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林风暖的人都知道,她是个不折不扣的酒鬼。

了解她的人才知道,只有喝醉了,她才会睡得安稳,才会做梦。

男人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细腻的皮肤上,每一个触碰都怕弄疼了她,她长长的墨发散落在白发的枕头上,容颜惊人,肌肤如凝脂,细腻到没有一丝毛孔,她捧着男人绝色的脸,眼里百般深情,“如果有一天,我骗了你,你会怎么样?”

男人的薄唇勾着一抹戏谑的邪笑,吐气如兰,“爱之深恨则剥皮,所以,别做傻事!”

她主动勾上他的脖颈,轻声细道,“我爱你,我只爱你。”

慌乱的车祸现场,他把她推开,自己被撞飞掉下了江河。

她亲眼看到他的尸体被送进了火葬场,她在他的墓碑的跪了两天两夜,被人带走的那一刻,看着墓碑上的容颜,那抹魅惑的笑……

是她亲手把他推向了死路,她才是那个应该躺在冰冷地下的人。

“你听说过血债血偿吗?”男人的声音如碎冰一点一点的扎进了她的心里,痛,有人在剜着她的心脏,让她全身动弹不得……

卧室的门“蹬”的被踢开,苏伞伞踩着细跟高跟鞋,看着正从噩梦中惊醒的她。

“林风暖,你现在除了会喝酒还能不能做点有用的事情了?”苏伞伞把窗帘一拉,阳光刺眼得让林风暖不得不用手挡住了自己的双眼。

“付得起房租,养得起自己,借得了钱给你做投资,我已经很有用了。”林风暖又躺下,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难得的休息日,她就不能好好睡个好觉吗?

“你一个海归,精通六国语言,一个侦探现在沦落成了一个卖酒女,你跟我说你有用?”苏伞伞把她从床上扯了起来,“你是不是你只要活着,就很有用了?”

“你想说什么?”她睡眼惺忪,一点都不想和她玩捉迷藏,她酒也没醒,头好痛。

“秋意遥死了两年,你也废了两年,我也想捶死你两年了。”

“苏伞伞,不要挖我伤口,不然,我哭给你看!”这是秋意遥走的第2年零68天,她浑浑噩噩的虚度了两年的光阴。

什么都没有赚到,什么变化都没有,一如既往的过着平静的生活,人也颓废了。

“你要是能哭出来了,我请一百个人来陪你哭,一人一万块我都愿意。”

林风暖脑补她说的场面,一百个人在苏伞伞的一声令下,开始鬼哭狼嚎的和她一起大哭,那场面……怎么感觉这么喜感呢?

“伞伞,我又做梦了,他问我,知道什么血债血偿吗?”林风暖被这句话激得浑身无力,一字一句都承载着绝情,还有对她的恨!

“难不成他还能活过来掐死你?”苏伞伞双手掐住她的脖子,“该死的女人,你当初就不该招惹秋家的这位祖宗,害了他,还惹了自己一身骚。”

“如果时光能倒流,我宁愿替我爸去坐牢,也不会欺骗他。”

苏伞伞的手软了下来,秋意遥死了两年了,林风暖就没掉过一滴眼泪,心里存了她自己不愿治的病。

“安慰的话我说多了,也说不出口了,你起来把衣服穿上,跟我出门。”

“去哪?”

苏伞伞凑近她的脸,鼻尖相撞,浅浅一笑,“相亲!”

林风暖眉峰一挑,给她一个强颜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