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把剑,有点意思啊。”范克看着吴宇手里跌七宗罪,露出一丝感兴趣的神色,“等杀了你之后,我一定要好好研究研究你这把剑,看看到底是哪位大师竟然会闲着无聊给你打造出这样一柄用来哄孩子的剑。”
“不,有点不太一样。”范克话音刚落,张队直接开口说道,“那些铭文,好像并不是藏在剑身里的,你这把剑,是谁给你打造的。”
“嘿嘿,想知道么?”吴宇轻轻地舔着嘴唇,“等你下了地狱之后,我会告诉你的。”
身子瞬间冲了出去,他不可能在这里坐以待毙,更不可能去等着宋城他们来救自己,那不是他做事的风格,而且他现在需要力量,他找不到获得力量的方法,但是他知道那股力量既然能够为自己所用,那么它就一定不希望自己去死,所以只要自己用命去拼,他相信自己可以拿到那种力量。
人生无非就是一场赌博,而他的赌注只不过是比其他人大了一些。
手中的七宗罪发出轻轻的剑鸣声,有些悲怆和凄凉,那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巨兽,努力的伸出爪子,想要让敌人看到它的獠牙,但是它能够做到的却也只不过是无用的恐吓罢了。
张队双手持鞭,接下了吴宇的剑,紧接着两柄铁鞭就已经黏了上来,而身后,范克三人手中的利刃也毫不犹豫的朝着吴宇的方向刺了过来。
之前吴宇并没有正面跟张队战斗,所以他对于后者的战斗方式并不是很了解,但是此刻当两个人真的正面站到一起之后,他才发现后者究竟有多强。
他不是范家那些基本上没有经历过战斗的废物,他非常清楚一场真正的战斗究竟应该是什么模样,他也不像是吴宇那般孤军奋战,他还有队友,而且那些人就在吴宇的身后,他不需要着急,他要做的就只是黏住对手,不让对手逃脱这就是他现在应该做的。
两柄生硬的铁鞭此刻在张队的手中就好像变了个模样一般,分明是两柄连弯曲走多不到的铁鞭,但是在后者的手中这两柄铁鞭却就如同两条腻滑的蟒蛇一般,将吴宇的剑生生的缠在那里动弹不得。
想要撤退,两柄鞭子瞬间就跟了上来,想要去对后者发动进攻,两柄铁鞭又瞬间架住七宗罪,给人一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
这是第一次,让吴宇有一种憋屈的感觉,后者的实力分明不如他,但是自己在后者的面前却毫无办法。他所有的进攻都会被对方轻而易举的化解,而且他自己却连撤退都做不到。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吴宇咬着牙齿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要着急,但是张队的两柄铁鞭却依旧紧紧地缠着他,不给他任何的机会。
吴宇手掌猛地一震,如果继续这样被后者缠着那么他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而且后者的力气丝毫不比他小,所以哪怕他想要强行挣脱也绝对不是几秒钟之内就能做到的事情。
虽然张队表面上看起来很轻松,但是他的对手究竟有多强,也只有那个与他战斗过的人才真正清楚,看起来每一次他都可以轻松地将吴宇的攻击化解掉,但吴宇的攻击真的那么容易化解么?
短短不到五秒的时间里,他已经不知道化解了后者多少次的攻击了,虽然只是想要将后者拖住,但后者的力量却远远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虽然说在武器上他可能或多或少的占据着一点优势,但那点优势却完全被后者给扯平了,虽然从表面上看起来他占着绝对的优势,但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化解掉后者攻击所耗费的力气其实一点都不比后者少多少。
如果现在只是两个人一对一的战斗,或许他已经输掉了,因为他自己清楚,以他现在的情况,最多再拖五秒,五秒之后他将陷入绝对的劣势之中,但唯一的好消息是他不需要坚持那么久,因为身后范克三人已经到了,剑尖直指吴宇背心,三个人只要任意一个人的剑刺了出去,那么吴宇就不会有任何翻盘的机会。
绝望,这不是你奢求的绝望么?但是力量呢?老子拿命来换的力量,你特么的去哪了?
吴宇的眸子充斥着鲜血般的红色,只不过这种漂亮的如同末日般地颜色,却没有任何人能够欣赏到。
他已经能听到身后剑刃朝着他劈砍而来的声音了,少有的他终于感觉到了那种被称之为害怕的感觉,咬着牙,有些无助,一如当年第一次一个人坐在家里的那种感觉,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搭理他,哪怕是开灯都需要垫着脚才能做到的他,看着那冰冷的屋子。
他奋力的将七宗罪抽了出来,仿佛能够听到七宗罪那不甘的怒吼,自己竟然被两根连灵魂都没有的铁块缠住,这对他而言是一种莫大的侮辱。
拔剑的瞬间,吴宇已经转过了身,手腕轻轻下压,然后猛地上挑,将范克的剑尖挑起,身子一侧,躲过了指向他心口的利刃,这是他此刻能够做到最好的了,他尽可能地后退,但是却已经来不及了,他跟张队纠缠的时候已经消耗太多的时间了,而他又不是神,哪怕是神也不可能将一切都做到完美,能够将一切都做到完美的人,他们只能是魔鬼。
一剑,划过他的小腹,哪怕没有刺入他的腹中,但是鲜血却已经在剑刃没入吴宇肉体的瞬间流了出来。
真他丫的疼。
忍不住暗骂一声,身子已经重重的撞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他没有去控制自己的力量,因为在那一瞬间他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东西,他要做的就是逃出去,从那三个人的剑下逃出去,而等掏出三个人剑刃范围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力气去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瞬间,口中出现了一丝腥甜味,吴宇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伤口并不算太大,但是却很深,他也顾不得疼痛,狠狠地捏了一把,将伤口周围的鲜血全都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