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响看了一眼手里的袋子,烦躁地说,“行了,我马上到医院,先挂了。”
李响匆匆回到了家里,放下了袋子大喊,“李琳快出来,爸住院病重,你怎么还接电话?”
他突然想到自己把门锁上了,急急忙忙打开了门,看到琳琳依旧是一动不动的样子,干脆拉着往门外跑。
赶到了医院,李响询问,“妈,爸到底什么情况啊?”
李大娘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说,“诶呀,我也不知道...你爸他查出有心脏病,情况很危急,急需五十万手术费!”
“五十万!”李响脸色一沉,想到了陈竺答应的五十万。
李大娘一拍手说,“快,你们都快给所有认识的人打电话,先凑钱治病,其他的都不要要管了!”
李响心不在焉地打电话,心里则是在想要不要买了小鼎给父亲治病。
李大娘才发现李琳不对劲,一拍她后脑没反应,她焦急起来询问,“李响,你姐怎么回事?我们到了医院她就没变化过?”
李响在李琳面前挥了挥手,眼睛一眨不眨,他吞吞吐吐地说,“我...她可能是想不开,都是那个男人!”
李大娘急得跺脚说,“这是什么事情啊?好好的一家人,老的躺医院了,小的有痴呆了。要是老的去了,小的一辈子都这样了,谁来管?”
李响安慰说,“妈你先别着急,姐姐这样也没有危险,我们还是先想想办法筹齐医药费吧。”
“唉唉唉。”李大娘连连叹气,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李大伯的情况火烧眉毛,即使是李琳可能痴呆的大事情也来不及管了,想先交一部分住院治疗的费用,再慢慢想办法。
李响想着父亲暂时没有危险了,可以趁此机会再找个专家试试,万一要是拿东西价值几百万甚至几千万,不仅能救治父亲,还有一大笔钱生活,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但是他没有门路,一时之间毫无头绪。
李大娘一着急抵押了房子,东平西凑还是缺二十多万的钱。短短的几天时间,让她不到五十的人看起来像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婆。
李大伯的病情渐渐恶化,一次抢救差点断气,李响再也不敢耽搁了,立刻联系了陈竺,询问,“专家,我拿东西五十万你可以立刻给现金吗?我爸重病,急需钱。”
陈竺犹豫了一下说,“五十万现金太大,不过你父亲住院不一定要现金,我可以打银行卡给你。”
李响思考了一下说,“那好,你说地点,当面交易!我这边情况紧急,你要快点啊!”
十分钟后,理想抱着小鼎风风火火跑到了上次约见的茶馆,到门口却犹豫了。
如果一时冲动损失了几十万上百万,岂不是得不偿失?
他犹豫着至少应该去珠宝店看了一看,说不定...
陈竺打电话询问,李响以咬牙走近了茶馆,可是他刚放下东西李大娘打来电话,抽噎地说,“你爸去世了。”
李响大脑一懵,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抱起小鼎说,“专家我爸去世了,我回医院,此事以后再说。”
陈竺象征性地安慰说,“节哀顺变,死者已矣,不要太挂记。”
李响放好小鼎才赶到医院,呆傻了好几天的李琳在病床前留下了眼泪,不过她也没有恢复以前的神志。
李大娘看了他一眼,趴在李大伯的尸体上哭闹说,“都怪我,是我的错!那天如果不是我跟他闹,也不至于...”
李响也是懊悔不已,默默站在一边流眼泪,如果不是他犹豫不决,早几天买了小鼎,筹齐手术费用,说不定现在手术成功了呢。
过了半天,李大娘在亲人的劝说下给李大伯办理了死亡证明,忙上忙下把尸体送到了殡仪馆,等几天准备活化。
家里到处拉上了白布条,客厅中央摆放好了灵堂,一派哀泣,凄凉的气氛。
李响沉浸在愧疚中难以自拔,李大娘整体以泪洗面,李琳依旧是一言不发,经常性半个小时眼睛一眨不眨。
大家都以为李琳是过度伤心,说她是个孝顺孩子,没人怀疑背后的真相。
还有一天的时间李大伯的尸体就要火化了,宣告他这个人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是。
李响大脑海里不停地浮现生前李大伯的样子,注定一夜无眠。
半夜他看到房间的角落冒出了渗人的绿光,吓得一身冷汗,好半天才鼓起勇气去看,才看清楚是小鼎冒出的光。
李响一阵的狐疑,他不记得前几天小鼎会发光,不过看久了也没有什么变化便当是自己粗心大意也就没放在心上。
白天,因为李大伯的尸体要火花,一家人早早地赶到了殡仪馆,等待活化钱最后的送别意识。
可能是昨晚上没睡好,李响眼皮不停地打架,昏昏欲睡,忽然听到有人喊,“李响!”
那声音很大,李响顿时恢复了精神,一抬头却对上了李大伯黑白遗像上那一道寒冷的目光。
李响一阵的毛骨悚然,刚才的声音是李大伯的声音!
李大伯已经死了,难道他知道了李响做的事情,心生不满,冤气凝结,化作厉鬼来报仇了吗?
李响害怕地往前跑,不知怎么的只有十几米的距离,他跑了半天也没有跑出去,一回头那双冰冷的目光距离自己只有一米不到的距离。
‘啊!’李响吓得惊声尖叫,倒在地上,闭着眼睛大喊,“爸儿子知错离了,不该贪钱耽误了你做手术的时间!儿子知错了!”
李大伯的身体从遗像里爬了出来,身形飘忽不定压到了李响的身上,他眼睛流出血液,指甲伸长,满嘴利齿咬向了李响的脖子。
李响绝望地瞪大了眼睛珠子,全身冰凉麻木,无法动弹。注定无法逃脱。
“李响!李响!”
伴随着李大娘的急切呼唤,李响猛地抬起了头,渐渐苏醒才明白过来。李大伯并没有从遗像中爬出来,不过是因为太困睡着了,做一个噩梦而已。
李大娘松了一口气说,“刚才你做噩梦什么么你错了,不要你爸带走你的话,我还以为...”
李响脸色一白,结巴地说,“妈,我可能是想太多了,没事,父亲去的太突然...”
忽然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儿子,把带你下去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