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亦瑶猛的站起身,小脸儿惨白惨白的。
“赫澜王妃,臣女……臣女只是暂时坐在这里同尧王说几句话,您请。”
寂尧没动,他紧紧的盯着赫澜的眼神,心中无声叹了口气。
怎么越弄越乱呢。
辅国将军樊雍这时从内厅走过来,注意到自家女儿的脸色,问道:“女儿,这是怎么了?”
樊亦瑶眼眶泛红,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欺负她了呢,“没有,爹爹,女儿就是……就是迷了眼睛。”
可她这个样子明显是被人欺负的样子,樊雍蹙眉,中气十足:“跟爹爹说,到底怎么了?有人欺负老夫的女儿?”
“来人。”
赫澜突然开口。
夜王府的下人赶紧过来,“赫澜王妃,您有何吩咐。”
赫澜懒懒的瞄了眼樊亦瑶坐过的那把椅子,“把那张椅子送给樊小姐,再给本王妃重新拿一把。”
下人忙应下:“是。”
樊亦瑶立马摇头,一副小心翼翼的可怜样儿,“不用的王妃娘娘,臣女只是暂坐一下……”
赫澜笑了,那笑,深藏讥讽,“不用客气,毕竟那位置你也就能偷着坐一次,本王妃送给你,你拿着就是了。”
话落,赫澜坐到新搬来的椅子上。
樊雍脸色不大好,“赫澜王妃,小女只是临时坐一下,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的让下人搬来搬去的,再者,辅国将军府也不缺这一把椅子。”
“是吗?”赫澜轻飘飘得抬眸。
她浅笑:“原来不缺啊,本王妃还以为偌大的将军府连把好椅子都没有呢,不若樊小姐也不至于处心积虑的坐到本王妃的位置上,幸亏本王妃被父亲教导的好,若不然,可能要误会樊小姐不懂越俎代庖、尊卑不分是什么意思呢。”
女人轻盈的声音,却透着极其强硬的态度,噎的樊雍脸色更沉。
“行了樊小姐,也别站着了,省的耽误了夜王成亲的吉时,既然樊小姐不稀罕,那这把椅子就拿去丢了吧,本王妃洁癖有点重,见不得脏东西碍眼。”
此时的赫澜,已经在奋力得隐忍了。
这话说的着实有点重,让樊雍顿时怒了,“赫澜王妃,您的修养就是如此?”
“修养?”赫澜丝毫不惧樊雍的气场,“若谈起修养,本王妃倒是想问问樊小姐,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深夜里同一群男子们饮酒畅谈,夜幕不归,这便是修养?”
话音刚落,正厅里忽然响起一阵议论声。
樊亦瑶被说的脸色通红,有点焦急的看向寂尧。
然而后者却压根没看她。
“赫澜王妃这话就有些言重了,那日,小女是与尧王一同出去的,他们本就有了婚约,在一起说说话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樊雍那日回府,只听府里的下人说女儿是同尧王出去了,能攀上高枝他自然高兴,也就没有多问。
但事实上,她并没有亲眼所见。
声落,身旁的男人忽然幽幽开口:“本王怎么不记得何时与樊小姐同行过?”
樊亦瑶猛的抬起头,震惊的看着寂尧,心里有点沉,“尧王,那日还有两位林公子,包括寂华公主都在的,您……您忘了吗?”
“什么?”寂华突然跑进来,“谁喊本公主了吗?”
樊亦瑶眼中带着欣喜,“寂华公主,您快说一下,那日在酒楼,我是同你们在一起的啊。”
“嗯?”寂华蹙眉,满眼疑惑,“什么时候的事?本公主最近一直在宫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