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人相继走进了别墅里,乐生犹豫着找一个什么理由,或者直接说明自己懂那些事情,是来帮忙看事情的。
忽然一个人招手说,“你还站在外面做什么?快进来吧。”
别墅里面的客厅很大,四个大沙发足够坐下十几个人。
乐生随意坐下,拿起茶几上的一个小西红柿,一口吃掉。
那个脸色很差,红着眼睛的于奇正给大家倒水,坐到了乐生身边,上下打量着他询问,“大部分都走了,你怎么还不走啊?不好意思,平时我一个人独来独往,很多人都不认识。”
乐生心中了然,难怪,原来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亲戚的孩子了。
乐生不说话,点点头,又拿起了一个小西红柿扔进了嘴巴里。
过了一会儿又有五六个人离开了,差不多是该准备晚饭的时候了。
于奇正又走了过来,这才注意到他身边的人偶,惊奇地说,“诶,你这个人偶长得像是真的一样,很贵的吧?”
乐生翘着二郎腿,随口说,“不贵,我自己做的,就是浪费了一些时间。”
“啊?你做的?”于奇正瞬间对他肃然起敬,询问,“你叫什么名字啊?我看看有空的话,我也跟你学几招。”
乐生摆了摆手说,“算了,你不要跟我学,到时候怕你接受不了。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乐生。”
“乐生?”
“奇正在做什么呢?快过来帮忙!”
“好!”于奇正应和一声说,“乐生马上要吃晚饭了,你要是没有事情晚上就丢下来跟我一起睡吧。我们年纪差不多,其实我还有一点害怕。”
但是没几分钟,于奇正,陈雯还有两个男人一脸警惕地夺走了过来。
陈雯盯着乐生说,“参加葬礼的没有你,你是哪里冒出来的?你想做什么?”
显然,于奇正好奇询问了母亲,然后大家发现了他并不是各自认识的任何一个人的孩子或者朋友。
乐生尴尬地看了看于奇正,提着人偶起身说,“其实我并不是什么你们的亲戚,我过来,只要是为了...这事情我不能跟太多人说,不过我想你们也猜疑过于川洪的死。不知道你们相不相信,我有办法能让死人开口。”
“什么...”一个男人盯着乐生年轻清秀的面孔,愤怒地说,“你小小年纪就学那些丑老头到处行骗!快走,我们不会相信这些东西的。”
陈雯有些犹豫地说,“你何出此言?你要是说不出一个理由来,立刻哄你走。”
于奇正的目光落在了人偶上,明显他对那个更感兴趣。
乐生把人偶放在地上,摆了摆手,人偶动了起来,下的几个人后退几步。
他一笑说,“你们以为我是骗子,先给你们展示一下我的技术。”
当场几个人的脸色都白了,乐生一抬手,人偶飞到了他的肩膀上,他说,“以我的本事想要骗钱的话太麻烦,不如直接威胁你们把钱交出来。所以你们想清楚了,我是来帮你们把事情搞清楚的,希望你们还能配合一点。”
于奇正咽了一口唾沫说,“妈,你还记得父亲死前的样子吗?我看事情就有蹊跷,不如让他...”
陈雯想了想按照乐生的要求把所有无关的人都劝走了。
乐生先是吃了一顿饱饭,然后细细地听于奇正和陈雯讲述了关于于川洪死前所有的异常行为。
于川洪莫名其妙提起了死去的父亲,后来又说家里多了一个人,谁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劝他好好休息,以为他产生了幻觉。
在死亡的前一天晚上,于川洪的状态更是差劲,他连吃饭的心思也没有了,像是一个精神病一下嘴里念叨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陈雯和于奇正都害怕了,劝说于川洪去看看心理医生,他置之不理。
陈雯打算明天叫亲戚帮忙的,没想到当晚大约一点钟到两点钟的时候就出事了。
于川洪虽然是自杀,用一根绳子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但是死前他曾经疯狂地挣扎过,弄得客厅一片的狼藉。
一个已经准备自杀的人为什么还要做出这些事情呢?
陈雯怀疑其中另有蹊跷,但是警察来了没有发现任何的线索,最终定性为了自杀。
乐生听了仔细在陈雯和于川洪休息的卧室,他生前常去的书房仔细作了一番检查,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痕迹。
乐生回到客厅说,“今晚上我睡在客厅,如果又是那么事情你们立刻叫我。”
陈雯不放心地问,“大师,难道我老公真的是因为哪些东西被害死的吗?”
乐生说,“我在大街上见到你就看出你身上又不同于常人较重的阴气,这件事情难说,等我仔细观察一番再说。你们先安心去休息吧。”
过了一个小时,客厅只剩下了乐生,他倚靠在沙发上只留下一盏小台灯,整个客厅一片的昏暗。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乐生翻了一个身准备休息了‘蹬——蹬——’楼梯间上传来了清晰的皮鞋踩踏的声音。
这么晚会是谁呢?
乐生一下子坐了起来,就看见于奇正从楼上妄下过来。
乐生以为他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你,走过去才发现他双眼茫然,动作僵硬。
这是在梦游,于奇正转转地转过身‘蹬——蹬——’又往楼上走上去。
乐生好奇地跟上去,低头发现于奇正的鞋子有些大,他本身的脚比较小,脚上的鞋子明显大了几码。
奇怪,难道于奇正穿死去的于川洪的鞋子吗?
一般的人很忌讳死人的东西,这很不非常。
乐生放缓脚步跟着于奇正到了二楼的一间卧室,他没有开灯径直坐在床边,拿起了一个东西在脸上摸了摸‘哐当!’一声那个东西滚落在了地上。
于奇正像是一个木偶一样静坐了几分钟才缓缓地起身,坐在了床上,他缓缓地说来一句,“多了一个人,早点休息了。”
“多了一个人?”乐生摸了摸下巴,心想于奇正是在说自己吗?
他再抬头去看,于奇正已经躺在床上,安安静静,似乎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