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林婉兮笑着推门进来,自从遇到方少谦知道京都那边的一点消息之后,她就没有笑过。
现在一切都好了,只要薄杰把自己没有死的消息告诉沈问之就足够了。
“小蝶,要给妈妈留什么好吃的啊?”
小蝶看到林婉兮回来,一溜烟的跑到她的面前:“婉兮妈妈,吃糖。”
看着这时小蝶特意留给自己的,所以林婉兮就剥下了一颗放进嘴里,一丝甜意从林婉兮的舌尖开始慢慢的遍布整个舌头。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上次是甜食是什么时候了。
“小蝶乖,这糖很好吃。”林婉兮摸摸她的头,然后把小宝唤了过来。
虽然小宝已经承认她是自己的母亲,可是毕竟两人在一块的时间很短,两人的关系,还没有翠月和小宝亲,所以他对林婉兮没有多少归属感。
当然小宝也没有刻意疏远林婉兮的意思。
“以后这就是你的小妹妹了,带着她去玩吧。”
林婉兮能够看出来小宝对小蝶的喜欢,这大概是来了法租界之后小宝唯一的玩伴了。
毕竟对林婉兮来说,有些危险不管是在京都还是在法租界都是一样有的,法租界这边尽管不用担心爆发战争,可是总有人看不惯沈林酒店。
等着这两个小家伙离开后,林婉兮这才坐到翠月的床边。此时翠月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她很好奇这个小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用问,我知道你一定是想知道小蝶的身世对么?”
林婉兮早就猜到了翠月想要说什么,两人主仆多年,虽然算不上心意相通,但是大概也都知道对方的一些性子。
翠月点点头,一副既然知道我在想什么,那你还不快说的表情。
这段时间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这些事情发生的十分突然,沈问之没有在身边,一路上她是攒了一肚子的话想跟人说都找不到。
所以现在翠月想听,她就一点点的将自己这些时间遇到的事情都告诉了翠月。
翠月听完之后,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夫人,你现在没事了吧?”
从火车爆炸中死里逃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即便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事情的翠月都知道,既然是爆炸,那威力一定十分恐怖。
“你身上的伤都好了么?”
林婉兮点点头,说完这些她也有点乏了,虽然之前在方城的时候她是可以好好睡一觉的,可是她并不相信方少谦,这个人看上去还有良心,可知人知面不知心,雷老五就是这样一个例子。
“我去睡一会,你晚上不用叫我了。”
这时已经是下午了,林婉兮看看时间,自己这一觉怕是要睡到明天上午去。
翠月点点头,示意林婉兮没事。
……
京都之中战火的味道越来越浓,这次沈问之没有选择以往的战略,之前他每次都是偃旗息鼓,出其不意,可是这次却是早早的跟苏军宣战了。
宣战的内容自然就是要攻下云城。
这一下子别说是云城了,就连京都都开始躁动起来,但凡事有点见识的人都知道云城意味着什么。
那里可是苏军的总部。
沈府之中,沈问之已经接到了苏军的好几封密函,密函上都是说的求和的话。
原来之前因为苏军头领一意孤行,不停属下劝告,连续败在沈问之手下,甚至还被沈问之捣毁了一个总部,所以苏军之中早就怨声载道,甚至直接导致属下叛变。
现在苏军之中早就换了大帅,掌权者是一个名字叫做侯世东的人。
对于这个叫侯世东的,沈问之也有所耳闻,通过自己掌握的密报来说,这个侯世东就是杀死林婉兮的幕后推手。
“原来这个侯世东……”
沈问之之前一直想不通为什么苏军会对林婉兮下手,现在他清楚了,对方明显就是想要利用这一点让自己愤怒,然后借自己的手,作为他的刀,让苏军对原来的统领不满。
然后侯世东利用这一点直接叛变。
不得不说这个侯世东真是好算计,沈问之都有点佩服他了,当然如果这件事换成沈问之做的话,一定不会做的这么粗糙。
现在这个侯世东来求和,很显然就是苏军之中军心不稳,有很大一部分人并不承认侯世东的位置。
毕竟要是苏军能够上下一心,可不至于会怕了他沈问之,两者交锋,胜负还只是五五之数。
“既然这样,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沈问之将自己手捏着的密函撕碎,然后自家后花园的水池之中。
别说这个侯世东是杀死林婉兮的元凶了,就算是他不是,林婉兮死的事实也不能改变了,既然对方这么做,那么就一定要付出代价。
“方少谦也应该快到了。”
算算时间,方少谦的人马应该已经在路上。
京都此时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安静,甚至是军部现在都处于戒严状态。
“婉兮,我会让那些人付出血的代价。”其实沈问之很想下去陪林婉兮,可小宝现在还小,如果连沈问之也走了,留下他又有谁来照顾?
想到这里,沈问之摇摇头,情绪有一点不稳。
就在这个时候,薄杰终于从法租界赶了回来,林婉兮那句话一直在他的脑海中回荡,让他感觉十分奇怪。
这一路上薄杰也做了不少推测,虽然没能推测出结果,但是他心中很清楚,林婉兮的死讯对沈问之来说会造成多大的冲击。
下了火车之后,沈问之直奔沈府,路上没有一点耽搁。
“钧座,钧座!”
听到外边是薄杰的声音,沈问之皱皱眉头,他还没有见过薄杰这样慌张。
“怎么慌慌张张的,有什么事?”
对于沈问之来说,自己的副官就应该有副官的样子,如果他离开了,沈府的军队是要交到薄杰手里的,到现在他还这么冒失,又怎么能够让他放心。
“夫人,让我告诉你,她没有死。”
薄杰喘着粗气,他这一路跑过来可着实把他累的不轻。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