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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切。”

她又吸了吸鼻子。

“别弄脏我被单。”大佬玩着游戏,漫不经心说。

于是下一个喷嚏,被她用纸巾死死捂在鼻子里, 倒抽着气, 看起来痛苦极了。

寇响一把游戏迅速结束,淡淡道:“感冒了回屋呆着。”

“那你保证不出去。”

“......”

他懒得理她,继续玩游戏,看谁耗得过谁。

这时候,杨吱嘴里念念有词, 开始背英语的课文, 寇响瞪她一眼, 她声音立刻小了八度,但依旧以他能听到的音量,背课文, 完了又背单词。

不管他听不听, 作为家庭老师,她总得做点什么,能多背几个单词几个句子, 他听着说不定就记下来了呢,赵女士说他记忆力很好,几乎过目不忘。

这一点杨吱丝毫不怀疑,Caesar玩说唱, 记东西肯定厉害。

寇响听着她念英文, 嫌弃道:“你英语体育老师教的?”

“你行你来念念,看能高级到哪里去。”

“激将法少来。”寇响冷笑一声:“老子英语怎么也比你高级许多。”

杨吱撇撇嘴:“我在以前的学校,英语朗诵拿过全校第一。”

“第十三届中美MC freestyle battle挑战赛,我全英文打败过美国来的rapper,拿下冠军。”

他虽气定神闲,但眼神却颇为倨傲。

杨吱:......

这,比不了比不了。

俩人有一茬没一茬打了会儿嘴仗,寇响倒也不嫌她烦了。家里一贯冷冷清清,能有这么个人斗斗嘴,心里添了几分热闹的兴味。

你来我往斗斗嘴,距离似乎拉近了不少。杨吱这会儿是彻底不怕他了,只把他当成自己的朋友,于是抱着被子和他坐近了些。

“干嘛。”

“冷。”

“冷就回房去。”

“我不。”

寇响继续玩游戏。

几分钟后,杨吱靠着他的肩膀打起了瞌睡。寇响身体一歪,没让她东倒西斜的脑袋碰着他。

脑袋落空,她转醒了一下子,然后又迅速睡着,小脑袋靠在了寇响手臂旁。

他手臂有点酸,放下了手机,侧眸看她。月色中,她皮肤越发清冷白皙,长长的睫毛下垂,掩着下眼睑。

她似乎真的很冷,一个劲儿往他胳肢窝最热乎的地方钻,寇响的手臂抬了起来,落在沙发靠枕上,完全不知道该往哪里搁。

寇响神志清醒地在黑暗中坐了大半宿,眼睁睁看着她迷迷瞪瞪地抱着他的腰,然后又吊着他的脖子,一个劲儿往他胸口的位置蹭。

胸口是最贴近心脏的地方,也是人体最温暖的地方。

他五指张开又合拢,合拢又张开...终于,手还是落到了她的肩膀上,将她往自己身边拢了拢。

杨吱迷糊地动了动,他迅速撒手,指尖抵着牙齿,漫不经心别开脑袋。

确定她没醒,才松了口气。

不过后面什么情况他就不记得了,因为瞌睡是会传染的,他迷迷糊糊跟着就睡着了。

大清早沙发上醒过来,发现身边女孩正趴在他胸膛上,睡得香甜酣畅。

她的胸部宛如两块软绵绵的馒头,耷在他的胸腹位置,虽然隔着衣服,触感依旧明显。

寇响头皮有点炸。

隔着衣服还不算,小丫头的手直接顺着他衣服的边角,摸了进去,整条手臂非得贴着他坚硬的腹肌取暖!

寇响轻轻将她的手臂挪开,轻轻起身,临走的时候,回头瞥了她一眼。

她熟睡的模样很乖巧,呼吸轻盈,鼻头红扑扑的,皮肤白皙胜雪。

即便是冬日雪天里来檐下避寒的猫咪,他都会投食,更何况是这样一个背井离乡远来求学的女孩子。

“明天,明天就收拾东西离开。”

他对着熟睡的她这样子喃了一句。

**

那天之后,连着又是好多日,寇响都没有回家,不过地暖倒是恢复了运转,应该是他白日里叫人来修理过了。

他不回家,当然也不会赶她走。杨吱虽然心里松了口气,但是平白拿赵女士的工资却没能好好干活,她也觉得过意不去。

她问方助理拿到了寇响的号码,决定给他打电话试试。

电话接通,那边自然是一片喧闹的嘈杂声。

“谁?”

不管不顾的野蛮气。

“寇大哥,我。”

“......”

“喂喂?”

“听着,有事快说。”

“你今晚回家吗?”

“......”

感觉怪怪的,像是女人在催促夜不归宿流连花丛的老公早点回家。

寇响散漫道:“你走了我再回来。”

“我不走,你要是不回来,我就让你妈妈给你打电话。”杨吱调子软软的,完全没有威胁的气势。

寇响冷笑一声:“感冒好了?”

“唔,好了。”杨吱吸吸鼻子,瓮声瓮气:“那晚谢谢你。”

寇响调子懒懒的:“丫头,你脑子里是哪根筋搭错了?”

“嗯?”

“我不是那种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那天晚上你没事,不代表以后也会没事。”

杨吱一边做题,还没反应过来:“什么?”

“要我说明白吗。”寇响嘴角微勾,用极不正经的调子说:“再不走,我日了...”

