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明月有一种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感觉,好多钱呀,一把一把的,零钱多,一小捆一小捆的分金额数好,每一叠多少钱都是有数的。
“休假一天?”明月跳起来,为什么要休假呀,生意这么好,现在一天能卖出去五六头猪,累是累了点,但赚钱的感觉真的很好,完全值得。
吴有匪也不和明月说原因,休假就意味着累了,让你休息还不休?多干一天又不给你钱,傻姑娘。
“我又没有去犯法。”吴有匪站在老爷子身边,他不敢坐,就顶了这么一句,老爷子脸色就变了。
“为了个女人就成了这样?”老爷子面前的桌子上都是照片,他的孙子,长江集团以后的接班人去卖肉,“你给我说你是去体验生活呢还是自我放逐?”
又不是没钱,老爷子觉得他的孙子根本不需要去体验什么生活,有能力的人从来都是站在金子塔尖,不用从低做起。
“就是想试一下刀子划在肉上的感觉。”吴有匪就真的只是那个目的,顺便带着明月赚点钱,她不是喜欢钱吗?可以帮,但是不能给。
“以为自己声音很好很不错是不是,不少人图你这脸去的吧。”老爷子讽刺,你这等于是买笑,跟过去那个行业里面的人有什么区别。
“公司里面招人不是也有五官端正这一条?”吴有匪不否认自己生意好跟他的长相有点关系,但他的肉是真好,只是把一些人吸引过来,真的要卖出去,买肉的人又不是没有眼睛去看,真的不好也不会买。
“我不同意你干这个。”老爷子发话就,谁都知道他有个孙子,具体这个孙子也没有露面,早晚有露面的那一天,等到那一天,别人翻这些事情出来。
“你不同意也没有用。”吴有匪还是站着,他坚持自己的,不坐是因为坐下去老爷子会激动,在他不能好好跟你谈话的时候,在他要逼着你退出自己想干点什么的时候,老爷子的强势表现得淋漓尽致,你坐了就是不尊重他。
“我倒是想你像一个正常人一样。”老爷子口里的那种正常人指的是他们这种圈子的正常人,就像那种富二代富三代,你可以很有能力,拿着大把的钱,想干什么干大的,一坨钱砸进去试,错了亏了都不要紧,家里给你撑着;要么你就直接花钱,他们赚这么多钱不就是拿来花的,他老了花不动了,换孙子来挥霍一些行不行?
你却什么都不想,去住的那个地方,冬天不觉得冷?夏天不觉得热吗?
“爷爷,要是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他站在这里不是想听他老是说那些没用的,“您老老当益壮还能坚持至少二十年,还可以等着我生儿子给你培养。”
老爷子一口气出来,胡子都动了,他这个年龄,孙子都不听话,指望孙子的孩子?
“你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吧。”他很有钱,但有个无欲无求的孙子,好烦恼。
“不必担心太多,我烦了就不做了。”吴有匪说的是卖肉的事情。
“人生在世其实一点也不长,我这一辈子就想随心所欲了,爷爷你一定要成全我呢。”
老爷子摆手让他赶紧走,马不停蹄的走,你现在开始就随心所欲了,他这个年龄都还没有那么放纵过自己呢,诚心气死他这个老头子是不是?
明月看着自己的手机都高兴坏了,所有的科都是绿灯,没有挂科,下个学期终于不用补修了,轻松了不少。
白玉皎找明月,给你打电话你都没有时间接是不是,咖啡馆也不来,真的就那么忙,你一个学生还是放假,忙?猪肉生意很好?
“猪肉生意做得不错啊?平时都不见人的。”吴有匪站在明月面前,伸头去看她的手机,什么事情那么好笑,跟谁聊天呢?
明月对着白玉皎笑,脸上的两个酒窝出来特别的可爱,她今天心情真的是太好了。
白玉皎被明月的笑容晃了一下眼睛,本来有点阴郁的心情跟着就好了起来,“生意真的很好?以后大学毕业就准备做那个了?”
明月做事,她是服务员,白玉皎去顾客,两个人聊天不能太过,她从来都能找准自己的位置,就是喜欢白玉皎的时候脑子有点晕,现在她正常了,哪里有那么多上班时间算成私人时间和你聊天。
“诶,你不说话,不理人是怎么回事呀。”刚才你还对我笑呢,转眼就翻脸了,这人在他面前装吧,明知道他找她。
“那个吴有匪不是什么好人。”白玉皎想起来自己好像在会所那边看见过一次这个人,出入那种场所的人,要么就是自己有条件,要么就是他跟的人有条件,但是你现在隐瞒着拉着小姑娘去卖肉什么意思?
“好像说得你自己就是好人一样。”明月洗杯子,脑子里面想吴有匪的样子,就算他不是好人,他也没有害过她。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白玉皎心烦,端起来刚明月给他的咖啡就是一口闷,仙人板板呢,塘死他的,吐出来,吐了一地,舌头伸在外面吹风。
“哎呀,你烫着没有。”明月赶紧去看白玉皎的舌头,靠过去两个人就有点近,也是那么三秒钟,明月学着她妈妈的样子去吹,刚一动发现不对,住了嘴,转头倒一杯凉水给白玉皎。
“这么大个人了还不知道冷热。”这个时候说话缓解一下尴尬,刚才就是条件反射,她不是那个意思,不想占人便宜。4
白玉皎被烫得眼泪都出来了,不是一百度,反正也差不多了,还好反应快都给吐了出来。
“你说什么?”伸着舌头说话谁知道你说了什么。
“啦啦啦……”还是说不清楚。
白玉皎就想说明月你关心我吧,明月听不清。
地上脏了就要擦,明月拿着纸巾先擦一遍,蹲在地上去擦,蹲下去的时候心里就想了,看看,看清楚了吧,这就是她的工作,果然她和白玉皎就是有距离的,他是站着的,而她得这样,想通了也就没什么了,不是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