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点了点头,这一次男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是他已经听到了,身边的空气似乎轻轻地震了一下,他没有去阻挡,他知道这一刀是射向自己脑袋的,但是这个时候已经躲不过了...
这个人好强,哪怕自己说他不是一个合格的杀手,但他如果哪一天他不需要感情了,那么他相信这个人一定可以成为通天之塔里最强的杀手,而且还是没有之一的哪种存在,因为哪怕彼此之间实力差不了多少,但是在对于杀人的理解上,两个人相差的太多了,而且还有那种莫名其妙从某种东西里冒出来的刀片,那是魔术师才会做的华丽场面,但是在史明松的手里却是随手就来。
他感受到了那一丝冰凉,然后眼前一黑,没有了意识,身体前倾,然后笔直的从铁架上坠落,几秒钟之后一声闷响,身体重重的砸在地面上。
正跟吴宇纠缠着的老者自然也听到了声音,这已经是他们死掉的第三个人了,而此刻对方却没有任何损失,他表面上没有任何变化,但心里却忍不住暗暗着急,他们的墓地并不是来拖住这群人的,或者是说他们应该是被这群人拖住才对,但是现在的情况似乎与他想的有点不同。
对面并不仅仅是拖住他们那么简单,他们是想要杀人,虽然给陈曦那个那带她跑的男子争取时间也是事实,但他们的目的却绝对不是单纯的将他们拖在这里,那么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老者眉头紧皱,但是他却猜不出来,他还记得刚才无语说过的一句话,这么多年了,范家欠他的他也该一点点的拿回来了,但是范家欠了他什么?而且范家又怎么可能欠他的东西,这不就跟开玩笑一样么?
又是一声惨叫,这才过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想要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分明人数上有着极大的优势,但是为什么自己的人却会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就已经死掉了四个了...
当然不会有人给他答案,而他也根本不可能找到答案,因为没有人能够找到史明松的影子,谁都不知道那个人在哪,下一秒会从什么地方出现,甚至到现在为止,有的人还不知道战场里还有这样一个幽灵般的家伙存在。
想想都有些可笑,已经打了快五分钟了,竟然连对方就究竟有几个人都没搞清楚,而且他们没搞清楚的那个人,还是所有人里面最危险的一个人。
因为没有人能够限制住他,所以他可以去任何自己想去的地方,再加上他又是一个杀手,那么就相当于这片战场已经完全被他掌控住了,他可以给所有人带来最致命的威胁,就如同张开嘴露出毒牙的毒蛇一般,随时都准备将那蕴含着剧毒的液体注入到猎物的体内。
“怎么?慌神了么?”吴宇的剑不断加重,而老者应付的也愈发吃力,而且吴宇也看出了后者有些心不在焉,似乎是在思考着别的事情,“害怕自己死了之后没人埋么?”
“呵,我是怕你死了之后才没人埋。”老者看着吴宇,脸色一沉,他的实力可以说是跟吴宇几乎没有多少差距,接近六十万点生命值的实力,哪怕他现在年纪不小了,但是身体的肌肉强度以及反应速度等方面却没有任何降低。
单机面如此,他面对吴宇的时候,却得不到任何的优势,反而是后者一直压制着他,让他完全喘不过气来,甚至他连自己的能力都用上了,但是在后者的剑前,那些所谓的空气屏障似乎完全没有用处,就如同一张张薄纸,除了能够发出几声好听的响声之外,甚至连减缓一下后者的行动都做不到。
“哟,那你还真是多心了,毕竟我一时半会可还死不了,不过向你这种连头发都埋进土里的老头,怕是没有几天活路咯。”吴宇的嘴里说着兰花,但语气却一片冰冷。
这种话难道不应该用轻松**的声音说出来么?但后者那一声声的,就如吐冰块一样的语气却让自己忍不住的打着冷颤,这算是威胁么?不不不,这种话怎么能算是威胁呢,但是吴宇说烂话的语气,却就如同在威胁他一样,告诉自己你要死了,放下剑把脖子伸过来吧。
“呵,或许吧。”他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吴宇了,但是乖乖的受着,却又不是他的性格,所以此刻他就只能干巴巴的挤出这两个字来。
剑一收,手腕猛地一抖,剑尖的位置极其刁钻,每一次都是如此,吴宇所指向的哪些位置,都是他完全没有防备的位置,没有人可以用两只手将身上每一个角落都防备的完美,他同样如此,但吴宇却能每一次都将她没有防备的地方找到,然后给他造成威胁。
除了硬接之外,他没有任何的办法,刀猛地一横,裆下吴宇的剑,眉头轻轻一皱,吴宇周身的空气再一次凝固,然后身子一抖,再次破碎。
“你说,我要怎么杀了你呢?”吴宇突然歪了歪头,一柄利刃从耳边划过,“哟,快看看自己来了三个帮手,是不是应该高兴呢?不过真可惜,里面还有个人断了胳膊,啧啧看样子是个废物呢。”
剑尖一挑,吴宇从地面上跃起,一脚猛地踢在后者的刀身上。
“咳...”巨大的冲击力,将老者直接踢得连退数步,终于他感觉似乎有点不太对劲了,吴宇身后的战况几乎就是一边倒的局面,范家的人基本上就是在被史明松等人虐杀,甚至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原本的数十人,此刻也只剩下了五六个人而已,但是即便如此,他们却没有任何想要来帮吴宇的意思。
“你在拖时间!”老者自然也看到了自己身后的范黎等人,但是此刻他却没有心情去管那些东西了,因为他隐隐的感觉到一丝不太对劲,难道不应该是在最短的时间里杀掉自己的对手么?但是这个青年他却在肆无忌惮的拖着时间,而自己就像是他手里的玩具一般,任他随意戏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