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极端讨厌(1/1)

城西寺庙。

林婉兮拿着几包药,当先便是先去了寺里的后厨房。她在后厨房的灶台上,炖起了药水来。

砂锅里头,放着的是林婉兮刚从外头买来的各式各样上好的药材。白烟袅袅,林婉兮不断扇动着,这一股浓重的药味缓缓便是飘向了外头。

外头的阿九正在院子里头扫地,扫着扫着就闻到了这股药味。一时好奇,阿九拿着扫帚走了进来,“林娟,你在做什么呢?”

“哦,我在给阿秋熬药。”林婉兮并未去看阿九,而是见这药似乎是好得差不多了,便拿着一块微湿的白布去抓起砂锅的锅柄。

“药?”阿九索性走了进来,站在林婉兮的身边,闻了下这药味,就被这药的苦涩吓得捂住了鼻子,“大夫不是给阿秋开过药了吗?”

“这不是我看阿秋吃了大夫开的药,身子没有立刻就大好了嘛。这药啊……”林婉兮端着药缓缓将砂锅对准白瓷大碗倒下去,“是我从药铺买来的,听说药效极好。这风寒的病可大可小,还是早些好了才是。”

阿九见林婉兮这么一说,忍不住开始羡慕,“阿秋可真幸福,有林娟你这般对她好。”

阿九比阿秋还小上几岁,故而没哟阿就来得沉稳,多了些许的孩子气。

林婉兮闻言宽容一笑,“你啊,要是你也生病了我,我也去给你弄来这么一副好药。”

林婉兮端起药碗,像是个大人一般望着阿九,“不过最好还是别的生病才好,这风寒得了可不是好受的。”说完,林婉兮径直绕过阿九往外头走去。

林婉兮说得是,这风寒确实不好受,看阿秋这几天卧病在床就知道了。

阿九砸吧着嘴巴,不再说什么,而是继续扫她的地去了。

林婉兮则是端着这一碗热腾腾的药去了阿秋的房间,她进屋,见阿秋还在睡着,并不急着打扰,而是先将药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

城西寺庙内的建筑设计沿袭的还是古时候的一套,古色古香的暗红色建筑,每个房间里除了一张木床,一张木桌,并没用过多的摆设。

床头自然也就没有林婉兮在都统府内住着的床头柜了,这床也是小的可怜。

林婉兮找了一会儿,才找到一处可以坐下的地儿,“阿秋,阿秋……”林婉兮轻声唤着阿秋,想叫醒她起来吃药,可是看阿秋这副好睡的样子,林婉兮又狠不下这个心肠。

“嗯……”阿秋睁着迷迷糊糊的眼眸,还在她感觉到了有人在叫她。当阿秋睁开眼时,看见的就是林婉兮出现在她面前的样子,“林娟,你怎么来了?”

阿秋想起身,林婉兮便帮助着她坐起,靠在床上。

旋即林婉兮去拿一边熬好的药,“我啊,我刚熬好了这药,你赶紧趁热喝吧。”

“药?”阿秋低头看了眼林婉兮手中的药,只以为是到了吃药的时间。她低头,鼻子凑近了药,却闻到这药味当中的不同,“这药怎么和我平日吃的味道不一样?”

“哦,这是我今天特意去城里买的药。药效极好,你吃了这药,一定明天病就会大好。”林婉兮有条不紊的解释着,手握着碗面感受着,她确认这药已经不那么烫了。

“这么好?”阿秋蹙着眉,有些觉得不可思议,“你哪来的钱买这些药的?”转瞬一想,阿秋便想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旁人或许不了解,但是对林婉兮的经济情况,阿秋却是明白得很。

每月,林婉兮身上宽裕的钱都是来自卖绣品挣得钱。这几日绣品卖得也不好,林婉兮自然是没有什么钱的。

阿秋注意到林婉兮头上一直带着的发簪不见了,“你的发簪?”忍不住惊呼。

“哦。”林婉兮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簪我给当了,这才买了这些药。”

林婉兮直言不讳,对此,她觉得自己没有隐瞒的必要。

林婉兮的坦诚直言让阿秋倍感感动,“林娟,你……”感动的话到了嘴边,略带着些哽咽,阿秋又说不出来了。

“好了,你要是不想辜负我的这一番心思,就给我把这药给喝了。统统喝光,可不能给我剩下一滴,听见了吗?”林婉兮佯装一副威胁阿秋的样子。

“好好好。”阿秋笑着接过了林婉兮手里的药,仰头一鼓作气地灌了下去。阿秋吃药,可没有林婉兮来得那般扭捏慢腾。

看着阿秋将这些药喝完,林婉兮便是满意地笑了。

接下来的几天,林婉兮照着一日三餐的量给阿秋熬药。不出三天,阿秋的病就已经完全康复了。

林婉兮所不知道的是,在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被人给盯上了。那些人躲在暗处,偷偷观察着林婉兮,确认她的下落之后便是先给翟宜凌禀报。

……

小茶馆。

“当真?你们当真看见那个女人了?”翟宜凌激动地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颤抖的身子掩饰不住她激动的心情。

“回夫人,千真万确,就是那个女人,她就在城西寺庙。”

“好,好。”翟宜凌拍着手,一阵叫好,“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天不薄,终于还是让翟宜凌找到了林婉兮的下落。

“今晚,我们今晚动手!记住,务必要将杀死那个人,还有城西寺庙所有知道她下落的人,一个都别活,务必要斩草除根!”

翟宜凌说话发着狠的样子,让人心惊。

……

都统府西厢院。

当翟宜凌风尘仆仆回到西厢院的时候,不曾想沈问之已经在她的房间里等了许久。

翟宜凌一见沈问之,立刻挂着一副讨好的笑容,“钧座,你怎么来了?”翟宜凌脱下外套,现出里面玲珑曼妙的身材。

她婀娜着身姿走到沈问之的身边,“来了也不提前通知一下宜凌,宜凌什么也没有准备。”

“不用准备了。”沈问之冷漠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来,也不过是父亲的意思罢了。”

要不是今早沈问之去给老都统请安的时候,老都统苦口婆心劝说沈问之不要再惦记那个失踪的女人。沈问之为了安来都统的心,他才不会踏入这西厢院半步。

对翟宜凌,沈问之那是已经到了极端讨厌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