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装的女人从铜牛车上飘下来,一块红纱遮面看不清面容,只看得见她眉心画着一朵艳丽的曼珠沙华,眼妆浓重,妖冶透出积分女人的妩媚。
可惜她的声音太难听了,让乐生生不出一点好感。
女人缓步走向跪成一地的村民,操着嘶哑难听的声音说“他一定会再出现的,这些村民一个一个投入炙炎,到时全部死了他还不出现,就请地狱恶魔出手相助。”
阴兵恭敬地回答“是。”
乐生摸了摸下巴,小声说“那个婆娘是在找我吗?”
吴成威低眉思索说“她的身影看着熟悉,不过这声音就...”
庄闫突然激动起来,一步跳出几米远,失控地大喊“妹妹!妹妹,你快到哥这里来!”
“妹妹?”乐生疑惑地四望目光最后落在全场唯一可能不是鬼的女人身上,大红装女人。
大红装女人面上的红纱恰好此时飞落,露出了整张脸,不止是额头,她的眼角,下巴都花了妖冶的曼珠沙华,好像是从皮肤生长出来的,说不出的诡异。
仔细一看,女人和庄含烟长得的确很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要先版的庄含烟。
难怪庄闫突然变得这么激动。
乐生想要提醒庄闫为时过晚,阴兵闻声立刻捉住了他。
一个村民昂着脸说“他就是跟乐生在一起的人,叫做庄闫!”
大红装女人一听,冷冷地看了一眼庄闫,那眼神除了陌生更多的是看死人一样的冷漠,她说“放在村民里,村民死了就杀他。如果乐生还在意朋友应该会来的。”
庄闫愣愣地说“妹妹,我是你哥啊,你怎么不认识我了?你是怎么变成这副样子的?”
吴成威站了起来说“乐生,庄严的妹妹不知所踪,不能再少一个人了,我们必须救下他。”
既然话说开了,乐生是唯一有能力抵抗一下阴兵的人,他只好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出面。
乐生大摇大摆地走到村民后面,大声说“庄闫你清醒清醒吧,那个女人不是你妹妹,说不准就是吃了你妹妹变成了你妹妹的样子。”
阴兵快速地把他围成了一个圈,随时动手。
大红装女人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走近乐生,上下左右仔细看了一遍说“这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确定真的是他吗?”
一个阴兵说“没错,最近进来的鬼和魂魄只有他是特别的,拥有对抗我们的能力。”
大红装女人一点头,冲乐生露出了妩媚的笑说“乐生,我等你很久了。”
乐生不屑地一仰脸说“你等我又怎么样?就算你跪着求我娶你,我都不会多看一眼。”
“大胆!你竟敢对圣女不敬!”阴兵们纷纷举起了武器,对准了乐生的脖子。
乐生念头一动,脖子上围了一个铁项圈,防止被戳穿脖子。
大红装女人一见,后退了几步,一挥手命令“拿下他。”
阴兵们的武器往哪里扎乐生身体上什么地方就变出一块铁抵挡,阴兵没办法了换作用锤子锤。
‘叮叮当当’一阵乱响,乐生身体没有事情,耳朵被震的生疼,只好是变出一个大铁桶钻进去,滚出了包围圈。
一个阴兵嘲讽地说“你也不过是一个缩头乌龟罢了,除了拿东西挡着就只会逃跑。”
乐生感觉被人嘲笑了,钻出铁桶,手里多出了一把长刀说“叫你多话,先取了你的头再说!”
他冲进阴兵之中,光顾着打一个阴兵,后背就没有注意差一点多了一大窟窿。
季浩然急忙大叫“乐生小心身后!”
季浩然一出声提醒了剩下的阴兵,他们立刻围住了吴成威和季浩然,观察情况随时做打算。
乐生清楚季浩然他们有危险,不敢大意,不停地变换招式,像是剑雨,飞针,大斧头层出不穷,弄得阴兵门眼花缭乱。
阴兵的数量从四面汇聚,越来越多,时间一长,乐生的破绽就出来了。他的变换能力有限,消耗光了体力就不能战斗了。
红装女人一眼看出了这一点,轻笑一声说“到底还是年轻人一个,即使有了大能力也不过尔尔。”
乐生转动着眼珠,算计着如何带着大家逃跑,听这话顿时暴怒,一大把飞针甩向了大红装女人。
大红装女人手一扬,看似轻薄的红纱轻轻松松打落阵雨,外加一个旋转,移动轻盈,可谓是完美到了极致。
乐生一走神阴兵的武器就把他全身上下扎住了,不得动弹。
虽然说乐生的鬼体不能感觉到疼,也怕被分成七八块,懊恼地说“女人,果然是容易坏事。”
阴兵拿着铁链打算给乐生捆上,他的身上长出尖利的刺把阴兵顶开了。
阴兵愤怒地用武器狠狠地刺进乐生的身体,他浑身无力倒在地上,从他身上的破口冒出一缕缕黑气,渐渐扩散开来。
乐生露出了一个笑,他知道这是吊坠在救自己的主人,只要吊坠里面隐藏的能力被激发出来他就不会担心了。
阴兵们似乎也感受到了危险的来临,一个个害怕地后退。
乐生一下子跳了起来,手里攥着一团黑气打在了阴兵的头顶,阴兵痛苦地倒在地上抽出两下,消散了。
乐生越大越有劲,一个两个不停地拍打,没多少功夫阴兵已经消失了一半多。
大红装女人见状,一下子飘到了季浩然面前,抓住了他的脖子厉声说“乐生住手,不然我扭断了他的脖子!”
乐生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随即露出一个无所谓的表情说“你扭断他的脖子吧,反正我又感觉不到疼。”
季浩然到是坦然,听这话闭上了双眼,乖乖等死。
乐生不淡定了,本以为季浩然至少有点脑子可以自保,只好又换了语气说“等等,你还是先放下他,咱们两个可以再商量商量。”
他看了一眼身后的阴兵们,抬头说“不如我不伤害这些阴兵,放了他们,你放了和我一起来的所有人。”
大红装女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