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春风一度是不是还有什么副作用啊,比如荷尔蒙分泌旺盛啥的,怎么感觉这东西还在长呢。
想到这儿,我也乱了,心里有些烦躁也就不想了,直接拿衣服去洗澡。
第二天,秦小田在我还在吃早饭的时候就来了我家,见到她,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开玩笑的缘故,总之还感觉有些别扭。
她坐在位置上等着我吃完,我就看着她慢悠悠的喝着我嫂子泡好的茶,吃着吃着就出了神。
直到春桃嫂子红着脸拍了拍我的胳膊,差点把我手里的馒头给弄在地上。
“你老盯着人家嫂子看啥看,不嫌丢人啊。”
我一挑眉,赶紧收回了眼神,我咋还盯上了呢,不会是着魔了吧,还真丢人丢到家了。
我抬眼瞄了一眼秦小田,只见她面色也有些潮红,不过装作没事儿一样继续喝茶不理会我就对了。
我也吃不下了,就披上衣服,直接和她出了门。
路上,她突然打破了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尴尬问道我。
“等会儿你打算要干嘛?”
我笑笑,昨晚上我就已经想好了,我不去村委会待着任职,王贵对我的态度肯定不好。
但是如果我有正当而且让他满意的原因,他到时候可能巴不得我不去村委会了呢。
“去显摆显摆爷是有钱人。”
说起来,我和贾豪还有赌约在呢,这鸡要全卖出去了,他不用到半年以后,就这几天的事儿,下跪磕头他请好吧。
到了村委会,李琛和贾豪都在,正在和王贵有一搭没一搭的说我的事儿呢。
“村长,你说你选的村支书,哼,哎呀,这么久了,没见他正经上过一天班,天天都在往外面跑,这官儿当的清净啊。”
王贵没有答话,但是显然也认同了,心情似乎也不好。
我和秦小田互看一眼,同时哼了一声,我眯着眼睛看向李琛,后者像是有感应一样,往我这边看来了。
“是啊,我这么久都没有来上班,真是太对不起大家了,今天特地就过来看看。”
贾豪一看我来了,就明着哼了一声,坐在那儿动都没有动过。
王贵也自个儿看自个儿的报纸,根本不搭理我,李琛更不用说,眯着眼睛看我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也不恼,不就是当我是个透明人吗,我并不介意。
“村长,上次那鸡吃着怎么样啊。”
我慢条斯理的坐了下来,看着王贵,这老家伙看来还没被李琛威胁过,趁这次机会,一定要先给他提个醒。
听我提起了鸡,他也只是看了我一眼,哼了一声,看都不看我的回道。
“不就是一只鸡,味道就那样吧。”
哼,送好东西的时候他没这么说,吃过就不认账,这就是王贵。
秦小田没有说话,只看着我表演。
“这样啊,诶,师娘,那你说我前天卖的那九百块钱是不是挣得有点儿违心啊,我自己吃着好像也觉得没啥特别的。”
我随意附和,和秦小田假装谈论到这事儿。
这个时候,虎子和金顺居然也过来了,看我俩就这么坐在村委会的椅子上站在一边不知道干啥了。
但是刚听见我说这话的其他人都明显变了一个态度和脸色。
这其中变得最吃惊的就是王贵,哗的一下拉下了报纸,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你,你刚说你那鸡买了多少?”
我低着头笑笑,虎子和金顺也似乎会意过来了,立即换上一副得意的神情笑着。
我装作很淡定的样子,看着王贵。
“九百啊,我这两天不在村子里就是去挣钱去了,家里总得有进账要吃饭吧,你说你给我的地儿,我不用起来不是浪费了吗,就用来养了些鸡,结果卖的还将就。”
我给自己倒了杯水,也给秦小田倒了一杯。
我是这里的村支书,喝水这事儿总归是没人敢阻止的吧,而给秦小田倒水这事儿,因为王贵的注意力都被鸡给吸引了,哪儿还有空管谁喝了他的水啊。
贾豪明显是不信,瞥了我一眼,然后不屑的说。
“哼,你就吹吧,牛都让你给吹飞了,九百,你卖的飞机啊。”
王贵听了贾豪的话,也一时间不相信我的话了,埋怨的看了我一眼,接着就又不说话了。
人的愚蠢来自于,自己是井底之蛙,还笑别人异想天开,不愿接受新事物的到来,更不愿承认自己的迂腐。
我笑笑翘起了二郎腿,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看了看楞在原地的金顺和虎子。
秦小田仍然是一句话都不说,在旁边看戏。
这个时候,虎子理解到我的意思了。
“你净瞎显摆啥,这都上饭店吃上了这么多钱,就剩下五百多了,哪儿还有九百,给你。”
这个小地方小到什么程度现在就可以见分晓了,五百在这儿,就相当于在市里五千块。
这是由于在这个地方根本都花不到什么钱,他们永远都是自给自足,吃的东西都是隔壁邻居种的菜,种的水果啥的。
价钱上根本不用太计较,流动的钱都不多。
所以这些东西都很便宜,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不想要钱多,谁会嫌钱多,谁会跟钱过不去,这些道理村民还是懂得的。
所以当金顺把五百随手就这么拿出来的时候,贾豪和王贵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要知道,这不是一个月挣来的,这是一天挣来的,大城市一天工作下来也不过就一百多块吧。
尽管这养鸡的周期很长,挣回来的钱要是按天数这么平摊下来没有多少,但同样卖鸡,他们卖出去的价格和我卖出去的价格,成本相减,显然怎么都是我完胜啊。
贾豪这下不仅仅没有话了,而且还直勾勾的盯着我手里的钱,看的很专心,钱动一下他的眼睛就跟着动一下。
王贵也是一样,看我手里那红色的票子,顿时没了刚才的鄙夷,反而有一种惊讶贪婪。
这两人的态度我是不大关心,我直接看向了一直都没有发声音的李琛。
他脸色已经不好了,但仍然很气定神闲的坐在那儿,两种可能,一是他笃定我闹不起风浪,二是我不管闹腾成啥样,他都能挽回颓势。
显然,这都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今天我倒是要试试看他的水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