一个“你”字都到嘴巴边了,电话里却传来周婶隐忍克制的声音:“少爷,你说什么?”

“我日了我自己!”寇响脑子一突,硬着头皮改了口。

“少爷,我会把你对杨小姐说的话一字一句记录下来,如实汇报给夫人以及先生,所以请你注意措辞,不要说脏话。”

“等等...周婶,喂喂...”

嘟嘟嘟,电话挂断。

寇响:......

**

晚上,乐队几人演出完毕,大家伙儿聚在一起喝得也挺high的,时绪说她报名了singer歌手大赛,报的团体组,有时间一块儿录个视频传到网上去,前一百名可以参加七月份电视台的选秀比赛。

寇响其实对选秀没什么好感,但是他有一个心愿,希望更多人能了解Hip-hop,这种音乐就像□□十年代的摇滚一样,虽然小众,虽然看起来好像不登大雅之堂。

但它一定是有灵魂有表达力的。

既然时绪都报了名,索性试试也无妨。

晚上几人喝了酒瞎jb扯淡,寇响看了看手机,没有杨吱的短信再催他回家。

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反而空落落。

沈星纬拎着啤酒瓶子坐到他身边:“怎么,家庭老师还没走?”

寇响拿起酒瓶,咕噜咕噜喝了一口,轻轻“嗯”了声。

“别是因为女人,心软了吧。”

“滚蛋。”

沈星纬嘿嘿一笑:“这种事儿,还得兄弟出马,哥几个,今天晚上A计划走一波?”

时绪和裴青对视一眼,就这一眼,寇响就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时绪笑吟吟道:“还是咱们的家教绝杀A计划?”

“干啊!”

裴青也兴奋了起来:“从恶魔家教手中解救Caesar。”

都是一群热血涌动的少年人,意气上头,不管不顾。

寇响嘴角噙着一丝微凉的笑意,倒也没倒也没有阻止他们的意思。

吓唬吓唬那丫头也好,省得她还天真不知世事,成天烦他。

说来也是奇怪,若是换了别的女人,有敢这样子烦他的,早就让他踹不知道哪里去了。

面对这丫头,总是狠不下心来,现在宅子都全让给她,自己反倒成了有家不能回。

寇响心里琢磨,让她自己知难而退,也不失体面。

**

今夜月色皎洁,杨吱卧房一盏暖灯还亮着,但她趴在床上,已经睡深了。

依旧没有等到寇响回家。

这都快两周了,还没有开始补课呢,她这样白住在别人家里,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杨吱刚刚搬出二姑家,母亲就打电话来询问了。家教的事,杨吱对母亲如实相告,没有丝毫隐瞒,只是没有说关于表弟骚|扰她的事实。

母亲知道了,肯定得和二姑家闹,继父两边为难,又要埋怨母亲,他对她本来就不好,杨吱可不想母亲受委屈,索性宁可自己受些委屈。

想着这些烦心事儿,杨吱很快便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隐隐约约似乎听到楼下有摩托轰鸣,随即又传来男女的笑闹声。

杨吱睡得朦胧,眼皮子没能睁开,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动静越来越大。

她猛然惊醒。

这栋小洋房白日里除了佣人周婶和园丁以外,不会有其他人出入,周婶和园丁是夫妇,一般是住在南楼,所以晚上宅子里更加不会有人了。

可是听这脚步声和笑闹声,分明就是一墙之隔的屋外。

有人回来了,是寇响吗?

杨吱赶紧穿上外套,踏上小拖鞋,轻轻打开了房门。

刚刚屋外像开party一般的喧闹好像一场幻觉。

房门外面什么也没有,浓郁的夜色涌入客厅 ,屋子里所有家具隐没在黑暗中。

没有声音,也没有人。

杨吱微微蹙眉,难不成是她做梦了?

应该是。

就在她正要转身回房的时候,突然听到走廊尽头传来一阵声响。

杨吱全身一个激灵:“谁?”

**

寇响把房门钥匙给了沈星纬之后,一个人坐在酒吧吧台边,自顾自地喝了两瓶酒。

他模样英俊不凡,总能吸引女人上前搭讪,她们打扮或妖冶或成熟,他视若无睹。

女人们见他无意,便离开了。寇响开始烦躁,点了根烟,想冷静会儿。

又有女人直接坐到他身边,拿起他的啤酒瓶便塞进自己的嘴里,神情诱惑。

寇响心里一阵嫌恶,冷淡地喃了声:“滚。”

那女人讪讪离开,寇响呆了不过两分钟,横下心,转身走出了酒吧。

一路上归心似箭,烦躁无比。

今冬首都遭遇了一场百年难遇的低温寒暴天气,三月初春,并没有任何回暖的迹象。

杨吱的被窝早已经冰冰凉凉,她被一个喷嚏催醒,鼻息开始拥堵。她坐起身,从床柜边扯来纸巾狠狠醒了醒鼻涕,睡意也被全然驱散。

窗外,能听见淅淅沥沥的春雨打叶声,窗帘被寒风撩起了层层波澜。

杂屋空间狭窄,柜子和桌上堆积着各种废置不用的陈年家具。靠墙一方小小的钢丝床,勉强能容纳她一人的娇小的身躯。

这里,便成了杨吱寄人篱下的临时居所。

今天要去学校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