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宇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是醒来之后已经是第二天早晨十点半了,房间里散落着大量杂乱的,烧烤吃剩下的竹签,和已经空掉了的啤酒瓶,电视里似乎是昨天晚上自己看的综艺节目的重播,一群漂亮的女孩,也一群年纪三四十岁的大叔,做着游戏笑的前仰后合。
吴宇倒没觉着有什么有意思的地方,他看这个只不过是用来打发时间的。而相比较起来只是这个打发起时间会让他感觉时间过的更快而已。随手定了一份外卖,一个汉堡十份薯条,估计是连晚餐也一起带出来了。虽然说零食是不能当饭吃的,但他的所作所为明显就是没有去在意。
大白天的他也不好做什么,所以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在房间里呆着,就装作是一个宅男,反正付够了房钱,也不会有人管他究竟在房间里捣鼓什么,除了每天中午来收拾卫生的那个大妈能看到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一脸萎靡不振的表情缩在被窝里,身边放着大把还温热的薯条之外,或许他杜宇吴宇也没有多余的印象了。
下午又美滋滋的睡了一觉,吴宇知道自己晚上还有事要做来不及睡觉,所以现在就要把晚上落下的觉争取全都补回来。
一直挨到了晚上七点多,吴宇才晃晃悠悠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手机里的记事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了密密麻麻的一堆字。如果史明松此刻还在,看着吴宇的记事本,一定会一脸的哀愁,因为他很清楚,那所谓的记事本,就只不过是吴宇屠杀的顺序和对象。
吴宇不是一个喜欢跟别人玩脑子的人,也肯恩以前是,但现在已经绝对不是那个样子了,他更喜欢站在对手的面前,把手中的七宗罪,用一种极其凌厉的方式,插进别人的胸膛里,然后再一点点的拔出来,享受着那种血肉在七宗罪的带动下,一点点从身体脱离的那种声音。
他没有走正门,而是推开窗户,看了一眼周围,本来这个旅馆就在一个老城区里,晚上七点的街道上也没有多少人,年轻人多半还没有回来,而那些成年人则已经美滋滋的坐在饭桌前看着电视吃着晚饭了。
吴宇打量了一下四周之后,从窗户上一跃而下,他住在三层,并不是很高,而且生命值重新回来的那种力量加成,也让他现在非常舒服。
轻轻地落在地面,吴宇的身体测滚了一下之后,迅速站起来,然后融入一旁的黑影之中,虽然执行者的衣服已经没有了,但是随便买一件黑色的袍子凑合着用还是可以的。他活动了一下手脚,眉头皱了皱,这已经是第二天了,虽然今天是无聊了一整天,但他也一直在研究自己从东域爬出来获得的能力究竟是什么,但是无论在速度和力量方面,也都只是均衡,并没有那种超常规的提升。他甚至已经开始怀疑史明松是不是在骗他了,从东域里出来的人就一定会获得能力?如果说自己是个意外呢?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因为那个传说中的神,确实有超乎常人的力量的话,他甚至都开始怀疑一个从来都没有去过五层之上的人,直接从东域里爬出来,会不会把那种本来有机会获得的能力给抵消掉。
吴宇打开他的小本本,看了一眼上面写着的名字,看了一下眼前的路,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
“去哪?”司机看了一眼吴宇的装扮,有些奇葩,黑色宽大的袍子将他整个人都遮住了,甚至就只露出了几根手指头。
“北市区。”
“这么晚了,您确定要去呢?”司机听到吴宇的话,愣了一下,问道,“从这过去大概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啊,到了都八点多了,就算那边的商店关门都挺晚的,但是您...”
“让你去就去,哪这么多废话。”吴宇皱了皱眉头,有点不太耐烦。
“行吧。”司机摇了摇头,一副不识好人心的表情,踩下油门转了一个大大的圈之后,朝着北市区的方向前进着。
吴宇看着窗外如墨色的天空,也有点头疼,范家的人已经知道他在这里了,而他这么做无非就是在作死,但是他又结对不可能老老实实的在房间里待一个月。
算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吴宇摇了摇头,脑子里乱糟糟的,但是他明白,这个地方他最多还能再呆三天的时间,因为潘贤的死,上面很快就会发现,而潘贤是来调查自己的时候死的,所以潘贤的死,范家是一定会算到自己身上的,但是这件事他却也不想兽王出面,第一如果兽王帮自己解决了这件事,那倒不如一就把小丫头从范家捞出来。
第二就是兽王再有一个月就要走了,他也不可能在兽王要走的时候,给后者弄出这么大的一个烂摊子。
而想要让自己的身份不被暴露,并且能够让自己和自己的朋友都好好的藏起来,或许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赌一手,范家在五层的管理,有没有将自己的消息汇报上去。
吴宇的目光闪了闪,他拿出手机给史明松发了一条消息,而此刻的史明松却在家里跟他父亲闹的天翻地覆,但是哪怕如此,在拿到吴宇发来消息的瞬间,他还是立刻到他父亲的面前,然后把手机上的信息甩给后者。
“又是跟你一起从东域出来的那个朋友?”史明松的父亲眉头微皱,看着手机上的内容。
“是,所以我在十分钟之内要看到答案。”史明松一脸冷漠。
“行行行,你在这等着吧。”
“哦。”
史明松说完,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但哪怕如此,他的内心却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闲着没事去调查范家的人?而范家的这帮人却在昨天想要监视吴宇。他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或许范家在五层的人也要倒霉了吧。他忍不住摇了摇头,分明之前说好不惹事的...但是,这件事却又偏偏是范家的人给挑起来的,他一时间竟然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劝说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