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边,却说吴玉莹因为输给夏婉婉不甘心,又因为没有办法向兄长交差,所以回家之后便叫了几个护卫准备偷袭墨月和夏婉婉。只是墨月和夏婉婉看似只有两个人,实质上却有几十个暗卫在暗中保护,而那些护卫刚一有动作,就被暗卫察觉到了,怎么都没有办法近二人的身,还被暗卫收拾了个凄惨,吴玉莹更是连玉佩丢了都不知

道。

没有办法,不能教训夏婉婉,吴玉莹只能退而求其次,让人找了个扒手,想要把藏书先给偷回来。

只可惜还是失算了,墨月身边又何曾有简单的人物。

而不等吴玉莹再想其他的办法,吴玉峰却因为迟迟等不到妹妹送书,和程初凉的失约而回家了。

“你说什么?那么珍贵的藏书,竟然被你输给了一个商人!”吴玉峰怒火中烧,要不是吴玉莹是他的亲妹妹,他早就一巴掌打下去了。

吴玉莹自知犯了大错,拽住吴玉峰的衣袖就楚楚可怜地哭道:“大哥,对不起,我就是一时糊涂,我当时没想那么多。”“你没想那么多?玉莹,你知道那本藏书有多珍贵吗?一旦我把那本书呈给皇上,你知道那会给我们家带来多大的利益吗?你怎么就那么糊涂呢!算了,我懒得与你多说,想必你已经调查过了,告诉我那商

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吴玉峰数落了吴玉莹半天也觉得没意思,眼下还是书的事情比较重要。

听吴玉峰提起夏婉婉,吴玉莹更觉得心虚了,她就是再迟钝,现在也知道,夏婉婉绝对不是一般的商人那么简单了。

见吴玉莹迟迟不说话,吴玉峰更气恼了,“你倒是说话呀!”

吴玉莹瞒无可瞒,再加上她方才还动用了家里的护卫,就是她不说,吴玉峰也早晚会知道,所以只好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当然,关于她和墨月的部分,她稍微进行了一些修改。

“这么说,那三个人的身份不简单了?”

“嗯,而且我离开的时候,其中一个姓程的人还问我是不是吴家的姑娘,显然他是知道我的身份的。”

“姓程?他长什么样子?”吴玉峰问道。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今日钱兄约来的那个朋友,就是姓程。

“也没什么特别的啊,就一个干干净净的书生样子,我不太记得了。”

吴玉莹回想了半天,也没想出程初凉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她当时一门心思都在墨月的身上,后来又被夏婉婉气得不轻,哪里有心思去留意程初凉长什么样子。

该不会这么巧吧?吴玉峰心中暗想,难不成这中间有什么误会,他这个妹妹是个什么性子他不是不知道,多半是她先挑衅的人家。

吴玉峰神情严峻,吴玉莹害怕他又迁怒自己,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哎呀,哥你想那么多有什么用,你最近不是刚认识了御史大人家的公子吗?有道是民不与官斗,如果能让他出面的话,一个商人而已,再怎么厉害也得把书给我们还回来!”

吴玉莹还当自己出了个好主意,结果她话音刚落,吴玉峰反而更生气了。

“你当我今日为什么让你送书,就是因为钱兄的朋友要来看书,结果呢,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事情!”

吴玉峰甩袖便走,急匆匆地赶去了钱灏家里,玉莹有一点说的还是不错,不管那两人是什么身份,书总是要拿回来的,而在那之前,他有必要去向钱灏打听一下那三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程初凉觉得自己大概是要疯了,直到他跑回家,灌了几杯冷茶下肚,脑袋仍然不能从震惊里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忍不住有一种想要撞墙的冲动。

夏兄其实是个女子,他这几日畅谈人生理想,感慨时局变化的好友竟然是个女子!

尤其是,他还几次三番的暗示告诫夏兄要英气一些,想到他刚刚在岳兄和夏兄面前说的话,他就无地自容。

只是还没等他彻底缓过神来,钱灏却和吴玉峰相携而来。

“二位请坐。”

将两人请进房间,程初凉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

钱灏也不多话,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吴玉峰的身份后便问道:“程兄,事情有些紧急,客套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我想问你,你今日说好要来看书的二人,究竟是谁?”

一听这话,程初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也不隐瞒,开诚布公道:“我知你们二位今日来此是何意,不错,吴兄的那本藏书现在就在我这两位友人手里。”

“程兄,可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吴玉峰连忙询问道。

他也不是蠢人,程初凉既然这般坦率,必是有所依仗,难道真如钱兄所猜测的那样,那两个人是京城里来的贵人?

“误会倒是不曾有,这件事情说来也只是令妹有些好强罢了。”

既已知道夏婉婉是女子,程初凉自然不会再说她小家子气之类的话,更何况吴玉莹当时对墨月确是有些明显了,程初凉也是看在眼里的。

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而程初凉所述的事实,显然要比吴玉莹客观的多了。

“虽是如此,但他们两个到底是男人,怎么与一个小女子这般计较,这怕是有些故意欺负了吧。”

程初凉原本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此时听到钱灏的话,却觉得更多了些哭笑不得的感觉。

只是他并不知道吴玉莹暗中下绊子的事情,所以也就没有过多的辩驳。

“程兄,这事舍妹虽有些不是,但那藏书实在太过贵重,可否请程兄说个情,将那藏书归还与我,若是有其他要求,在下都可以答应的。”

虽然事实似乎的确与妹妹说的有些出入,但吴玉峰却并不关心,他在意的是,藏书究竟能不能拿回来。

更何况,两个男人欺负一个女子,这怎么也是说不过去的。

碍于吴玉峰的求情,钱灏也在一旁游说,程初凉虽是有些不愿,却怎么也无法拒绝。看着客栈的牌匾,程初凉苦笑连连,却还是踏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