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婉明明坐在那里,就高度而言,比孙不破矮了一半不止,可偏偏她的气场强大,硬生生将孙不破压了下去。
这个武林大会的目的是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了,若是今日她不来便罢,她既然来了,孙不破势必不敢让代表着魔教的她随意离开。
夏婉婉就是笃定这一点,所以才故意拿这话来堵她。
正如夏婉婉所猜想的那样,孙不破就是打算利用这次武林大会,将武林中所有排得上名号的江湖门派通通一网打尽。
这其中也包括魔教和红衣阁,偏偏红衣阁前几日被魔教给剿灭了,许多精锐杀手覆灭,主人已经很不满意了,所以在魔教的事情上,孙不破是万万不敢再掉以轻心的。
没有办法回应夏婉婉的孙不破有些下不来台,便急喘两声,装作被夏婉婉气到,不愿意再与她多说的样子。
然后擒住了蓝衣男子的手腕,看样子似乎是要帮他解毒。
别人没有注意到,但是夏婉婉身旁的木剡却看到了,在孙不破触碰到蓝衣男子手腕的那一瞬间,他家皇后娘娘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了一丝狡黠。
除了夏婉婉吩咐他做的事情,木剡并不知道夏婉婉还做了什么其他的安排,不过就现在的情况看来,她家皇后娘娘,定然是还有其他的计划。
孙不破想着,若是帮弟子把毒给逼出来,他的面子好歹也算保住了。实在不行,损失些功力也是无碍的,只可惜,他显然小看了夏婉婉的毒。
他不运功还好,只要他一运功,那虫子就动的越激烈。他眼睁睁的看着他徒弟的手在他的逼毒下,迅速的萎缩了起来,只一会儿的功夫,似乎只剩下一层皮贴在骨头上。
然后那虫子便是有意识一般,迅速的钻到了蓝衣男子的胳膊上,似乎只要孙不破一动手,它就能立刻把胳膊上的血肉也吞噬干净一般。
这下,就算是孙不破,也不敢再轻易动手了。
那蓝衣男子更是站都站不住了,惊恐的看着自己的胳膊,顾不得尊卑规矩,就把手从孙不破手里抢了回来。直到这时,夏婉婉才慢悠悠的开了口,语气轻柔,“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乖乖过来给我斟茶递水,武林大会结束后我就给你解药。不然,你就等着变成一具死不死活不活的
干尸吧~”
蓝衣男子一抖,颤颤巍巍的抬眼看了孙不破一眼,显然是犹豫了。
夏婉婉见状,便又可惜的说道:“真的是,像我这么好说话的人可真是不多了,既不让你下跪,也不让你求饶。这样你都不领情,那也不能怪我心狠了。”
听她这么说,蓝衣男子即使是不甘害怕,也不敢再犹豫,两步便走到了夏婉婉身后站定,用那只完好的手,小心翼翼的给夏婉婉倒茶。
被魔教之人打脸不恭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被自己的徒弟给打了脸,一点儿里子都不剩,孙不破的脸色是又青又白,比中了毒的蓝衣男子都好不到哪去。
好在这时再唤孙不破,他也就顺着台阶走下去,一甩袖袍离开了。
孙不破离开后不久,武林大会便正式开始了。
和所有大场面一样,一开场必然是几个重要人士的演讲。
夏婉婉也不耐烦听他们讲什么,倒是闲来无事认了认人。
自从上届武林盟主过世之后,江湖正派便成三足鼎立之态。
一个就是刚才被夏婉婉气得半死不活的烈焰宗的孙不破。还有一个也算是夏婉婉的半个旧相识,御剑门的掌门,韩睿峒。
至于剩下的那最后一个,夏婉婉算是半点交集都没有,那就是无极宗。
无极宗是近半年来突然崛起的宗派,先前虽然也占着三大门派的位置,但地位却是最低的。是新任掌门上任之后,才又重新让无极宗立起来的。
对于无极宗,夏婉婉倒是没有打听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而让她有些在意的是,似乎连系统都对无极宗的事情讳莫如深。
不过,据仅有的线索显示,无极宗应该和墨连耀没有什么关系。二者既然不会为敌,夏婉婉也就没有非要追根究底。
不过无极宗倒是有个非常巧合的地方,让夏婉婉觉得很有意思。那就是无极宗掌门的名字和她撞了,确切的说,是和她的化名撞了。
没错,无极宗的掌门人叫做夏晚。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夏婉婉现在连自报家门都不敢了,突然被剥夺了名字,她还是有些郁闷的。
就这样乱七八糟的想了一通,演讲好歹算是结束了。
演讲一结束,很快的,正题来了。“最近江湖动荡不安,想必各位也有所听闻,虽说朝堂和江湖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但处于同一片天地下,必然是会受影响的。而今日召集大家来,也是想要问一问大家的
意见,是否有意拥立新君!”孙不破的话音一落,立刻引起了哗然,就连韩睿峒都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大声说道:“孙兄,先前你可并不是同我这样说的,我们举办这次武林大会的目的是为了安抚顿荡
的人心,可不是为了什么拥立新君。”
夏婉婉也没有想到孙婆婆竟然会这样直接,连过渡都不带过渡的,难不成是刚才被她给气傻了?
缓了缓自己有些受惊的小心脏,不过眼下看起来,似乎绝大多数的人都是被蒙在鼓里的。
“喂,小蓝啊,你家师傅到底想干什么?拥立新君,他是疯了吗?”夏婉婉看着身边的蓝衣男子,顺嘴就给人家起了个外号。
小蓝是敢怒不敢言,也没有纠正夏婉婉,而是小声的回答道:“这些事情我也没有听说,不过师傅这几日确实频繁的接见过朝廷的人。”
“是吗,那你家师傅和另外两个掌门人的关系怎么样?”夏婉婉思忖了一下又问道。小蓝倒是也有问必答,“和御剑门的韩掌门还不错,跟夏掌门就很一般。不过夏掌门这个人难接触的很,和谁的关系都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