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要死了!
巨大的惊吓过后,是无边的愤怒,夏婉婉咬紧牙关,恶狠狠的瞪着五官全都倒了的无恨,右手暗暗蓄力中。
她今天一定要打死这个混蛋!
重重地挥出一拳,无恨右脚轻轻地一勾,夏婉婉非但没有打到人,还差点因为用力过猛把自己给摔了。
等到她站稳后,无恨已经悠哉悠哉的站在高高的树枝上,斜靠在树干上,气得夏婉婉直咬牙。
“我发现你们这群人都是死脑筋,我让你去检查那个人,你就什么都没有检查出来?”
无恨双手环胸地看着夏婉婉摇摇头,然后看向了木剡。
木剡这才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块牌子来。
“公子,那男人是红衣阁的杀手。”
“你说什么!”
夏婉婉一愣,哪里还顾得了无恨,就连方才装出来的严肃冷酷都通通不见了。
“这是令牌!”木剡立刻双手奉上。
那令牌很普通,是木质的,还带着淡淡的,夏婉婉说不出来的古怪味道。
没想到她调查了那么久的事情,结果突破口竟然就这么出现在了她面前,除了一些挫败感之外,更多的是汹涌澎湃的感觉。
她终于可以为天麟报仇了。
只是……
夏婉婉握着令牌转身看向了无恨,“你早就知道那个男人的身份了?”
无恨耸耸肩,“也就比你们早一点点。”
“那你为什么不说!”钟湘儿双目赤红地瞪着无恨,就好像在瞪着一个罪大恶极的恶人。
她好不容易跑过来,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到木剡说那个男人是红衣阁的杀手!
而她,竟然救了自己的杀父仇人!
“啧啧啧,那么凶啊!”无恨这可是真真的“居高临下”。
“我在问你话,你既然知道,你为什么不说!”
钟湘儿更怒了,要是他早些告诉自己这件事情的话,那自己就不会做这件蠢事,说不定还能从那个男人口中得到更多关于红衣阁的事情。
“你自己蠢,怪我喽!”
瞥了钟湘儿一眼,无恨看起来浑不在意,说出来的话却直戳钟湘儿的内心。
“好了,有了线索终究是好事,我们回去再仔细商议。”
不想两人继续争吵下去,夏婉婉连忙出来打圆场。
虽说湘儿的脾气急了些,但这事关她的灭门之仇,你就不能让着她一点?
夏婉婉瞪无恨。
无恨漫不经心地回她一眼,她是我的谁,我做什么要让着她。
说不通无恨,夏婉婉就只能去安慰钟湘儿了。
“湘儿,我们先回去吧……”夏婉婉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
钟湘儿抬头看着夏婉婉,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恶狠狠地瞪了无恨一眼,她连夏婉婉也不管了,扭头就往山下跑去。
“你好歹也有些绅士风度好不好?哪有你这么欺负女孩子的!”
同样是家人受到欺负,钟湘儿甚至为此家破人亡,夏婉婉对于她自然更能感同身受一些。
“绅士风度?”无恨挑眉看着夏婉婉。
“……算了,懒得跟你多说。”夏婉婉摆了摆手,追着钟湘儿离开了。
无恨这种人估计就是丢到现代,也还是会是这种死样子,注孤生啊!
一块令牌,一张桌子,三个人。
钟湘儿已经平静下来了,夏婉婉则是隐隐有些兴奋,至于无恨,还是那副天塌下来关我屁事的死样子。
“说起来,我也很好奇啊,你是怎么发现他的身份的?”夏婉婉虽然是在问无恨,但眼睛却一直盯着那么块令牌。
而钟湘儿刚好相反,死死地瞪着无恨。
“看来我误会你了。”无恨突然看着钟湘儿说道。
“什么意思?”钟湘儿才不会相信无恨会这么有心给她道歉。
“你不是一个人蠢,你们是一起蠢。”无恨把自己整个人都缩进了椅子里,眼神嫌弃相当的嫌弃。
夏婉婉突然觉得,自己能够体会到,刚刚被她讽刺的木剡等人的感受了。
跟无恨比起来,这才是真正的小巫见大巫啊。
显然,正在观看直播的观众也是这么认为的。
“果然一山还比一山高啊,我原以为播主的嘲讽技能已经满点了,结果没想到无恨更胜一筹啊!”
“一个封王,一个封后,没毛病!”
“喂喂喂,说封王的那个,你把墨玥放在哪里!”
“对啊,说起来,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看到墨玥了……”
啧,墨玥,注意到观众们提起墨玥,夏婉婉的心情都不好了起来。
在宫里的时候,她总是想要逃出来,可是出了皇宫,她竟然又开始想念起墨玥了。
她原本以为,离开皇宫,自己会很开心才对。
哎呀,夏婉婉,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想他做什么!
为了能够尽快让自己清醒起来,夏婉婉开始对无恨下手了。
从袖口里摸出了一个褐色的小瓶子出来,夏婉婉笑的温柔,“你要是不会好好说话的话,我不介意帮你闭嘴。”
无恨眼睛一眯,左脚往地上一磕,人立刻就翻身坐到了离夏婉婉三米开外最远的一张椅子上。
这个褐色的小瓶子他没有见过,可是他体验过别的小瓶子里的东西。
没有毒,不会损害身体,一个时辰之后药效也会自动消失。
看起来似乎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但是在这一个时辰之内,你浑身就会奇痒难忍,痒到骨头里,让你想抓都抓不到。
偏偏那药又刚刚好在你能够承受的极限边缘来回的徘徊,真真是活受罪。
自从那次试过夏婉婉的药后,无恨就形成了一个条件反射,只要看到夏婉婉拿出任何瓶子类型的东西,就会下意识的躲得远远的。
夏婉婉也就算了,她手里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药粉,确实不能把她给惹急了。
可是当无恨看到有些幸灾乐祸的钟湘儿的眼神的时候,他的面子挂不住了。“我记得你刚才让你的护卫备了不少护卫条例,如果你想要知道的话,不如自己背一背当初你从包打听那里打听来的,关于红衣阁的一些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