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澜无奈抬头,“你吃不吃?”

“不吃。”

男人早就放下了兔肉,招呼来小狼崽,把剩下的大半个兔肉都给了它。

赫澜拧眉:“烤的不好吃?”

他好整以暇得抬眸,“你知道咸这个字怎么写吗?”

“……”

在她沉默的时候,他又问:“你知不知道你的味觉有问题?”

“知道。”

“治不了?”

“嗯。”

后来,他没再开口。

挽起袖子把那只兔子拿过来,他来烤。

袖子撸起来的时候,赫澜看见他手臂上有道疤痕,看起来像是烧伤。

她急迫的问:“怎么弄得?”

男人看都没看一眼,回答:“烧的。”

她怎么不知道他们发生过火灾?

这两年她有注意过东国尧王府的动静,难道是在漫山发生的?

但男人似乎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

这一晚,都没有再说什么。

~

天刚亮,赫澜下山锻炼的时候,上空盘旋着一只黑色的鹰。

赫澜眼睛一眯,对着天空吹了声口哨,那只鹰立马调转方向俯冲而来。

稳稳的落在赫澜的肩上,赫澜拿下鹰腿上的小木桶,里面有封信。

看到内容后,她面色微惊。

是北国皇宫的密信。

说是有人给他们传来消息,晟海有动作了,意外的是,他们时打算先对东国下手。

原因一想便知,因为东国现在没了寂尧,那就要好对付很多。

把密信销毁,赫澜拍了拍鹰,“原地等着。”

说完,她飞掠山上,跑进书房里,速度极快的写下一张一条又冲了出去。

把密信绑到鹰腿上,一声口哨响起,黑鹰飞走了。

赫澜想,给北国皇宫传信的人,应该是小北。

他这是打算帮自己吗?

赫澜神色轻敛。

他们之间,只能说是有缘无分吧,明明他们先认识的,但最后却没有走到一起,而等她爱上了寂尧,他才出现。

这能说明什么呢,无非是有缘无分。

上了山,雅阁里。

男人靠在座椅上,手里捏着昨晚阁中的人送来的书信。

他眯了眯眼睛,看着走进来的女人。

“那枪是你做的?”

赫澜尴尬的咳嗽了声:“不是,是我抢来的。”

“嗯。”

男人起身,“我要出去一段时日,如果我女儿回来找,你就说我很快就回来。”

赫澜下意识的询问:“你去哪?”

背对着她的人脚步微顿,回眸奇怪得看她,“你问这个做什么?”

“嗯?”赫澜一噎,“我无聊,能不能带我一起去?”

“不能。”他拒绝的非常干脆。

“……”

赫澜没再争执,反正她也会偷偷跟着去。

她是怕寂尧会有事。

当天他就走了,什么都没带,轻手利脚的。

赫澜换了身黑衣,在梳妆镜前抹抹化化,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一个比较阴柔的男子形象。

跟随着寂尧离开的方向他一路追去。

直到追向东国边境,她才停下,瞄准其中一个身形跟她差不多的男人,紧盯着那人活动了一上午,趁人不备后,上前直接拧断了那人的脖子。

她也不想杀人,但若是这人又跑回来,她就露馅了,寂尧的人一向是有数的。

用携带过来的胭脂水粉对着脸勾勾画画,确定像那个人之后,换上那人的衣裳,之后,她顶替着这人的身份混进了梵听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