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成威的母亲寿宴在一家中档的饭店举办,出乎意料的是到场的人并不多,除了邀请一些亲戚之外,吴成威只邀请了几个朋友。

乐生能算在几个人之中,可以说是他有多么受重视了。

每一个朋友都准备了寿宴的礼物,乐生出门前也想到了一点,他随便拿了一间房子里的东西放进袋子里,可见多没有心。不过礼物再差也比没有的强,本来他花的钱就是吴成威给的。

吴成威陪在老母亲身边跟亲戚朋友们说话聊天,并没有顾及上乐生。

乐生环视了一圈发现左含昱并没有来,有些诧异。

这种场面头号狗腿子都没来,还邀请了他,还真是...或许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

所有的人差不多都到场来了,吴成威带头说了几句祝福的话,老母亲吃了一口长寿面,宴席正式开始。

有人开玩笑说,“吴哥你也老大不晓得了,整天别光忙着做生意啊,怎么还不找个老婆?”

老母亲说,“儿子,跟我年纪差不多的都当上太奶奶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要是真心的就因该早点找个儿媳妇给妈看看!”

吴成威十分的尴尬,推脱着说,“妈我不是也在努力,你别急,我会尽快的。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不要说我的事情了...”

乐生侧脸小声说,“吴成威还真是有点奇怪,这么大年纪了没有媳妇,难不成他有隐疾...”

同桌的一个青年说,“吴哥年轻的时候有过一段恋爱,不过可惜喽,落花友情流水无意。”

另外一个年纪稍大的中年男人接话说,“那个时候我们还笑话他呢。以为他会找一个小明星,或者是什么集团千金,诶,没想到十年了,还单身...”

“哈哈哈。”青年大笑起来,笑够了才想起来什么,询问,“你们两个年纪轻轻的,也没怎么见过,你们和吴哥什么关系啊?”

乐生说,“以前他员工,变成朋友了。”

中年人打量了一眼季浩然,又看向他说,“你这年龄看起来好小,跟我儿子差不多,怎么就不好好读书呢?”

“额...”乐生有些尴尬地说,“我就是看着年轻而已。”

都是亲戚,大家喝得有些多,几个趴倒在了桌子底下。

宴席吃得差不多了,吴成威安排着车子送醉酒的人回家,好半天才解决了过来和乐生说话。

吴成威抱歉地说,“我知道你不怎么喜欢这些场面,其实也是看你没什么事情,叫你过来坐坐。听说你都不怎么出门,年轻人还是四处走走比较好。”

乐生一笑说,“吴老板,怎么不见左含昱?”

吴成威说,“他在外面帮我忙,出去就可以见到了。我看你们也没事,不如今天晚上去我那里住,你们也还没去过我家。”

乐生看了一眼季浩然,本来他是不喜欢麻烦的,不知道怎么就给点头同意了。

同意的事情他又不喜欢再反悔,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到了饭店,果然左含昱就过来了。

左含昱笑着拍了拍乐生的肩膀说,“有段时间不见了,你一点也没有变化!”

乐生也拍了拍他的肩膀,故意使用了大力。

左含昱一皱眉一下子躲得远远的,免得再来几下留下什么后遗症。

吴成威的房子并不是很华丽,三层的楼房,没有院子,房内的装修简单,房间数量不少,大部分都是空的。

吴成威家里请的阿姨给乐生和季浩然单独收拾房间,乐生跟季浩然在附近随便走走,计划着等房间收拾好了直接进房休息。

半个小时后,乐生和季浩然回到了楼里,看见吴成威正和母亲在客厅,聊着什么,乐生只是打了一声招呼就上楼去了。

乐生一个人在房间折腾了一会儿又睡不着,推开房间听到末尾的房间有奇怪的声音,好奇地走了过去。

末尾的房间是一件书房,一样的简陋,两个书架一套桌椅,吴成威神情古怪地蹲在地上,双手拿着什么东西。

乐生轻咳了一声,走进去说,“吴老板,这么晚了还在忙吗?”

吴成威快速地把手中的东西放进了抽屉,很快恢复了平静,拉开一把椅子,坐下说,“乐生,你不是也没休息吗?我也是太早了睡不着,老习惯了,不过十二点不犯困。”

乐生拉开了对面的椅子,坐下说,“我刚才看见你好像遇到了什么麻烦。”

“没有。”吴成威不紧不慢地双手放在了桌子上说,“其实我就是年纪大了,手脚偶尔有些小毛病,刚才抽了一下筋。”

他停顿了一下,询问,“最近生意忙,都没怎么关心你的事情。听说你好像跟警察来往挺频繁的,又遇见了什么事情吗?”

乐生说,“郑季康,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郑季康。”吴成威思索了一下说,“有点耳熟,不过没什么印象了。这么说,似乎是做生意的人。”

乐生起身说,“既然没什么事情,我先去休息了。”

吴成威一点头说,“那你去吧,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叫我,我的房间就在书房的隔壁。”

乐生说,“我知道了。”

乐生回到房间,回想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渐渐地睡着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结合最近发生的事情他就坐了一个有些离奇的梦。

乐生在自己的梦里只是一股意识,并没有实体,好像是一个观众,观看着梦中所有人物的欢乐悲喜。

梦中郑季康开着车从外面回到家,家里一片狼藉,他发现妻儿都不见了很着急,打电话什么的都没有一点消息。

过了几天时间郑季康受到了一条匿名短信然后他来到了一个黑漆漆的地方,他又回到了家中,此后郑季康的行为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郑季康不再寻找自己的妻儿,赶走了家里的阿姨,也不见自己的朋友,总是一个人自言自语,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晚上,郑季康又在自言自语,忽然窗户自动打开了,两个人影站在了窗外。

郑季康抬起头又惊又喜,那正是他失踪了多久的妻儿,他激动地跑过去拥抱。

但是他的妻儿已经不正常了,眼神呆滞,肤色青黑,最重要的是两个人站着的窗外不是阳台,而是漂浮在二楼的半空。

不过郑季康并没有在意这一点,他似乎早有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