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帮的人已经回到了他们的总部,而这里只留下了狼首跟棋手两个人。此刻,二人坐在网吧里,无聊的打着游戏,虽然狼首已经算是大叔的年纪了,但是在打游戏这方面,却依旧不逊色与任何人。
两个人穿着大裤衩,喝着红牛,带着耳机双手在键盘和鼠标上来回跳动。似乎从几天前两个人就已经是这幅模样了,当然这也不能怪他们,毕竟在这里呆了也快一个多星期的时间了,除了隔上一两天就会出现一次的“找麻烦”行动之外,似乎那群人没有任何的异样,甚至在前一段时间,两个人还专门每天坐在洪泰宾馆门口的咖啡厅里喝着咖啡,观察者洪泰宾馆里是不是有不正常的人进出。
而呆了几天之后,他们唯一的收获或许就是从此去那家咖啡厅,可以获得九折优惠的权利。
一天的时间,就被两个人这么打发了过去,晚上八点下机出去吃饭,网管看着两个有些熟悉的面孔,冲两个人点了点头,“哥,今天晚上通宵么?”
“看看吧,出去喝两杯吃点东西,要是晚上不困就过来玩。”狼首点了点头,这种打交道的事情,很明显他比棋手更加擅长,毕竟自己的地盘,也是这样一点点拿下来的,所以打交道套话之类的事情,他都非常擅长,“怎么,今天晚上又是夜班?要是我俩回来给你买点吃的?”
“不用哥,我晚上吃东西了。”网管有些瘦小,手上夹着烟戴着眼镜,头发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洗过了,“慢走啊哥。”
狼首没有回头,冲网管挥了挥手。
坐在马路边上,吃着烧烤,无数的大声的喷着唾沫吹牛逼,仿佛自己曾经当过世界总统。两个人听着这些话,都无奈的笑了笑,尤其是身边的一桌,一名舔着肚子的大汉,喝的或许有些多了,手里夹着烟大声的嘟囔着,“当年小时候,我可是跟狼帮老大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他以前还跟我借过钱呢。”
胖子身边的人都一副惊讶表情的看着他,“兄弟,真的假的,这里可是洪城,你要是吹牛逼,估计晚上可是会被人砍死的。”
“切,我吹什么牛逼,你现在去问狼帮老大,估计他都还记得我,但是人毕竟是要有自己的生活的,所以我也不想去麻烦他,不然就以我跟他的关系,随便让他给我安排个工作,工资都是百八十万的。”男子抬着脸,鼻孔冲着人,大声的哼哼着。
“我跟你讲,你要是敢吹牛逼,今天晚上的话就一句不拉的全都让狼首听见,不行,如果你今天晚上骗人,那狼首今天晚上就坐在这吃烧烤,而且就坐在你旁边,把你的话全都听见了,敢不敢。”他正对面的一名男子,明显不相信他的话,看着后者那副趾高气昂的表情,有点不太服气。
“怎么不敢,谁不敢谁是猴子。”男子明显喝多了,说的话,都有些咬字不清了。
“现在听着这些东西,是不是感觉很别扭?”狼首笑眯眯的喝了一口啤酒,还很凉,带着苦味钻进肚子里,“当初,如果我没有走这条路,或许我也会跟他们一样,坐在这里吃着烤串吹牛吧。”
“或许,也说不定。”棋手点了点头,“不过你不是他们,他们毫无目的,但你却是个有目的的人,你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自己该去做什么,所以你肯定不会是他们那种人。”
“好吧,你这么说我也没什么话能反驳。”狼首无奈的摇了摇头,“说说吧,这两天咱俩在这也走了不少地方,但是却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对于这件事情有什么想说的么?”
“没有。”棋手毫无表情,“如果非要让我说什么的话,那我就只能说,我真的太小看那群人了。”
“哦,为什么?”狼首眯着眼睛,看着棋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他明白棋手是一个不会认输的人,但是同样,想要让他说出这句话,也很难。
让他猜错了,其实也只是一个变相的认输,但是只要不把这句话说出来,至于其他的却一切都好。
“我突然,我可能从最开始,就没有看懂这群人,如果按照正常的推算,这群人突然对狼帮的总部出手,目的无非就是两个,一个是想在你回去的路上把你截杀,但是根据那边传来的消息,他们回去的时候没有任何异动,那也就是说这一点首先已经可以被我们否定了。”
“至于第二点,那就是他想要把我们赶回去,因为你我都明白,如果我们总部出事,我们是不可能继续在这里待着的,而他想要让我们回去,无非也就是想要在这边动大手脚。”
“但是现在都已经一个星期了,这边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所以对于这个人,我也只能说我根本就看不透。”说着,棋手轻轻地叹了口气,“当然,除非这个人是个脑残,因为我不是所以我猜不透他们在想什么,但是根据我们两个交手的各个细节来看,这个人明显不是脑残。”
“那么我们换个方向,如果是你,你现在应该在做什么?”狼首饶有兴趣的看着棋手,缓缓问道。
“如果我是他。”棋手皱着眉头,想了许久,“我会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然后开着电视,听着电视里吵吵但是却不愿意关掉,大约会是这个样子。”
“为什么?”狼首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后者竟然说的这么详细。
“因为他是我的对手,这算是一种冥冥之中的感应吧。”他轻轻地皱着眉头,“虽然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我想了那么多的事情,但是总感觉,如果他是一个让我猜不透的人,那么他就一定会做着我根本不会去想的事情,而我现在说的这些,就是我感觉我自己不会去想的事。”
狼首听着他的话,轻轻地点了点头,似乎是在静静的理解着棋手的话,但是默默地反复着思索了无数遍,却终究还是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估计只有这种变态,才能理解跟他同样的变态吧。
狼首轻轻地点了点头,非常赞同自己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