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冲进你们的阵型之中,举着自己手中的剑,将你们那所谓的阵型砍的细碎,然后感受着痛楚,然后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一点点的愈合,接着发疯。
就好像一直发疯了的凶兽一般,挥动着爪子,大声的咆哮着前冲,根本不在乎自己面前的那些人会如何的抵挡自己的攻击。
他们看着路西法,眼中的惧意清晰可见,这样的敌人,他们要如何应对?他们之前确实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战斗,甚至不需要遇到,他们连想都没有想到过会出现这样的敌人。
路西法手中的剑刃再次挥出,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抵挡,抬剑么?但是抬剑又有什么用,后者的剑刃是他们能够挡得住的么,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哪怕只是单纯的力量都不是他们能够扛得住的。
剑刃猛地落下,距离路西法最近的执行者,下意识的抬剑想要挡住他的攻击,但真的如同他所想象的那般,路西法的剑根本不是他能够挡得住的
剑很重,接触到的一瞬间,他就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如同一座小山般猛地落了下来,他甚至还无法去适应这股力量,他就已经感受到自己的双臂突然的疼痛瞬间爆发。手手臂猛地下沉,紧接着他就听到自己双臂突然发出一声脆响,双肩竟然瞬间脱臼。
“啧啧,这就是你们的力量么?”嘴角轻扬起,他看着面前手臂软塌塌落下的执行者,嘴角带起一丝嗤笑,“那还真是弱的可怜呢,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稍微同情你们一下呢。”
嘴上说着,但是七宗罪却已经贴着后者的身体划了上去,剑尖轻指在对方的胸口,然后猛地刺了进去,“不过应该不需要吧,毕竟你们看起来也不像是一个会去对自己的对手手软的人。”
“所以还是应该认真对待才对。”路西法咧着嘴,看着对方胸口溅出的鲜血,脸上的笑容显得那么纯净。这不应该是一个面对死人的笑容啊,这种笑容就只有朋友之间,才能够去接受啊。
那些执行者的脸色很难看,他们除了看着自己的伙伴一个又一个的倒下之外,没有任何的办法。究竟要怎么去对付那个人?他们竭尽脑汁却想不出任何的办法,似乎就只能看着他杀戮,一个又一个的人倒在他的面前,却没有任何的办法。甚至就如同他自己说的那样,他就是一个疯子,没有任何人能够拦得住的疯子。
只要是他选择的道路,迈出了脚步,那么就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拦,那些大块小块的绊脚石在他的面前就只有被踢的粉碎这一条路,除此之外他们再也找不出第二个选择了。
他肆意的挥动着剑,杀掉他所有想杀的人,根本没有阻拦的办法,而仅剩的那几名执行者,能够做的也就是硬着头皮去挡下路西法一次又一次的进攻,然后在对方某个突然的爆发中烟消云散。
死亡,对于每一个人而言都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只要能够逃离,每一个人都想要从那种恐惧中逃离出来,哪怕那些所谓的高人说着,永生不死就是永恒的孤独,看着身边的亲人一个又一个的离去,然后心中那些重要的东西,在自己眼前一次又一次的消失,然而他却什么都做不到。
但是那些人却依旧坚持不懈的去寻找着长生不老的办法,他们想尽办法的活下去,哪怕只是多活一天。
所以,如果刚才自己选择逃跑该多好啊?那样的话自己就能活下去了啊,自己就不用在死亡的边缘徘徊了,甚至用徘徊都会显得有些用词不当,因为自己已经踏进了死亡的沼泽中,爬都爬不出来了。
他们看着路西法冲过来,然后想要抵挡,抬手将后者拦住,看着他脸上那淡淡的笑容,就如同带着死亡的恶魔冲他们微笑着,然后伸出手将他们的性命默默地取走,然而他们却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他们第一次觉着杀戮如此简单,他们也终于明白了那种实力被完全碾压的无力感,他们甚至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他们能做的就只有单纯的等待,等着自己死的那一刻,甚至还会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毕竟死了的感觉,要比等死的感觉,好上太多了。
路西法似乎已经杀疯了,手中的剑越来越快,此刻的执行者也只剩下三个人了,他们小心的看着路西法,他们甚至已经放弃了抵抗,他们想的就只有逃,该怎么从这个人的手中逃出去,似乎除了逃之外,他们的脑子里干干净净的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但是路西法却根本不给他们机会,他抓住那些执行者所漏出的每一个破绽,给他们最致命的以及,然而如果那些执行者选择的是相互配合的话,或许对于路西法而言,这场战斗绝对不会这么简单,但是那些人已经没有战斗的欲望了,他们已经被路西法打怕了,他们已经不知道什么是战斗了,那种东西就如同从来都没有在他们的生命中出现过一般。
“怎么,就只会逃跑了么?”路西法看着今生的三明治行者,此刻正玩命的逃窜着,“不过,如果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活下去的话,会不会是有点太天真了呢?”
“逃命是逃命,但应该从来都没有人说过,逃命就一定能够活下去吧。”路西法扬着嘴角,轻声说道,“不过你们愿跑的话,那我也不介意追上你们之后再把你们杀掉,除非你们认为...你们可以跑得比我更快。”
轻轻地呢喃着,吴宇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甚至都没有人看清楚他的动作,那个人就已经消失了,就如同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但是路西法并没有看到,自己的身后,那道漂亮的眸子,却看着他身子消失的位置,“真的是你么...”
眼神很复杂,没有人能够读得出那双眼睛里究竟写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