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之不知疲倦,将她里里外外染透他的味道。
苏安凉累极了,极致的感觉让她的大脑恍恍惚惚,可是,郁之总有办法,让她不得不保持清醒。
明明白白的知道——
他是谁!
他不断的询问,在任何想起的时候。
她的回答哪怕慢了一秒,都会得到他的惩罚。
他故意,刻意,折磨她的神经,让她将他在这样无法描述的时刻,将他的名字灌入大脑。
她的理智和身体,乃至灵魂,都会记住他。
这种时时刻刻等待判决的感觉,无法言表,直入灵魂,几乎逼疯她。
心不由己,身不由已……
郁之……
郁之……
到最后,苏安凉只能遵从本能一般,不断的轻喃着这个名字,除此之外,再顾不了其他。
郁之双眸顿时绽放光彩,餍足一笑,将她狠狠的束缚在怀:“苏安凉……”
虽然他的行为卑鄙又恶劣,可最终他烙印成功了。
至少这个时候,她全全部部都只属于她。
可是,还不够。
郁之的双眸渐沉,拿了软塌上的毯子将她卷住,去了暗室深处。
高高的书架上,满是书籍,空气中都弥漫着好闻的书香,冲淡了他们火热的缠绵旖旎气息。
直到最深处,郁之单手环住她,让她小心的贴合自己。
郁之看了她两眼,瞳孔黑压压叫嚣的欲望。
他抬手,指尖微颤,圈着苏安凉的手臂紧了又紧,最后仿若做了决定,挪开了一侧高大书架上落灰的厚重古文书,按了隐蔽内侧的按钮。
高大到顶的书架从一侧缓缓挪开,露出了里侧的走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蔷薇香。
司老一生涉猎的文学领域极高,而其中对古文学更是感兴趣。
而他最得意的,怕就是这座囊该了古代机关学的暗室,其中复杂又和现代融合贯通的巧妙结构,让他得意极了。
可他怕是不知道,自己引以为傲,在郁之面前炫耀了好多年的暗室,早在几年前,就被郁之一一破解。
成了属于他的领域。
谁让他成天说,郁之是他这一生最得意的学生呢?
他之前不愿进来,只是遵守老爷子的遗嘱吩咐罢了。
郁之重新抱起苏安凉,缓步踏入的瞬间,他的双眼里,浑是亢奋。
这里——
是他为她打造的牢笼!
怪只怪她,太得他心。
以至于,惹了他这毫无底线,只被欲望支使的恶鬼。
得到她,占有她,就是他生而为人的全部意义。
帮她清洗的时候,郁之险些再次失控。
最后,他任由自己欲望昭著。
郁之站在床边,盯着沉睡的苏安凉很久。
看着乖巧沉睡的小人,郁之嘴角危险的弧度越来越大,他弓身在她唇角落下轻柔一吻:“等你醒来,一定会愤怒,会无助,并且会极度需要我。”
郁之起身,一双黑眸,将她锁定。
优雅的迈步,他坐在床尾,握住她的小腿,指尖在她的脚腕上来回摩挲。
她绑着缎带的双腿特别漂亮,被束缚的样子非常好看迷人。
所以——
就继续让他痴迷下去吧。
“咔嚓——”
金属锁扣的声音。
郁之双手一紧,苏安凉脚腕上出现了一个银色金属锁扣。
它在通明的暖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芒。
郁之唇角的弧度渐渐漾起,邪肆疏狂,他执起她的脚腕,轻吻在锁扣上:“等我回来。”
不舍的放下她,郁之缓慢离开。
整个归园里,只能听到花枝被打碎的声音。
因为郁之的命令,归园里本来为数不多的人再次离开。
莫南崖撑着伞站在归园大门外一步的位置,安安静静的注视着别墅的方向,只是大雨满布,阻止了他的视线。
易宸烦躁的站在他的不远处,抬眼看着越发阴沉的天气,脸上同样阴云密布。
“你就这么干等着?都过去五个小时了!再等下去,你也不怕九爷出事,把苏安凉杀了?”
“九爷顶多会杀了自己。”
莫南崖极为肯定的淡淡开口,视线都没改变。
易宸有点上火:“你叫我来不就是担心他吗?现在算什么?傻等着?你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吗?苏安凉就那么重要?让你们不惜赔上九爷!”
“我叫你来,不是来治疗。”
“你不让我来治,你叫我来做什么!让我陪你过来淋雨吗?”
这一趟,估计全江城都会知道,郁之他犯病了!
他本来还想隐藏行踪,可莫南崖倒好,正大光明的把他吼来了!
莫南崖侧眸看着他拢上愤怒的双眼:“我叫你来,是为了让你明白,苏安凉足以影响他。”易宸深吸了一口气,怒极反笑:“你以为一个女人能做什么?能让他的受损神经好?还是能让他破损的身体康复?还是你以为,一个女人就能让他偏离常规的人格正常?她是神吗?你又不知道他的情况,照
郁之这么作下去,他能活到三十岁,你们就谢天谢地吧!”
这些人不告诉他郁之十二岁之前所经历的,他认。
毕竟那些过去,是司老和他老师都在阻止的事。
可是,他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他一点都不好!
只有不断接受系统治疗,他才能活的久一点!
才不至于趁早把自己玩完!
苏安凉到底能重要到什么份上?
他就是想不明白!
莫南崖眉头微松:“你能让他好吗?”
易宸还想说的话,直接卡在喉咙里。
“九爷如果不愿,一切都不会有结果。”
“所以你们才要劝说他啊!不能因为一个女人,不要命!”
他最气的就是这点,因为苏安凉,郁之不止一次终止了他的检查和治疗!
“我们劝不动,能说动的,只有一个人。”
易宸气到青筋都快崩断了:“你们知道,还不告诉她!等他死了再说吗?”
郁之胡闹,这些人也由着他胡闹!
明明是一起长大的人,更何况,莫南崖还是和郁之关系却贴近的一个,可是,他完全没有劝说的行动!
郁之打断的时候,他只稍作提醒,郁之坚持,他就听从命令。
愚忠!
莫南崖突然轻笑了出来,抬腿向前走:“那你就看看,九爷到底有什么不一样吧。”
易宸刚要反驳,就看到郁之一身红装出现在他们能及的视线里。
他缓步而来,优雅散漫,和他以往见到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这样的天色,他该,嗜杀而偏狂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