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凉的脸红了,她竟然听到郁九爷一本正经的说要取悦她!
“你个色胚子!放开我!”苏安凉双手握拳,直接拍打起他的胸膛。
“……”郁之蹙眉,单手握住她作乱的双手,“我怎么就是色胚了?”
他难道说的不够正经吗?他明明是真的想她高兴。
苏安凉怒瞪着他,挣扎着想要:“你哪里不是!”
郁之好一会没反应过来,一边控制着她,一边问:“我怎么就是了?”
“你哪里不是!满脑子都是……总之,你就是!”苏安凉涨红着脸,好看的脸上都皱做一团,气恼的瞪着他。
郁之没想到她会这么大反应,倒是后知后觉的知道她在说什么了。
他唇一挑,嗓音淡淡带笑:“苏安凉,不矜持……”
“郁之!”
娇呵了一声,苏安凉用力挣脱着,可他手真的是太紧了,她恼的没办法,猛然上前,张嘴就想咬他的下巴,好发泄下怨愤。
“唔……”
哪知郁之这时候竟然低头,下巴的位置偏移了点,刚刚好咬到了他的嘴。
他吃疼的痛吟了下,好看的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苏安凉瞬间松开他,盯着他被咬出血的唇瓣,有些心虚的乖了下来,不安的挪着小屁股,这会感觉他的腿特别硌人。
“是你……是你突然低头的,和我没关系。”
“我就当被猫儿咬了,没关系。”郁之舔着唇,低低一笑。
“你——”刚缩起来的苏安凉气焰立刻又上来了。
“我?”郁之倒是好心情的看着她。
“总之,都是你的错。”苏安凉不安分的扭动来扭曲去,双腿也在哪里晃来晃去,好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
“嗯,我知道,我错了。”郁之乖巧的认错,温温和和的,顿了下,他却很认真的解释,“我不是色胚。”
“……”
“我想取悦你,很正常,没有想做你脑袋里那些不健康的事。”想了想,郁之又说,“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换成你喜欢的这个方式。我……”
“郁之!”
苏安凉一吼,成功打断了郁之的话。
郁之抿唇,双眼微眯着,默默说:“声音小点,我也听得到,太大声对嗓子不好,到时候,床上会没力气叫,我会……”
“郁之!”
苏安凉气炸了,怎么三五句就能被她扯到那事上去。
郁之见苏安凉又开始挣扎,喉结又一滚,他自制力一样极好,可被她这么折腾一会,冲动就上来了,话也就有些若有若无的引导,他也不是故意的。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郁之叹气,有些头疼。
这小东西八百年不闹腾一次,这闹腾一次,怎么就这么难哄?
如果莫南崖知道,大概又会送他一句呵呵,让他这么安慰人,不气才奇怪了。
而郁之已经有些忍不住,满脑子还真如她说的,想立刻办了她。
郁之闹腾了一会,猛然感知到一个温度,立刻僵在了那里。
她瞪着郁之,眼圈都红了,好像只需一下就会哭出来:“你哪里知道错了!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能……怎么能……”
昨晚上本来就被吓到了,这生气也不是真生气,更是害怕,可这会,她怎么就这么的委屈呢。
他根本就不在意,到现在都是这样,就像他上辈子,明知道她是死路,还是不管不顾跑过去一样。
苏安凉越想越难受,眼泪就那么啪啪的掉,直接把郁之给吓到了。
“苏安凉,别哭,我真错了。”
郁之真的是诚信来道歉的,只是他还有点不得章法,在她面前,偶尔也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小恶魔,难免会故意去诱哄她,可他真的是来认错的。
他的指腹小心的擦在她的眼角,擦一下,苏安凉的眼泪就又涌出来一点,像是无止尽一样。
苏安凉就看着他哭,看他慌乱又紧张的为她擦眼泪,看他好看的嘴不断的说着道歉的话,眼泪根本就控制不住。
“我……呜呜呜呜呜……”
她刚想说什么,可嗓子难受的发堵,干脆就嚎啕大哭起来。
他怎么可以那样做,怎么可以那样做……
她怎么就这么矫情啊,明明不是什么要命的事,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郁之早就松开了她了手,这下她得了自由,双手打在他的身上,好一会,双臂一伸,就圈住了他的脖子。
眼泪全都掉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要答应我,再也不这样,不要再这样……”
“好,不这样,再也不这样。”
“我以后一定会保护好自己,所以,你要相信我,要保护好自己,不能再这样,不能再这样……”
苏安凉一直在重复,郁之因为她的眼泪反应慢了一秒,可他也知道了她闹情绪的原因,只是,他只安慰着,什么都没说。
郁之不说,苏安凉就哭,可怎么都没让他送口,反而是自己哭到累,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把她哄睡过去后,郁之起身,把她放在床上,拿毛巾给她擦了擦哭道红肿的眼,又去冲了个冷水澡,这才出去了。
他沉默的站在楼下的落地窗前,透过落地窗看向了远处,他这才发现,那些曾经被斩断生存的紫蔷薇,竟是已经长处了长长的藤蔓,缠绕在了墙上。
顿了下,他抬步过去。
归园很大,非常大,只从主楼到门前就要走小半个小时,他也走的极慢,就那样围着墙转。
郁之一直不明白,苏安凉为什么会那么喜欢蔷薇花,特别是紫蔷薇,可偏生,他也喜欢它的话语,倒是很适合他们。
紫蔷薇……
禁锢的爱情……
无法得到的爱情……
他站在盛开的蔷薇前,双眼有些靡丽。
层层盛开的花朵朵朵簇拥着,在绿叶衬托上,开的炽烈,美的动人,却曾让他无数次的想要歇斯底里去发泄。
郁之掏出烟,就那样站在花前发呆。
他吐着云雾,嘴角轻扯着,许久回归平静。
风轻吹着,伴随着满园的蔷薇香,他一双泛着旖旎的眼,也渐渐回归了平常的样子。
莫南崖找到郁之的时候,他正坐在归园的亭子里,单手执棋,独自对弈着。
听到声响,他抬眸,双眼里,有冰冷的凉薄。
“爷。”
“陪我下一盘。”
“是。”没多言,莫南崖坐在了他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