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宇从小巷里走了出来,身后,那个漆黑腥臭的楼缝中,新鲜的尸体,血液还缓缓的脖子里一点点的流出来,蚊蝇看着那具新鲜的尸体,小心翼翼的凑了上来,占据着那最新鲜还温热的血液。
吴宇并没有走远,而是在附近随便找到了一家旅店住了下来,房间也就只是普通的标准间,单人床一台电视加上单独的厕所,吴宇坐在房间里轻轻地打着哈欠,把刚才和潘贤对话的录音发给史明松。他不是一个喜欢记录跟别人聊天的人,但是刚才的对话,他却不得不将他录下来,因为那番对话里的含金量真的太大了,而且再加上有后者的身份作保证,所以基本可以肯定后者的话,不是在骗人。
不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把袁蓉和晨曦两个人带到七层,他是死都不会相信的,消息发过去,吴宇把手机扔到一旁,身体重重的倒在床上。
已经夜里夜里十一点了,吴宇犹豫了许久,才终于把手机拿了过来,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的那头,此刻男人正坐在酒吧里无聊的喝着酒,两个小家伙又去比赛了,不过速度倒是很快,如果按照现在的进展情况,估计再有两三个星期,他们就可以去五层了。
当然,两个小家伙的迅速崛起,自然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如果不是因为他在,估计现在那两个人就已经被烦的家门都不想出了。虽然已经退出执行者了,但是他的身份却并没有因为退出而被撤销,因为在所有人的印象里,住在九层的护法永远都是七个人,而从来都没有变成六个。
所以他当时很淡定的拿着手里的令牌,走进了执行者的大楼,然后把令牌往桌子上一扔,看着当时那个执行者总部的代理人一脸震惊的表情,扔下自己的问题转身就走。派人看好那两个小家伙,如果出了半点问题,我就直接来找你们。
说完,起身拍拍屁股就走。当然这也很符合兽王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去闲着蛋疼看孩子的,因为他绝对没有那个耐性,如果不是因为两个人的成长过于迅速,他甚至都不会来执行者总部说出这番话。
而此刻,估计角斗场的比赛才刚刚开始,他打了个哈欠喝了口酒,这个酒吧还算是附近比较安静的了,因为只有这里的音乐不会吵的人头疼。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他皱了皱眉头,很少会有人在这个时间给他打电话,当然不可能是王啸和凤轩轩,这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巴不得有人去找他们的事呢,如果真的出问题了,是绝对不会给他打电话的,更何况还有执行者那帮人看着呢,就算是实力比他们强,难道他们还敢跟执行者动手?
至于邵泽阳那群人...除非是天塌下来了,不然那群人会来找他?不不不,那群人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可能来找他的,因为他曾经还专门找过那群人,如果有一天,天真的塌下来了,那么这件事起码有九成就是那帮人干的。
出去这些人,现在知道自己电话的人的名字,他倒着都能背出来,有些不情愿的从口袋里掏出电话,看了一眼,还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这特么的是谁?兽王又喝了一口酒,不情不愿的接了起来,声音也有些难听,“喂,你谁啊。”
“王叔?是我。”吴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缓缓的把这句话说了出来,毕竟打这个电话之前,他的内心也是颇为复杂的,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应不应该打这个电话,因为他怕他们着急,但是如果不打自己却也同样着急,终于出来了,却不清楚自己伙伴的情况,这对于吴宇来说,无非是一种巨大的折磨。
兽王听到电话那边的声音,忍不住愣了一下,声音有些熟悉,但是绝对有很长时间没有听到了,他愣了一下,许久之后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你是吴宇么?”
“是我啊,怎么有段时间没见,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么?”吴宇听着电话呢头的声音,也颇为感慨。
“哈哈,是有段时间没听到你这个小家伙的声音了,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出来了吧?不然你也不能给我打这个电话。”这是兽王现在唯一关心的问题,就如同当初吴宇说的一样,一年之内他一定会出来,而现在的时间,距离一年的约定还有两个月,才十个月的时间,这个小家伙难道就从地狱爬出来了?
当然,他想着电话那头的人叫做吴宇,似乎内心的那种惊讶也减少了很多。如果换个人,说十个月之内他会从东域跑出来,他是绝对不会信的,但是如果这个人是吴宇的话,似乎也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了。
因为对于这个小家伙而言,似乎就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发很清楚,这个小家伙如果风起来的话,究竟能做到哪一步。所以说一年杀了十万人,倒也勉强可以算是不怎么惊讶。
“是啊,如果没出来的话,我怎么能给你打这个电话?”吴宇忍不住轻笑一声,“倒是你们,现在应该到五层了吧,刚才还想着这个电话有可能打不通的,没想到竟然一下就通了。”
“没有啊,我们现在还在四层,其实到了上面,隔层也不想地下那么大了,所以信号有的时候勉强也能接通,倒是不用这么惊讶。”
“原来是这样。”吴宇轻轻地点了点头,“那现在他们情况都怎么样了,没出什么意外吧。”
“这才是你打这个电话来主要的目的吧。”兽王听着吴宇的话,忍不住笑了一声说道。
“难道我还应该关心你这个老东西是不是活得好好地么?”吴宇没好气的躺在床上翻着白眼,“大晚上还能去泡吧,你身体如果出问题了,估计那个所谓的神都活不了几天了。”
兽王听到吴宇的话,哼哼了两声,并没有去接,毕竟对于那个所谓的神,他也不知道对于后者,自己究竟应该用一个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