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屈指一弹,整片宇宙都跟着沸腾起来,一丝米粒之光掠过星河,如同大西洋彼岸扇动翅膀的蝴蝶捲起万丈狂涛,萧遥清楚的看到,被他屈指弹出的仅仅只是一粒漂浮在宇宙的尘埃!然而就是这在平时微不足道的一粒尘埃,此刻绽放出来的威力却比任何武器还要恐怖,所过之处天崩地裂,星河倒转。
在那么一瞬间,萧遥想起一句话,真正的强者不需要任何武器,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世间万物都是武器。就拿眼前的画面来说吧,一粒尘埃都可搬江倒海,崩天裂地,这是何等恐怖啊?
轰隆!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那一刻,箫遥侧目望去,就看到那个独角生灵拍出一掌,犹如远古天神隔着茫茫时光长河,他周身绿光璀璨,有片片晶莹剔透的碎片绕着他飞舞。
这些碎片极其可怕,蕴含着某种恐怖的力量,那粒尘埃挟带的力量虽然具备排山倒海之威,然而独角生灵仅仅只是随意拍出一块碎片,就把这掀天揭地的一击化解。随后脚踏星河,快速向七彩光团中的生灵奔杀过去。
速度之快,产生一道道重重叠叠的残影,让箫遥震惊的并非是他的速度,而是他身形所过之处造成的影响,所有的一切都静止了,天地在这一刻好像被一股诡异的力量硬生生定住,无法运转,连气流都变得晦涩难明。
时间之力?
箫遥脑海中刚刚浮现出这个词,眼前的画面突然消失。睁开双眼看着四周灰蒙蒙的小空间,以及盘踞在几米外的古尸,浑身冷汗淋漓的箫遥,轻呼一口气,神情有些失落:“时间太过久远了,他死了怕是有百亿年了,大脑的记忆层面也只留下这段画面。可惜了,不能观望完整场战斗,否则我的战斗技巧以及对时间之力的使用方法,必定能够提升几个台阶!”
虽然可惜,但也并非没有收获,至少从这段残缺的记忆里面,箫遥获知了混沌之心和混族的信息。而且他能够肯定,这颗引起无数至强者趋之若鹜的混沌之心,必定就在这地府中。
“箫长生会不会也是因为混沌之心?”蓦然箫遥脑海里浮现这个念头,越发觉得有这个可能。只是这混沌之心到底有什么作用?竟能够引起这么多人的关注。还有杀死这个独角生灵的人又是谁?他是否得到混沌之心了?
一个又一个疑惑从心头升起,萧遥干脆盘坐在地上,一边吸收游浮在四面八方的混沌能量,同时不断运转脑电波侵入那个独角生灵的大脑,一点一点的构造程序分身。然后又运转混沌能量幻化成为火焰,开始烧熔龙猩傀儡和鬼傀。
这一簇紫焰看起来只有巴掌大,然而融入时间之力在其中后,却变得强悍至极,要不是萧遥可以控制,怕是这个晶石内部空间都得被紫焰的温度灼塌了!
如果是在以前,萧遥绝对不敢运用这种方法,但在观望完刚才独角生灵的残缺记忆画面后,虽然短暂可萧遥还是领悟不少关于时间之力的使用方法,而且这些技巧已经深深烙印在他脑海中。
坚无可摧的鬼傀,在紫焰触及到它的那一刻开始消融。萧遥打算把这玩意熔炼成材料,然后融入这具古尸中,以地矮族的锻造傀儡方法,炼制出一具更加强大无匹的傀儡……
当萧遥在晶石内部空间吸收混沌能量和炼制傀儡的同时,那些见证他飞入七彩晶石中的两族战士,纷纷停下厮杀,一个个快速窜到七彩晶石边上,竭尽全力的想要击破这层外壳,然后将这个敢踩着他们脑袋捷足先登的家伙揪出来。然而让所有人郁闷的是,任由他们动用何种力量,都无法在这七彩晶石的表面留下半点痕迹,更别说是敲碎它了!
“这到底是什么矿石?竟然如此坚固,连巅峰九星的至尊全力一击都未能在上面留下半点痕迹!”
“难道是黄泉精铁?传说中也就只有这种矿石最为坚韧无懈了,就连振金的密度都不及它十分之一啊。”
无数人聚在这里探讨许久,最终只能无奈转身离开,这会儿两族各自的至尊也商量好,双方各占一边采矿,以这块七彩晶石为分界线。
然而就在他们刚刚商量完,一个长裙飘飘的女子从天而降。当看到这个女人的那一刻,九转实力以下的魂体倒没什么,可那些巅峰层次的至尊,无论是魂族还是灵族,在感受到女人身上那一股令他们灵魂都跟着颤栗的威压后,一个个神情剧变,如同平民见到帝皇一般,统统恭敬的跪俯在地高呼:“拜见阎君……”
纵使时隔多年,他们的阎君进六道轮回转生,可如今再次一见,他们照样无法忘怀她当年的风采。尤其是那种源自于灵魂深处的烙印,更让他们心甘情愿的低下高傲的头颅,战战兢兢的五体投地。
震耳欲聋的声音盖过半边天,那些普通的魂族战士见到自家大佬都跪下,哪里还敢站着,一个个纵然心中狐疑,但也跟着跪下。
白纱长裙女子目光环视一圈,并未发现自己想要寻找的人后,两条烟眉微拧:“你们可曾看到一个青年?”
阔别多年,阎君再现,一群心情激动的巅峰至尊猛地听到这话后,先是一愣,随后一个老者双手作揖:“禀阎君,您口中的青年可是一个生命体?”
“嗯……”白纱长裙女子淡淡的点头。
“他在这晶石里头。”
听到老者这句话,白纱长裙女子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当看到那块十米高的七彩晶石后,双眸微微睁大,眼底浮现一抹震惊:“好浓郁的混沌能量!奇怪,除开混沌之心以外,这地府怎还有蕴含着混沌能量的东西?”
她心中惊疑,表面却瞬间恢复平静,思索一会儿之后,淡声说道:“以七彩晶石为中心,方圆三里之内不得靠近半步。”
“是……”心中虽然不解,但对于阎君的命令,谁人敢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