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落潇死了(1/1)

报仇,她怎么能担得起如此大任,那种世界岂是她能去挑衅的,她只要想亲人在身边的感觉,缓解她此时的难受。

林思想说道,“你不去,我一个人去,你挡得了我一天,挡不了我一辈子的!”

“我当然会去,只是你不能去。”唐舒宁嫌弃她会是个累赘,她一个人行动会更加方便,“我会安排人看着你的,在我没有找到林风暖之前,你别想逃离我的魔爪!”

“你…”林思想的反驳,既然被她身上强势的霸气给压制了下来。

“林思想,你对我们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就是弱者,我也不想打击你的,如果你没有在岛上,落潇可能还活着,敌人是朝他来的,如果他离开岛上,就算那些人追着他跑,他还有一线希望,有了你,他就怕跟你呆在一起,别人伤到你!”

她并非有怪林思想的意思,自己也没有什么立场去责备她,只是很客观的在跟她陈述一个问题,她必须接受的问题。

她用了一个晚上去想落潇当时不走的原因,想来想去只有这么一个了,他是在某一个人做着危险的事情,那个人其实不是她。

落潇看起来拒女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实际上,是怕早就动了邪念,自己不想承认罢了。

“我确实是个麻烦。”林思想说道。

“伊斯坦布尔你就不要去了,听我一句劝,我会找到你姐姐,并且让她过来看你。”她眉间洋溢的自信,如轻飘的浮云,让人抓不到。

林思想愣了愣。

“唐舒宁,落潇死了,你不难受吗?”她还是无法捕捉她脸上的一点点悲痛之情,不是喜欢过吗?不是朋友吗?为什么她一点神情变化都没有。

“难受和不难受只是在一念之间,我难受他就能活过来了吗?不能,我不难受他就会醒过来掐死我吗?也不会,我还活着,我还有感觉,他没有,我为什么让自己过得这么不开心!”

唐舒宁跟她讲一堆的大道理,人固有一死,迟和早的问题虽然说落潇的的确早了点,但是命。

林思想是不能做到像她这般洒脱的,但落潇交代的事情,她有义务完成,先把这个姑娘安抚好了,她才好离开。

林思想觉得她说得太轻巧了,所以不愿意说话了。

唐舒宁问了一个很值得深究的问题,“你会不会因为落潇死了,你就自杀?”

林思想浅浅一笑,“不会。”

唐舒宁怕她是伤在心里不敢表现出来,也不知道她对落潇的感情到底是不是生死相随,就怕她一走,她就想不开了。

有了这个答案,她心情好了不少,唐舒宁在医院陪了林思想三天动身去了伊斯坦布尔,在抵达之前,她给周酷打了电话,让他联系秋意遥,她要跟他见面。

“唐舒宁,秋仕图让我查的事情,我已经查出来了,你想不想知道?”

唐舒宁平淡的说道,“不想知道。”

“你他妈的是不是知道,你…”

“你再敢多说一句话,我割了你的舌头,你注意你的言辞,敢胡说八道,我回去灭了你。”唐舒宁挂了电话,不愿多说。

一场大雪覆盖着伊斯坦布尔,白茫茫的一片,犹如她的的心一片空白。

这里没有熟人,她只能让周酷联系了秋意遥,秋意遥后来联系了她,让她在市中心的某个咖啡馆等候。

秋意遥比她先早到,因为不想上头条,她戴了一个人皮面具,点了一杯咖啡,脱下厚重的大衣,唐舒宁开门见山的问道,“落潇找到了吗?”

“找不到才是最好的,找得到的肯定是尸体。”秋意遥淡漠的看着她,张深晋一直在派人找,这几天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不过张门还是坚持不懈。

一边是张深晋,一边是粟老!

秋意遥想,他如果是被海水冲到哪里,被人救了起来,多好,可是三天没有联系他,他的心里的希望也差不多灭了。

“他妈的,劳资好心好意的让他离开,他偏偏不走,这找死还是找成功了!”这是落潇事发以后,唐舒宁第一次发火。

之前在林思想的面前她得克制自己的情绪,在秋意遥这些自己人面前,她恨不得掀了整张桌子。

秋意遥惊奇的看着她,“你当时在现场?”

“难道你不知道老子就在他的忘忧岛上优养吗?”唐舒宁瞪他,这个问题问得真是幼稚!

“我以为他去了可能会把你赶走,毕竟…他那么喜欢安静的人!”秋意遥漫不经心的看着窗外的白雪,虽说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可他的心落空了一大片。

“你估计也不知道,他把你小姨子也带去了忘忧岛吧…”唐舒宁得眼里,存有几分挑衅。

秋意遥抿嘴,“不知道。”突然笑了笑又说道,“跟我有关系吗?”

唐舒宁光看他这个笑容,就觉得全身发凉,空洞如灰, 她仿佛掉进了一个死亡的黑洞。

“秋少,林风暖真的死了吗?”她现在有点怀疑林思想的话了,如果林风暖真的活着,为什么连秋意遥也不知道?他这个笑容生无可恋,阴狠却无神。

“死了。”他淡淡的说道,一点悲伤的情绪都没有流露出来,唐舒宁认真的看,凉凉的叹了口气。

“你怎么去百分百确定,林思想告诉我,她姐姐没死!”

“那你怎么百分百确定她说的就是实话?”秋意遥反问。

唐舒宁顿时就哑巴了,她也考虑到落潇不会瞒着秋意遥,但是落潇有可能会骗林思想不是吗?

就像车前的那一吻,使用的虽然是美男计,还是能把林思想给甩开了。

唐舒宁和秋意遥面对面,他不说话,她总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沉郁顿挫,真的怕因为落潇和林风暖的事情,他就这么败了,如果是以往,他肯定会问自己来找他的的目的,他现在好像只是想见见老朋友,喝喝茶,一坐能是一个下午。

从窗户看出去,外面又下起的大雪,一片,两片,三片,轻飘飘的犹如飞来的羽毛,消纵即逝。

唐舒宁不说话,他就不说话,静静地喝着那杯咖啡,唐舒宁心堵着,又突然笑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