
对男女之事刚刚熟知的她,总以为对方只可能是她的大哥,不可能跨鸿沟一步。
可越到后来,后面的事情就愈加难以想象,若是那时她能够知道一点,便不可能酿成后面的打过,乃至于现如今,她就连反抗都没有任何理由。
柳缚舟手法娴熟,就看着身下的女人皮肤上面渐渐迷上了一丝红晕,那双仇恨的眼睛之中,便迷上了水雾,尤其可怜。
只是此刻这个地方却不宜做出更多的动作。
狠狠忍耐着身下的叫嚣,一把从向凝身上伏起,头顶却撞上了车顶。
头顶传过来的疼痛让他清醒了一点,每次只要一接触到这个女人,柳缚舟就有种想将对方狠狠纳入怀抱,再狠狠蹂躏的心情。
“没想到几年不见,原本你那些勾人的样式都已经忘记,倒是更像一个木桩子。”
柳缚舟十分不屑的语气,让向凝更加觉得心情难看,刚刚她被说的如同一个站在大街上招呼人的鸡。
原来她的身份已经是如此不堪了吗?
“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放过我这个木头,也许日后柳少你可以将当初怎么上一个木头的感觉从别人分享分享。”
向凝快速从车座上爬起,死死挤在车门处,右手小拇指处传来一阵疼痛,此刻她才发现上面的指甲断裂,下面连着的皮肤也冒出了血丝。
“如果少爷没什么事情的话,麻烦将窗门打开,这样耽误你我的时间。刚刚你在这停止了行为,恐怕也是怕人看见,然后损坏你的名誉吧,柳少?”
向凝说话的语气又不觉带上了一丝嘲讽。
狠狠嘲笑着他这个不负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