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程河清跟妮儿赶紧告别了兰妞跟赵阿婆。

不知道为什么,程河清从今天出来开始,总觉得村里要有大事儿发生。

这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吃过午饭,程河清实在待不住了,拉着妮儿就往村里赶。

路上骡车驾的飞快。

不到一会就到了村口。

一进村,程河清发现广场上面集聚了很多人。

看数量,起码得有半个村子的人在这。

看来真是出大事了。

程河清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就挤进人群,走到里面。

一进去,王秘书被吊在讲台的旗杆上,光着上身。

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裤裆里尿都吓了出来。

程河清忙过去,问大力:“咋了,出啥事儿了?”

大力在王秘书腿上踢了一脚,说:“这王八蛋欺负俺媳妇,河清,你说咋处理?”

程河清一皱眉。

从王秘书进村开始他就知道村里迎来了一匹狼,也从他进村开始,程河清就一直暗中观察他,就怕他做出啥事儿来。

没想到自己刚走了半天,事儿就出来了。

程河清把大力拉到一边:“你打算咋处理?”

大力咬着牙:“俺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程河清说:“那颗不行,文件虽然到了俺们手里,可王秘书不回去会话,修路的钱就下不来。要真把他大卸八块,不仅修路的钱下不来,你也得吃官司。”

大力急了:“那你说咋办?杀不得,放俺又气不过。”

程河清说:“不能放,一定得给他点惩罚,让他长长记性,让他知道,俺们大山里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大力说:“你打算怎么惩罚。”

程河清抬着头,想了想:“看俺的。”

程河清说完,走过去,走到王秘书身边。

王秘书吓得全身已经瘫痪了,见到程河清,就像抓到救命稻草似的。

程河清年轻有为,堪称喇嘛沟的第一人,肯定得比这些人理性,他知道自己的价值,不像这些乡野莽夫。

他嘴角一笑。

觉得程河清肯定得帮自己。

刚才拉开大力就是最好的证明。

既然有人知道自己的价值,王秘书也就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了。

他站直身子,抬起头,望着程河清:“我可是陈主任身边的人,惹急了我,可没你们好果子吃,修路的钱,一分钱都不给。”

说完这句话,王秘书马上就后悔了。

本来按照心里的想法,程河清听了之后指定得弯下腰好好的巴结自己,然后亲自给自己解绑送自己出去。

可没想到,说完,程河清脸色马上就变了。

这也不怪他,毕竟他没跟程河清接触,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大山里的野狼程河清都没怕过,怎么可能因为王秘书一句话就被吓到。

程河清一言不发,走过去。

王秘书吓得浑身颤抖:“你..你想咋样?”

程河清嘴角弯出一丝弧度,过去,给王秘书松了绑。

程河清说:“王秘书见谅,山里人不懂事儿,委屈您了,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见怪。”

王秘书脑子一懵。

程河清这是怎么了。

他还以为程河清要对自己不利,没想到这小子这么识相,这么快就想通了。

王秘书身子一挺,刚才的恐惧已经被他抛在了脑后。

程河清又说:“走,上俺家去喝两杯,俺给你赔罪。”

说完就把王秘书的衣服还给他,带着他去自己家。

路上,程河清悄悄的妮儿耳边说了几句,妮儿抿着嘴偷笑:“你个小坏蛋,可真损。”

程河清道:“你可千万小心着点,别被他占了便宜。”

妮儿双手叉腰:“他想吃老娘的豆腐,还嫩了点。”

妮儿模样俊俏,双手一叉,惹的程河清大笑。

笑完,程河清装作没事人似的走到王秘书旁边。

到程河清家,好酒好菜端上。

妮儿拿着酒瓶:“来,王秘书,喝酒。”

妮儿皮肤白嫩,手指嫩的像新生的春笋,看的王秘书满心欢喜。

在王秘书眼里,妮儿虽然不像喜鹊嫂那么有风韵,可也是个难得的美人儿。

白嫩嫩水灵灵的,城里可养不出这么好看的姑娘。

王秘书一仰头,一杯倒下肚,夹了块肉嚼的满嘴流油。

大力在一旁看的着急,大叫:“河清,你咋回事?他欺负俺媳妇,你放了他也就算了,咋还请他喝酒吃肉?你还是不是俺兄弟了?”

程河清站起来,说:“住嘴,俺就是把你当兄弟看才帮你,还不给王秘书道歉。”

大力说:“俺不服,俺凭啥给他道歉,不就是修路么?俺们不修了,俺今天就杀了他。”

说完,抄起旁边的板凳就要上。

王秘书大急,刚夹起来的肉一下就掉在桌上,连忙躲在妮儿后面。

程河清上前,说:“大力,你给俺把东西放下。”

大力说:“河清,你别拦着,要不俺连你一块揍。”

程河清说:“你要揍俺?成,你来啊。”

大力气急,他没想到程河清是这样的人。

早上还在说自己溜须拍马,其实他比自己还不如。

大力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说:“成,程河清,俺今天总算看清了你是啥人。”

说完,举起凳子就要上。

程河清又上前两步,大力哪是程河清的对手,程河清一脚踹在大力肚子上,把他踹出门外。

大力被程河清一脚踹的翻了两个跟头,站起来,程河清不停的给他眨眼。

大力一看,心领神会,站在门口,凳子一丢,骂道:“成,程河清,你给俺等着,俺跟你势不两立。”

说完,大力拍了两下裤腿就往外走,拐了个弯趴在院墙上偷看,他想看看程河清葫芦里到底卖的啥药。

程河清见大力走了,吐出一口气,大力总算还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刚刚那一脚他不过是踹给王秘书看的,用的是巧劲。

大力不会受伤。

对付王秘书这种有权利有地位,还有事儿要求的人,程河清迫不得已才这样做。

他必须得用计策让王秘书上当,才能让大力解了气,村里修路的钱还能下来。

程河清坐回去,坐到王秘书身边。

妮儿又拿起酒瓶给两人都倒了一杯。

程河清举起酒杯说:“王秘书受惊了,俺给你敬一杯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