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九卿看着慕锦世,重重的点了点头:“好,那就拜托慕姑娘了!”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他只能选择相信慕锦世。

若是子怡,子怡真的不在了,他便弃了这一切,随子怡去吧!原来,原来子怡心中一直都有他,樊九卿心中又悲又喜,喜的是,子怡心中一直有他。悲的是,原来子怡毒发是他的原因,这一次,不管多难,他都不会再轻易放手了……

“对了,还请少庄主这两天替我好好照顾凌寒。”樊九卿出门前,慕锦世叮嘱了一句。

“好……”

只有将她担心的人照顾好,她才能替他照顾好子怡,他当然不会怠慢半分……

房中一片寂静,外头已经是月上中天,房中没有点灯,皎洁的月光从窗口透进来洒了一地,恍惚像是梦境。

慕锦世一直坐在床边,没有挪动分毫,她分明是记得在哪儿听过幽梦的。解开幽梦之毒,不仅是救了樊子怡,更是救了凌寒。

只有救了樊子怡,樊九卿才会将碧玉藤交给她。慕锦世皱眉,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轻响。

“嗯……”

一声轻叹,从床上传出,慕锦世急忙起身,点亮了油灯。

樊子怡双眼朦胧的看着慕锦世,不似平常的冷淡:“我这是在哪儿?九卿呢?”

这还是慕锦世第一次听樊子怡这样亲昵的叫樊九卿的名字,九卿,而不是冷冰冰的少庄主。

没等慕锦世回答樊子怡,樊子怡就面色一变,捂着胸口一脸痛苦:“疼,好疼,九卿,我好疼……”

慕锦世急忙上前,替樊子怡把脉:“你先冷静下来,不要去想樊九卿。”

樊子怡的脉象十分紊乱,这分明就是毒发的征兆。

樊子怡死死的咬住唇,似乎在极力强忍痛苦,不多时,唇瓣就被药出血来,她却仍旧从牙缝中细碎的叫着樊九卿的名字。

“九卿……”

慕锦世无奈,只能试着给樊子怡扎针,虽然她知道,这银针可能无法缓解疼痛。

“子怡姑娘,你可以试着想想开心的事。”这样或许能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不至于那般痛。

樊子怡疼的不住颤抖,被子也随着她的身体一同颤抖。

“开……开心的事,九卿啊!那时他带我漫山遍野的跑,摘花给我做花环,摘野果子给我吃,九卿说,总有一天,他会迎娶我。到那时,我不是他的妹妹,而是他的妻……”

“可是,不可以,父亲说不可以……”樊子怡眼中满是痛苦,闭上双眼,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

“父亲说,他收养我,是希望我成为一把锋利的刀,能保护九卿,保护樊家的刀!我的手中沾满了鲜血,配不上九卿。”

“九卿……值得那种双手清白的姑娘,不是我,不是我,疼……”樊子怡疼的在床上翻滚起来,似是控制不住自己了!

慕锦世无奈,只能用银针刺入樊子怡的睡穴与昏穴,期望能让樊子怡昏过去,这个时候,就算只是昏过去,也比生生忍着疼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