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 疯子(1/1)

吴宇从地面上站了起来,他垂着头看着躺在地面上,穿着他的衣服的漂亮的小姑娘,此刻露出纤细的小腿,放在冰冷的地面上楚楚可怜。

小魔鬼坐在虚空里,哼哼着那首自己或许都已经唱厌了的歌曲,“哥哥终于回来了啊,这个世界是时候跪下他那高傲的身躯,迎接王的归来了...”

黑暗里,传出魔鬼的咆哮声,刺耳难听,但是却充斥着无比的恭敬。

他一步一步的朝着守墓人的方向走去,七宗罪插在地面上,他看了一眼那柄漆黑的剑,后者似乎也感受到了吴宇的内心。剑刃的表面,那猖狂的血色符文,一点点的暗了下来,而那些封锁在剑刃之上的锁链,则如同遇到水的火焰一样,一点点的融化掉。

血色的符文已经消失,那些诡异的纹路也已经不见踪影,剩下的就只是单纯的黑色,黑色里没有插杂任何的杂质,深沉的让人挪不开眼睛。

这并不是结束,这只是一个开始,那种黑色一点点的变得浓郁起来,黑色之后是什么?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能够给出答案,那种黑色越发的浓郁,浓郁到人的眼睛只要沾上,哪怕挪开看着这个世界,也是同样的漆黑无光。

“打起勇气来应战了么?”守墓人一手拄着拐杖,另一只手背在身后,他看着吴宇,感觉后者跟之前似乎有点不太一样了,但到底是哪里不同了,他却给不出一个明确的答案,如果硬要说的话,那么刚才的吴宇就只是一个残缺的人,而此刻那个残缺的人,似乎终于完整了。

吴宇不说话,单手握住七宗罪,缓缓地拿了起来,脚下扎稳马步,摆出一个最基础的剑道姿势。这是他在莉莉丝面前练的最多的东西,而此刻他最想要摆出的姿势也就是如此。

守墓人见吴宇并没有回答他,眼睛微微一眯,身体猛地向前窜出,手中的拐杖似乎在刹那间变成了一把剑,朝着吴宇的方向直刺而来。吴宇的动作有些迟缓,起码在所有人的眼里看来是这个样子的,他抬起手,手中的剑横档,老者的拐杖只能打在剑身之上。

没有声音,并不是所有人的耳朵在这一瞬间都失聪了,而是真的没有声音,那些声音仿佛被剑吞噬了一样,一点一点的用那张锋利的嘴,一口一口的啃掉然后嚼碎。

对于吴宇能够当下这一剑,老者并没有惊讶,毕竟如果连这最普通的一件都当不下来的话,那么或许吴宇也就没有任何的资格能够站在这里与自己一战了。

拐杖点在剑身上,但是并没有收回,只见老者手腕猛地一抖,此刻吴宇手中的剑就如同开出一朵漂亮的梅花一样,在空中留下五个虚影,但是五个虚影却都宛若实体一般。

吴宇眸子猛地一缩,脚掌悄悄的后退了一步,手中的剑横起,瞬间下压,朝着守墓人的胸口斩去。挡?这一剑如果真的砍中了老者,或许他根本就活不过三次呼吸,但是吴宇的这一剑本意也根本就不是进攻,虽然看似是看向后者的胸口,但是此刻吴宇这一剑的力道,却全都凝聚在剑的前端。

速度很快,七宗罪直接恒插入那躲漂亮的梅花之中,想要凝聚这样的虚影,你首先要做到的就是你手中的拐杖在不停的快速运动,而想要破坏掉这朵梅花最简单的方法,也就是直接从中间江浙多漂亮的花给砍断。

剧烈的震动,拐杖猛地打在吴宇手中的利刃之中,强大的力量直接从健身传到了剑柄,吴宇的双手背着突入而来猛烈的力量,震得一阵生疼。

“力量不错。”吴宇咧了咧嘴,“但是对付我,还差了一点。”

“哦,是么?多谢提醒,”守墓人看着路西法,咧嘴一笑,手中的拐杖收回,绕着腰间猛地转了一圈之后,原本还握在左手的拐杖已经跳到了右手中,而原本弯曲的右臂,此刻就如同一台机簧一般,而那拐杖就如同机簧中巨大的弓弩,猛地朝着吴宇的方向击打而去。

“速度么?”吴宇眯了眯眼睛,“抱歉,这才是我的强项。”

身子猛地一扭,那根粗大的拐杖就从吴宇的腰间擦过,巨大的劲风从吴宇的腰间划过,吴宇甚至都感觉到了轻微的刺痛,谈事他没有去在意,身子随着猛烈的扭腰,顺势倒了下去,身子就这样跟地面形成了一个倾斜着的四十五度角,而他就以这样一种不可思议的模样,在地面上飞奔起来,七宗罪轻轻地撑着地面,在百色的瓷板上划出一道漆黑的剑痕。

守墓人身子一震,他显然没有想到吴宇竟然会选择这么做,此刻他的身体已经跟着自己手中的拐杖而前探出来,此刻想要在收回可以说是难上加难了。

吴宇的速度很快,短短一次呼吸的时间,吴宇就已经冲到了后者的面前,握着七宗罪的手臂,猛地一直,自己的右肋迎着后者的拐杖直接撞了上去。

疯么?之前的那个吴宇算是疯子么?不,那根本就不算,那说起来只不过是一个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迷茫者罢了,而此刻守墓人眼前的这个吴宇,才是一个真真正正彻头彻尾的疯子。

木棍上还带着强烈的起劲,吴宇的身体撞上去,他自己甚至都能够听到自己肋骨轻微的碎裂声,但是他的脸庞却动都没有动一下,脚步猛地一扭,七宗罪从地面上瞬间抬起,从守墓人的脚尖直接划起,而他的身体则绕着那根拐杖,转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

守墓人知道这一剑自己已经躲不开了,但是同样他也绝对不能坐以待毙,手中的拐杖迅速下压猛地点向地面,硬生生的将自己从吴宇的剑锋之下带了出来。

此刻,从他的左侧小腿,一直到大腿上放,一道巨大的血痕瞬间裂开,鲜红色的血液顺着如同峡谷般的伤口,冲破衣服,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