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萧遥这话,夏德柱一脸不屑:“哼,老子喝了几十年白酒,今天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萧遥双眼微眯,把右手中的空酒杯放下,旋即又往里面倒满白酒,嘴角微微翘了下:“流传三千多年的白酒历史,早已衍生出一套独特的文化,方式要优雅柔曼,与白酒中的烈形成-阴-阳交泰,否则一不小心就会变得像某人一样狂妄,伤人伤己!”
“呵呵...”
“不服气?”萧遥抬起手,做了一个莲花指的手势,脸上浮现一抹自信的笑容:“看清楚了,莲花指,自古以来的起杯式,因为酒比花香,所以持杯要如捻花...”
说话之间萧遥端起酒杯,而就在这一刻他身上的气势徒然一变,明明在众人的眼里他是在表演,如同小丑一样,然而这一刻他身上流露出来的自信和霸气,却宛如一位高卧九天宫厥之上的帝君,而他们却是再给他敬酒的臣民。
这种感觉让白诗诗和李洛还有那个黑裙美女微微皱眉,心里很是不适这种感觉。她们想要跳动自己身上的气势反抗,可在想到这一次的目的后,又只好压下这个念头,相互对视了一眼,纷纷摇头,继续观望。
“杯满为礼,不溢为敬,先文后武,先礼后兵...”萧遥嘴角噙着淡笑,似君王在俯视番邦使臣一样,儒雅中夹带着一股强大的霸道,猛地一口杯中的白酒倒入嘴中,深-入-喉咙里,眉头微微舒展开来,半响才轻呵一股气:“痛快!”
萧遥脸上尽是笑容,继续说道:“酒气奔腾如狂涛席卷,胸中似有真龙在奔腾,酒的美唯有在此刻才能被完全阐释个淋漓尽致!”
感受到男人身上那股充斥八荒的霸气,白诗诗烟眉微挑了下,心中暗暗震惊不已,自己还是低估了他!
老话说的好,喝酒如做人,刚才萧遥的举动看似在喝酒,然而他身上流露出来的气势却在告诉自己这些人,别把他萧遥当什么都不懂的蠢货,你们想要先文后武,先礼后兵,老子奉陪到底。
他到底哪来的底气?
一想到自己那天晚上从他身上窥伺到的情况,白诗诗心里头不由产生出一丝坏的预感,为什么会突然生出这种感觉?
“放屁。”这时夏德柱腾了一下站起来,满脸愤怒的吼了句:“这简直就是在牛饮,酒要是像你这样喝,那岂不是一上桌就得个个立马醉倒啊?你这一套所谓的酒文化,纯粹就是在装-逼-啊!”
“是吗?不如用你自己那用限的大脑好好回忆一下,或者问一问白姑娘她们这些较为聪明的人,古人喝酒时是怎么喝的吧!”萧遥话音一转,又戏谑的笑道:“或者你也可以自己尝试一下我刚才那种喝法,然后再跟你寻常时的喝法对比一下,你就会知道到底哪一种喝法更为有感觉。”
“好,老子就学一学你的把戏,看看是不是喝完之后真有一条龙在翻腾!要是没有,老子一枪崩了你。”说着夏德柱拿起酒瓶,把自己面前那一杯倒满,然后学着萧遥刚才的手势,面带轻蔑的哼道:“看清楚了,莲花指,轻举杯,持杯如捻花,一口谓之深喉...咳咳...好辣。”
白酒入口,如火般炽烈的酒气呛得夏德柱满脸涨红,咳嗽几声就要吐出来。这时萧遥却一步上前,用手捂住他的嘴巴,轻笑道:“别急着开口,深呼吸,让气顺管直入肺,放开你的胸襟,让酒气化成的龙有空间飞翔。”
咕咚,夏德柱呜呜了几声,旋即又情不自禁按照萧遥说的去做,当酒顺着食道入胃中,夏德柱深吸一口气,顿时觉得胃里如有火再烧,一股强烈的气在-胸-腔内腾挪翻滚,好似蛟龙在腾云驾雾般,冲击着他的思维和意识。
这种感觉好似他站在龙头上,飞天遁地,妙到他不由自主闭上双眼,细细体会这种前所未有的云端漫步感。
好半响,当酒气在他-胸-腔中涣散,夏德柱才睁开双眼,原本的高傲全部在一刻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震撼的尴尬。不由得他想起刚才萧遥那一句话,之前本来还因为这句话大为恼火,然而此刻夏德柱才明白,自己确实如同他所说的一样,白喝了几十年的酒!
