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气六合掌?”姬雷一现身,周身的灵气缠绕,便使得两人立刻看清楚了姬雷此刻的状态,手中的那一束至为精纯的灵气,就是一气六合掌凝聚出来的。
林天身旁的教官有些惊讶地看着姬雷,但是林天却是淡淡地摇了摇头,缓缓说道:“虽是一气六合掌,但却没有达到完美的地步,六气只凝聚出了一气,离真正的一气六合掌,还差的很远呐。”
那教官见状,对姬雷是一点恼火的颜色都没有了,对林天说道:“人家这才刚刚习会,哪有那么快的?再说了一晚上就能将一气六合掌入门,已经是了不得的奇才了。”
姬雷气息有些紊乱,衣衫略微有些不整,看向那教官,露出了一个感谢的笑容,而林天,却是忽然大喝一声:“姬雷!”“在!”姬雷下意识地便挺直了腰板站地笔直,目光炯炯有神,林天很满意姬雷现在的精神状态,而后便对其说道:“你和其他的人不一样,你的基础实在是过于弱小,所以这八天,我要对你进行地狱一般的
噩梦训练!”
“噩梦训练?”姬雷的目光中涌出些许的疑惑,什么叫做噩梦训练?而当姬雷将眼光移到另外一个教官上时,却是忽然看到了,那个教官脸上涌出的惊恐神色!
他显然明白林天口中的噩梦训练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而且这噩梦训练,很有可能就是他们这类人的噩梦,即便是教官,也对教头林天的训练倍感心悸!
但林天却没有对姬雷详说噩梦训练的内容,只是对姬雷命令道:“你先进屋准备打点,半个时辰以后,站在这里等我!”
“是!”姬雷闻言,便赶紧回了屋子,将自己的仪容整理了一番以后,更是抽出些许的时间调理了一下自己的气息,就这样过了半个时辰,姬雷准时站到了自己屋子的门前,等待林天的到来。
此时正好是日上三竿之时,炽热的阳光洒在姬雷的身上,不知为何,这阳光叫姬雷有一种无比滚烫的感觉,不过姬雷也并不是不能忍受,站在这里等了片刻以后,却还不见得林天到来。
“怎么回事,作为教头都不守时的么?”姬雷心里嘀咕了一声,但却没敢动,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等待林天的到来,本以为林天会过至多半小时就到来,但是姬雷想错了。
从日上三竿,到了未时,一天当中最为炎热的时刻,姬雷就站在这里一动不动地等待林天的到来,但是林天却迟迟没有到来。在烈阳之下炙烤,这样的考验,即便是对姬雷来说都是一件无比煎熬的痛苦折磨,但他很想回去,此刻,阴凉的屋子对姬雷来说有着莫大的吸引力,但是姬雷却又不敢这么做,他害怕自己移动一步,就被
林天逮个正着,然后就被驱逐出宫什么的,与被驱逐相比,姬雷宁可在太阳下暴晒一整天。
不远处的一处高点,林天站在上面,低头俯视着并未发现自己而且站地一动不动的姬雷,随后转头看向一旁的那教官,有些满意地说道:“高振宁,你小子当初就是这样晒了一整天吧?”
一旁的那教官闻言,点点头,“当初确实是被林教头耍了。”
“这能叫耍么?”林天闻言,脸上却是佯装抹过一丝不快之色,而后说道:“若是这个姬雷连这点耐心都没有,那这小子也没有资格接受我的一气六合掌。”
“林教头打算将他晾在那里?”
林天闻言,眉头稍微皱了皱,而后说道:“过段时间吧,看他能撑多久了,这可不是普通的太阳,叫杨琦将烈火球的温度调到最高。”
闻言,高振宁却是有些担忧地说道:“调到最高?我怕姬雷会吃不消啊!”
“只有绝境,才能逼出一个人的真正实力!”林天的态度,异常的坚决,令得高振宁无可辩驳,长叹一声,只能在心中暗暗保佑姬雷真的能够在这烈火炙烤之中生存下来了。
林天望着姬雷的身影,在烈日底下,逐渐变得渺小起来。
他深知,姬雷这样的人,必须要通过最最残酷的手法,将其逼到最绝境的地步,才能将他的潜力给激发出来,所以不用点手段,林天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想要进宫,自然得展现得出相应的实力,若是只是混混而已,那你还说早些离去为好,毕竟我们将要面对的,可是生死之战啊。”
姬雷在烈日之下暴晒,未时早已经过了,但是姬雷依旧没有感觉到周围的温度变得有任何一丝丝的阴凉,反倒是......越来越热。姬雷的额头上淌出串联成丝的汗珠,滴在地上,地面极高的温度,是将那一滴汗水给直接蒸发了去,随着时间的推移,姬雷渐渐的感觉到,自己的脚底开始变得滚烫起来,脚底之下忽然开始变得灼热起来
,一直刺烫着姬雷的脚底,姬雷现在觉到这天地就像是一个蒸笼,尽管周围全都敞着,空气簌簌地灌进姬雷的鼻孔,但是这天地的温度,令得姬雷觉得,这四周简直就像是一个蒸笼。
他本想用灵气抵御炎热,但是令得姬雷无比惊慌的是,此刻他与无双武魂之间的感应,竟然是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去!这让姬雷一时间不知应该如何是好,灵气无法召唤,只能强行用意志抵御炎热!炎热的感觉如同附骨之疽一般入侵姬雷的身体和感官,慢慢的,姬雷开始忘记了,自己原本站在这里的目的,此刻他只一心与这炎热之感搏斗,姬雷的脑海里,已经一片混沌,而令得姬雷万分不解的是,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热度不降反升,这四周哪里还有一点阴凉,若是纵一把火,这里一定会变成火海一片!“不行了......”姬雷的脑子里,迷蒙渐渐涌了上来,一点点地消磨着姬雷意识,这滚烫之中,姬雷逐渐感到了疲累,眼皮再也撑不住,渐渐地闭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