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匆匆跑回家,把喜鹊嫂叫出来。

喜鹊嫂在忙活,洗衣服,做饭,喂猪喂鸡。

昨天,学校竣工,早上孩子们成群结队的往学校走。

喜鹊嫂见了,除了羡慕还是羡慕,只好给自己找点活干,忘了孩子这事儿。

正在忙,突然听到大力的叫声。

“媳妇,快出来。”

手在围裙上擦了几下,收起疲态,走出去:“啥事儿?”

“俺有事儿找你商量。”

大力说,他不知道自家媳妇跟程河清的事儿,突然开口,还没说就有点难为情,脸都红了一半。

“到底啥事儿啊?你不说俺可要进去了。”

喜鹊嫂有点心急,远处,孩子们报了名,又成群结队的回来,喜鹊嫂看到,怕想孩子,转身就要进去。

“等会。”

大力拉住她。

“俺..俺想..”

大力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

喜鹊嫂说:“你真能急死个人。”

说着又要进去。

大力一看,只好跑到喜鹊嫂身边,附到她耳边,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啥?”

喜鹊嫂有点惊讶,想不到自己男人会有这想法。

大力点了支烟,往门口一座:“俺想好了,这些年你也委屈了,俺知道你一直想要个孩子,你要同意,俺这就去找程河清商量。”

女人有点心慌,不知道大力揣着什么心思。

心说难道是自己跟程河清的事儿让他给知道了?

刚想到,马上又被自己否定了。

这事儿就自己跟程河清两人知道,程河清不是那样的人,而且他知道,他要是说了,大力跟他还有自己就都完了。

他不可能会自己卖自己。

可男人是啥意思,她还是不能明白。

大力见她迟迟不回复,以为女人不愿意,心里急,就说:“俺就是想让你跟他睡一晚,弄个孩子出来,程河清优秀,生的孩子指定也优秀。”

喜鹊嫂瞅着男人,有点不知所措。

半晌,大力放弃了,这事儿说的唐突,自家媳妇又怎么会接受。

他耷拉着头:“你要不愿意就算了。”

说着就要走,喜鹊嫂忙把他拉住。

喜鹊嫂说:“你说的是真的?”

大力欣喜:“咋,你愿意?”

喜鹊嫂点点头,愿意,她咋能不愿意,自从跟程河清单独待过,晚上睡觉,一脑子都是他。

特别是妮儿的声音传来,喜鹊嫂做梦都能梦到。

就跟丢了魂似的,总能梦到程河清压在自己身上。

那身板,铁似的。

村里没一个男人能比得上。

光想想,身上就像着火一样难受。

大力欣喜,高兴,没想到自家媳妇这么善解人意。

他马上跑出去,到隔壁程河清家。

程河清还没回来,大力四处找,终于在学校旁边的小土坡上找到了。

程河清坐在上面,在这,能看到整个学校的全貌,程河清每天都会来坐一会。

大力走过去,程河清看的痴迷,没反应过来。

大力说:“咋的,又在想啥?”

程河清回头,发现是大力:“你咋来了。”

大力抓头,在旁边坐下,心里犹豫要不要把心里的事儿告诉他。

半天,大力鼓足了劲,还是开口了:“那啥,俺找你有点事儿,晚上来俺家,俺请你喝酒。”

程河清纳闷:“啥事儿还得晚上说?”

大力说:“晚上你就知道了,绝对亏不了你。”

说完也不等程河清会话,一溜烟就往回跑,跑了几步,又回头:“可别忘了。”

...

晚上七点,天刚黑,程河清就到大力家。

大力跟喜鹊嫂正在准备饭食,见程河清来,忙就招呼他坐下。

喜鹊嫂在厨房,听说程河清来了,往外一探头,脸儿红扑扑的,马上又把头缩回去,用心做饭。

今晚的饭菜,她一定要做的美滋滋,让程河清吃好了,吃补了,一会才有力气。

为这顿饭,大力还专门去割了二斤肉。

饭做好,端上来,满满一桌子菜,五花八门。

程河清纳闷,这些菜,好多人过年都不舍得搬出来吃,现在不时不节,大力这是咋了,突然整出这么一桌子。

大力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酒,先给程河清跟自己各倒了一杯:“咱哥俩好久没喝过了,来,今天痛痛快快的喝。”

程河清说:“到底啥事儿?”

大力说:“先别管那些了,咱吃饱喝足了再说。”

说完,举起酒杯,一仰头,就灌下去。

虽说程河清是自己兄弟,可毕竟自己亲手把老婆送出去,是个男人就干不来。

大力左思右想,还是没法开口,只好以酒壮胆。

程河清始终觉得不踏实,酒杯放到嘴边又放下。

来回几次。

大力说:“咱俩从穿开裆裤处到现在,俺还会放毒害你不成,你尽管喝就成了,俺亏不了你。”

听这话,喜鹊嫂脸一红,连忙就转身回到房里。

程河清说:“俺不是怕你毒,只是这一桌子菜整的俺心里堵得慌,你要不先把事儿说出来,俺不踏实。”

大力气呼呼的说:“咋了,平时就不能这么吃?现在新时代,外面改革开放,人民的好日子来了,吃这个咋了,等以后,天天都能这么吃。”

程河清说:“不对,俺老觉得不踏实,你说你,刚当上村长就这样吃,是不是...”

下半句程河清忍着没说,顿了顿,又道:“村里选你当村长,那是信得过你,你可不能做啥对不起大家的事儿,这事儿要被查出来,国家也不能放过你,外面多少当官的都被查了。”

大力说:“你想啥呢,俺怎么会贪污,俺大力是那种人么?咱俩处了几十年,俺啥人你不知道?”

程河清点点头:“那就好,那这酒俺喝的也放心。”

说完,程河清举起酒杯跟大力一碰,仰头就喝了下去。

大力见了,也高兴,两人边聊边喝。

喜鹊嫂在旁边,见程河清喝的醉醺醺了,心里高兴,男人酒后最容易乱事。

以前程河清不动她,那是因为大力,他怕对不起大力,没脸见他。

现在,大力跟他一说,保准儿的,今晚这事就得成。

自己以后也能有个儿子。

喜鹊嫂一高兴,端起酒杯也喝了两杯,喝的脸蛋红扑扑的,看上去比平时还要俊俏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