这种犹如被人在脸上狠狠抽一巴掌的尴尬,让夏德柱心中苦笑不已,同时也大为震惊,看着眼前这个其貌不扬,却仿若胸有乾坤般自信的青年,暗暗惊疑不已,对酒如此理解,自身又气势如龙的人,又怎会像他这一身打扮那样普通啊!
“妙,真是让人大开眼界!”那个黑裙美女拍了拍手,美丽的脸蛋上尽是惊叹之情:“没想到萧先生也是酒中仙,它日若是有机会,还请先生到小女子家乡走一遭,尝一尝我们哪里的酒,顺道指点一番才行呢。”
“你的家在东北,黑龙江上啊?”萧遥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巧合的是,在哪里正好我也有一个朋友,她叫纪筱兰,不知道这位姐姐认识吗?”
感受到男人那充满深意的眼神,黑裙美女右手不自主的抖了下,虽然很是隐秘,但还是被一直关注着她的萧遥捕抓到了。
“哦,是吗?”黑裙美女淡然一笑:“这样一来岂不是更好吗?萧先生到了那里还可以会一会您的朋友!一举两得。”
“确实不错,只可惜啊...”萧遥点点头,又一叹:“只可惜我把她当朋友,但却不知道人家有没有把我当成是朋友啊!两情相悦是知己,一厢情愿是无情根呐。”
黑裙美女眸子微眯,眼角颤动了下,旋即温婉一笑:“我想她肯定会把萧先生当成朋友的,毕竟您这么有学识,人又如此有魅力,但凡是个女人都会跟做朋友呢。”
“是吗?那不知这位小姐姐,你是怎么知道我那个朋友是个女的呢?”
黑裙美女脸色一僵,怔楞了下,勉强笑道:“萧先生这是在考我?您刚才不是说了那位朋友的名字了吗?纪筱兰,如此女性化的名字,谁人都能听得出是个女人,而且能够被萧先生当成朋友的也肯定是个美女吧?”
说完这话,黑裙美女心里暗松一口气,这家伙竟然如此敏锐,实在有些出乎预料啊!难道真如诗诗说的那般,他的实力真远超黄金级别,只不过是碍于某些原因所以才被封印起来?
看着沉默不语的黑裙美女,萧遥嘴角微翘了下,意味深长的叹道:“我那朋友确实是个美女,而且还是个不可多得的混血美人,如精灵般曼妙空灵,但凡只要是个男人看到她,都想把她摁到床上去,狠狠叉叉一百遍啊。”
“萧先生...”
而就在黑裙美女开口之际,边上一直沉默的白诗诗突然打断她:“萧先生一向光明磊落,又怎会是那种轻浮的人呢?”
听到这话,黑裙美女心头一凛,面目中的羞恼瞬间消失,再次恢复成一副淡如止水的姿态。
萧遥看到这一幕之后大感可惜,扭头看向白诗诗,暗道这女人果然如传言中智慧若妖,心智比之李洛不知道要更为恐怖多少倍!如果不是她突然出声,自己就能探出这个黑裙美女的底细了,可惜啊。
想到这里,萧遥邪笑了下:“白姑娘怎么就知道我不是那种人呢?要知道食-色-性-也,除非是太-监不说,否则那个男人不好-色-啊?”
说着萧遥看向一脸阴沉的李洛,连忙补了句:“别误会啊李公公,我可没有说您!虽然吧,你确实是没有小鸟的男人,但这并没有关系啊,因为您还有菊-花啊。自古以来攻与守都是密不可分,我想您今后一定会喜欢上被动的快-感-呢!”
“萧遥...”李洛咬牙切齿,目中怒火中烧,恨不得当场用枪把他给崩了,可在接触到白诗诗那平静如水般的眼神后,又只好压下这股杀意,恨声说道:“姓萧的,今天叫你来并非是让你逞口舌之利的!进入正题吧,白姑娘?”
“也好。”白诗诗微微一颔首,亲自为萧遥倒满一杯酒,在其它人惊讶的目光中,轻笑道:“萧先生,喝完这杯酒,我们开始谈事情,如何?”
正戏要来了吗?萧遥眉毛一挑,端起酒杯却并没有喝,而是盯着白诗诗这张漂亮到不像话的脸蛋直瞅,半响才微微一笑:“我一个卖烧烤的小屁民,能够得白姑娘亲斟一杯酒,还真是荣幸至极啊。但就是不知道白姑娘要跟我这屁民谈什么事情,还请直言,否则这酒,我还真不敢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