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牢房,赫澜问:“他要问我什么?”
寂尧拉着她的手,“以前的事跟你不再有任何关系,你不用管。”
闻言,赫澜心里不大舒服,不是对寂尧的话不舒服,她总觉得子良要问她的事,就是子良针对她的目的。
“十几年前的事了,还追溯那些有什么意义呢,人死不能复生,况且他也没有那么狠。”寂尧同样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赫澜更是不能理解这两个人到底在想什么。
两人刚刚回到王府,下午的时候就听说出事了。
唐惜被暗杀,死在了天牢里。
对此,东国的态度选择了放任,反正是仇敌的人,死了正好,即便唐惜不被暗杀,他们也是不会放了她的。
但对于这件事,东国皇室必须给出一个态度,寂尧被命去了。
~
夜里。
天牢里除了守夜的牢头,就剩下被看押的子良。
天牢可不是谁都有资格关进去的,必须事严重损害本国利益的人,才可以被关进去,属于重犯。
其余的小打小闹,涉及皇室的,都是要被关在地牢里。
有区别,待遇也不一样。
虽说是重犯,但待遇相对来说还是不错的。
除了牢房湿气重一些,其他的用具一应俱全。
床、桌、椅子、棉被、枕头,包括食物也是好的,不会给剩饭剩菜,牢房也不是杂乱无章。
子良却从不坐在椅子或者板床上,就喜欢坐在潮湿的地面。
他说:“坐在地上踏实。”
寂尧过来后,直接进了他的牢房,手里还拎着可口的饭菜与茶水酒水。
子良丝毫不意外他会来。
这辈子,能让他佩服的人,只有三个。
一个就是寂尧,一个是北霆,另一个,则是他的父亲。
对于寂尧,他钦佩,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
北霆,他是既恨,又不得不佩服他的聪明。
至于他的父亲,或许每一个男人在儿时,都被自己的父亲崇拜非常吧。
“算起来,你跟我还有点关系。”子良坐到桌上时忽然说了句。
寂尧倒了两杯酒,看他一眼。
子良明白他的眼神,举杯晃了晃,“你跟北霆是兄弟,而我跟北霆,也是兄弟。”
“你跟他的母亲有关系,我跟他的父亲有关系。”
闻言,寂尧惊了下,但好在承受能力强,倒也没有多么的吃惊。
“可我发现,你跟北霆的关系并不是那么友好。”
“是啊,是不友好。”子良悠闲的抿了口戒酒,“他父亲杀了我母亲,可他父亲病死了,父债子还,我就只能找他讨债了。”
寂尧深眯着眼,不接话。
过了一会儿,他顺着牢房的门看向斜对面唐惜曾住的牢房,看了好半天他才开口。
“你杀的唐惜。”
只肯定句。
子良也瞥了眼那个牢房一下,满不在乎的耸耸肩,“哦,是我。”
他不咸不淡的态度反倒让寂尧疑惑起来。
“你不怕晟海追究?”
“追究?”子良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平静以外的表情,“他们怎么追究?我在东国天牢,他们没了北霆,还有本事过来吗?”
话落,子良又道:“不过我估计啊,北霆应该没死。”
寂尧端着酒杯的手,生生的顿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