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落潇没见过,据说很漂亮,后来因为银川的疯狂举动,她自杀死了。

现在为了一个林风暖,居然要重蹈覆辙,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关联,难道这两人长得刚好是银川的口味?

“落潇,那要看值得还是不值得,我认为值得的事情我就去做,而且就算我炸了银城,你觉得我会有事吗?”他双手一摊,自信满怀。

“你随意,高兴就好,要林风暖,不可能!”落潇觉得这个人就是有点神经病,要个女人还得摊上这么多无辜,有意思吗?

“落潇你以为我闹着玩的吗?”银川快速的将一个画面给切了过来,他们已经锁定银城的位置,随时都可以发射导弹。

落潇真觉得碰上这样的疯子,就是要命,他冷不丁的斜眼一视,“你够狠!”

“当然比你狠,晚上银城北码头见,我要见到我心爱的林风暖小姐!”银川很快就切掉了视屏,林思想的电脑重启后恢复正常。

落潇一转身,就迎上了一双憔悴的瞳孔,邓丽然是什么时候站在他后面的,他居然不知道!

也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不该听到的话!

落潇沉声喊了声,“阿姨。”

“落潇,阿姨想跟你谈谈。”邓丽然悲伤的看着他,老母亲的神色,让落潇冰冷的心起了同情。

他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落潇跟在她身后走了出去,邓丽然一直走到走廊尽头的阳台上,才停了下来,神态凝重的看着他,“落潇,我知道你是什么人,原本我不打算说破的,但是这件事情,我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意遥这孩子,回来什么事情都没有说,可我知道他不想让我们知道,那是你的尊严,他的面子,你告诉阿姨,这两年,他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落潇没有想到她要问这个事情,如果知道,他铁定不会答应她要来谈谈。

他以为,要谈的是张家和秋家的婚礼大事。

“阿姨,他不愿意说,自然有他的道理。”落潇沉着声,不愿那些事实,是从自己的嘴里,传入秋家人的耳朵里。

“他的所作所为,风暖的避而不见,都跟张婕樱的事情有关,我心疼这两个孩子,也知道他们深爱对方,可是因为这其中的隔阂他们不得不分开,我是一个母亲,我想要自己的孩子好,你告诉我,我才能帮他们,不然你真的要把风暖,送给刚刚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吗?”

落潇微微的愣了愣,冷声道,“放心,秋少不愿意,我不会那样做!”

“他要是逼不得已说自己愿意,是不是真的就送过去?”

落潇无从应答,答案毋庸置疑的会!

邓丽然又沉重的说道,“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来帮你们解决这个事情。”

“阿姨,不要逼我。”落潇平淡的看着眼前的人,“秋少这两年发生的事情,或许你能想得到,你既然认识我,就应该知道,张门是什么地方,进入那里的承受的是人生绝望,秋少结婚确实是迫于无奈,你们秋家是生意人,秋少不想让你们参与进来。”

“你刚刚这个男人和风暖的事情呢?你总可以说说了吧?他们又是怎么回事?”

“阿姨,你不是从头到尾都知道事情的经过,我也没有时间跟你慢慢说,你要安心,不会有事的,我还有急事要处理,就先走了,你们尽量不要在室外活动,银城现在又很多来历不明的杀手。”落潇嘱咐道。

落潇的气质让任何人都觉得不亲近,如果不是知道他和秋意遥是朋友,邓丽然是没有勇气站在一个恐怖分子面前的,他拒她于千里之外,她也不敢强求。

落潇刚要走,秋倾泠就来了,她所有的关心都放在了邓丽然身上,“妈,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没事。”邓丽然忍住眼泪,看着落潇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转角处,“走吧,去看看你弟弟。”

“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秋倾泠一手挽着她的手臂,一手从后背绕过,扶着她的肩膀。

“你爸联系抢了吗?儿子婚礼不回来可以理解,现在出了这种事情,打算不闻不问吗?”邓丽然的心,冷到了零度,秋仕图既然可以做到这个地步,真是让人心灰意冷。

“在回来的飞机上了。”秋倾泠应道,对自己母亲的情绪,只能以陪伴做安慰。

迷迷糊糊的睡眠中,秋意遥出了一身的冷汗,双眼皮沉重得睁不开,他好像是听到了秋倾泠和邓丽然的声音,听到他们说,秋仕图回来了。

许久后,他抓紧了床单,脚一“蹬”,从一股压制中,睁开了墨黑的眸子,他发现落潇已经不在自己病房里了,只有邓丽然在床边守着自己,一只手撑着下巴睡着了。

他这么大的声响,她都没醒,肯定累得慌。

看了墙上的时间,他居然睡了两个小时,秋意遥伸手去拍拍邓丽然的肩膀,极为平和的喊了几声,“妈,妈你醒醒。”

邓丽然睁开双眼,看到自己的儿子醒来,整个人都清醒了,心疼的看着他苍白的脸,“你醒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跟妈说说。”

“我没事,你回去休息吧,这几天照顾爷爷也累了,我这里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邓丽然握住他冰冷的手,触摸着他手里的茧子,淡淡的心酸涌上心头,“意遥,妈不愿意承认,也不愿意去想你这两年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可是你这一枪,让我彻底醒了,你受的苦,妈都懂,别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你跟妈说说,张家不是真的不能反抗,犯不着堵上自己的性命,妈在秋家只有你和你姐了,你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你让我们怎么办?”

再次失而复得的心情让她所有的精神都有了满足感,可这一枪,让她觉得世界在坍塌。

邓丽然的眼泪,无声无息的流了下来,秋意遥伸出另一只手替她擦干,自己的母亲在商场上是个女强人的形象,不同于那些富养的千金,她上进,精明,干练。

他何时见她哭过,秋意遥的心被揪成了一团,又被握紧,被捏碎,“妈,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