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村子村头有块石头刻着三个繁体字,孙家庄。从外面看来整体的建筑都很落后,有几座还是茅草屋,像是这样贫穷的村子已经很少见了,甚至可以说是罕见。
小虎子摸着肚子仔细打量着小路上一座座民房,停在了一个木栅栏的院子前,一排平房里面有两个人影在动。
乐生准备推开栅栏走进去,小虎子又推了他一把,看向从一个缝隙钻出的提着竹篮的女人说“乐生,你看她觉不觉得眼熟?”
乐生随便看了一眼,不满地说“只要是女的,你都看着眼熟。”
“不是!”小虎子为了证明,快步抢到女人的前面,张开嘴却愣住了。
乐生看到了女人的面容迟疑地说“南宫宛儿。”
女人的面容和南宫宛儿的一模一样,不过一身土里土气的打扮,像是几十年前的村姑,实在是让人不敢相认。
小虎子回过神来,惊奇地问“宛儿这么一会儿你怎么打扮成了这个样子?怎么?你想玩一个村姑扮演游戏?我说你这衣服是哪里弄来的?现在的村姑可都比城市里的姑娘穿着大胆,性感,弄这样的衣服不容易吧。”
女人半响才说“大哥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们,我也不叫什么‘宛儿’,我姓孙。”
“开什么玩笑?你不是姓南宫的吗?”小虎子质疑。
乐生靠近,仔细打量着女人说“她的皮肤比南宫宛儿的粗糙,还有手上的老茧不是一时间能够磨出来的,她只是一个跟南宫宛儿长得比较像的女人,不是她。”
“啊?”小虎子一头雾水,迷茫地挠了挠头,等他想起来再想问什么女人已经走远了。
刚才两个人站立的栅栏里走出了一个头戴头巾的女人,见到两个人热情地打招呼说“你们是县城里下来的吧?”
小虎子仔细一看,惊呼“是孙怡!”
乐生很快发现了不同,说“她跟刚才的女人一样,明显是长期干农活的农民,不是孙怡。”
孙怡却说“我是叫孙怡啊。”她疑惑地打量着小虎子说“大哥,见你面生,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的?”
小虎子一阵的狐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着孙怡,好半天才问“你不认识我了?我是虎子,他是乐生哥。”
孙怡捂嘴一笑说“我明白了,你们有一个故人跟我长得很像,也叫孙怡,那还真是巧了。看你们的打扮一定是县城里来的有钱人,你们到这穷乡僻壤的是做什么的?”
“是这样啊。”小虎子琢磨了一会儿说“这可不是一般的巧,刚才还见到一个长得几乎跟一位朋友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我们可真是和这个孙家庄有缘分,我们肚子饿了,这里相比里城区也比较远,孙家庄哪里能吃到东西啊?”
孙怡看向自己的家说“你们要是不嫌弃的话,到我的院子里坐坐,屋子里有现成的食物可以给你们吃。”
小虎子一点也不见外说“没问题!我们可就不客气了,实在是饿的难受。”
进了木头栅栏围城的院子,很快孙怡端上来了一碗窝窝头,小盘甜酱,一大碗绿油油的生菜还有不知是什么做的黑色的汤汁。
小虎子拿起了生菜说“有意思,以前看见电视剧东北人大葱蘸酱生吃,这个是生菜蘸酱吃。”
孙怡笑呵呵地说“大哥你爱吃大葱吗?我给你洗一点。”
“不用了,我嫌辣。”小虎子一手一个窝窝头快速地吃了起来,肚子饿的时候吃点粗粮也会很香。
乐生尝了一口黑色汤汁,苦苦的解渴还行,大概这也是农家自创的一种降火清热的日常饮品。
乐生和小虎子吃得差不多了,一个穿着白色短褂的粗壮男人扛着锄头走了进来,男人低着头说“早上大明死的也太突然了,丢下妻儿寡母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诶...”
男人说了几句,转过身才发现家里来了客人,立刻换了一张笑脸说“来客人了,没注意,是我大粗心了。”
小虎子推了推生菜说“你干活回来饿不?过来一起吃吧。”他到好跟自己是这家的主人一样。
男人也不多说,坐下来一顿地嚼,一大把生菜吃的差不多了才含糊不清地问“你们是从哪来的?来孙家庄做什么?”
小虎子喝了一口黑色汤汁,擦了擦嘴吧,笑嘻嘻地说“就是说出来怕你不相信。”
男人动作一僵,大笑一声说“那你说来听听,让我农村汉子也长长见识!”
乐生转移了话题说“刚才听你进来说的话,孙家庄似乎有人死了。”
男人又变成了一副悲伤地表情,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说“是啊,死的人叫做大明,才三十岁,媳妇刚生了一个娃娃,还没有学会叫爹,爹就死了。”
小虎子随口问“怎么死的啊?该不会是天上掉下一大块石头砸死吧?”
男人露出了一个惊恐的表情,缓缓地说“说出来你们可能不相信,大明是昨天晚上死的,今天早上被一大早出去干活的人发现死在了水沟里。那水沟才一个手掌那么深,四五寸的样子,一个好生生的人就被淹死了。”
小虎子皱眉,感叹说“那大明淹死的确是有点离奇了,那么浅的水人躺着都不能淹没身体。”
乐生猜测说“可能是有人谋杀打晕了扔进水里,或者是大明隐疾复发刚好正面躺进水里。”
男人摇了摇头说“村长带人仔细检查过了,奇怪就奇怪在这上面,大家都说是鬼祟作怪呢!大明平时身强体壮一点毛病也没有,而且他的尸体上没有任何撞击的伤痕,就是活活被不可能淹死人的水给淹死的。”
孙怡端上来了新的一大碗窝窝头说“当家的你就别说孙子里的怪事了,我听着都怪吓人的,别再把客人吓走了,以后都没有人敢来孙家庄了。”
小虎子反而精神了起来,他摆手说“不,我觉得一点也不恐怖,我和乐生哥经历的事情比这个离奇多了。”
男人诧异地说“看来你们来历很不简单啊,是我眼拙了。”
“咳咳...”乐生轻咳两声,摸了摸身上意外地掏出了一张五十的纸钞放在桌子上说“我们该走了,谢谢你们的招待,这点钱算是谢礼了。打扰了,我们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