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柳樱来宾馆里找了卓伟和喀秋莎说明了情况。
柳樱那边进展的也不顺利,公家方面说对于资方的资质,之前就了解过,而且承建和运营都是天华集团方面和相关公益基金会负责,和那个海外私募基金半点关系都没有。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啊,警方去找尸体也没有找到,咱们这边也没什么过硬的证据,证明这个血库项目会危害公共安全。卓伟啊,看起来你还得从天华集团那边下手。”柳樱无奈道。
一个这么大的项目,不是说停掉就能停掉的。
而且阿连浩特的一些基础设施建造项目,就是围绕着这个血库项目为核心推广的。
柳樱这边也是碰了壁。
卓伟闻言倒是苦笑了起来:“柳樱,你是不知道,我的话可能也不管用,我未婚妻那边现在也做不了主。”
“那具尸体,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柳樱听卓伟这么说,也没强求。
这件事多难办,她也是亲身体会过了。
“这个我也不清楚,但我离开那个血友之家之前,那具尸体还在那的。”卓伟解释道。
“还有项目组一个叫尤哈巴拉的人失踪了,这个尤哈巴拉和卓伟你这边有关联吗?”柳樱问道。
“他是圣殿骑士的人,之前我们在那个井下交手,我从井下出来了,但他留在了那里。”卓伟实话实说道。
“但警方去了那个井底下看过了,那个尤哈巴拉和你说的那具干尸都没有在井底。”柳樱蹙眉道。
卓伟的话,当然不会是假话,但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我还会想办法,看看有没有办法让这个项目停下来,倒是卓伟你们这边得继续调查血岸工程的事情,黑鹰安保咨询公司那边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柳樱道。
“这个我们会查清楚的。”卓伟点了点头。
“也多谢柳樱你帮忙。”卓伟带着感谢道。
柳樱是过来帮忙的,黑鹰安保咨询公司的这档子事儿,和柳樱并没有多大的关联。
“卓伟你太客气了,其实自从喀秋莎向领导汇报了水蛭计划的时候,就引起了组织上的高度重视,黑鹰安保咨询公司的这个血岸工程计划,组织上也想调查清楚,这方面恐怕需要你们辛苦一下了。”柳樱倒是无功不受禄。
血岸工程的事情,组织上的确很重视,黑鹰安保咨询公司到底想干什么?血岸工程和永乐圣库的联系,以及黑鹰安保咨询公司的目的,都引起了组织上的警觉。
卓伟和柳樱喀秋莎在这边商量着事情。
而在阿连浩特口岸北面的那片草原上,一辆丰田普拉多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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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哈巴拉下了车,一个蒙古男子朝着尤哈巴拉走了过来。
“那东西在里面吧?”这个蒙古男子个头比尤哈巴拉低一点,但他是个光头,看起来肌肉很扎实。
“在里面。”尤哈巴拉道。
蒙古男子打开车的后备箱看到了那具干尸,他开口道:“这就是血祖的遗骸?”
“没错,本来只差还阳草和鲜血,长生天大人就可以复生了,但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破坏了咱们的计划。”尤哈巴拉道。
“那个人是什么来历?”蒙古男子问道。
“我刚开始以为是洪门的,但那个人的拳路是形意拳,而且与普通的形意拳不同,应该不是洪门的人。”尤哈巴拉道。
“薛延陀,你看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尤哈巴拉看着蒙古男子道。
这个蒙古男子就是圣殿骑士天启四骑士之一的薛延陀,而尤哈巴拉也是四骑士之一。
“教宗大人的意思是先将血祖的遗骸运回去,和黑鹰安保咨询公司的约定不变,其他的事情回去了再说。”薛延陀道。
“那咱们是不是应该查一下那个人的身份?”尤哈巴拉道。
“不管是谁,只要冒犯到了血祖大人,圣殿骑士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不过这件事尤哈巴拉你不需要操心了,既然血祖大人选择了你做血仆,那你就陪在血祖大人的身边吧。”薛延陀道。
“好。”尤哈巴拉道。
“找那个人的事情你交给我,我一定会让那个人付出代价!”薛延陀道。
“其他人在海崴港等着你,你路上注意安全!”薛延陀道。
“薛延陀,那个人是个气宗高手,而且刀法很厉害,你可留点神!”尤哈巴拉提醒道。
“洪门双绝我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这种无名鼠辈,你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薛延陀冷笑了一声道。
这薛延陀可是外宗强者,而且只差一步便能达到泰斗境界。
卓伟还不知道,尤哈巴拉已经将尸体运走。
但卓伟也有所猜测。
卓伟和喀秋莎坐上了火车,他们离开了阿连浩特。
卓伟和喀秋莎这一趟先去首都,但他们只是在首都短暂停留,便会转机去东瀛。
杨保良给卓伟介绍了一个山本组的人,杨保良介绍的这个人可以在东瀛那边招待卓伟他们。
火车从阿连浩特始发的时候,人还不多,但逐渐的车上的人多了起来。
这绿皮车厢内弥漫着脚臭味和尼古丁的味道,一些没有座位务工返乡的人坐在车厢之间,有的则站在过道上。
“春运又开始了,人真是多。”喀秋莎感慨道。
喀秋莎的笔记本都没地方放了,现在火车抢票系统都瘫痪了,喀秋莎也没抢到卧铺的票。
“喀秋莎,你平常春节是怎么过的?”卓伟好奇道。
“我啊,春节都是在部队上过的呗,有的时候去老干妈那。”喀秋莎笑起来有点尴尬。
喀秋莎和卓伟说话一向直来直去的,但她现在的表现似乎是在遮掩着什么。
“你不回家么?”卓伟犹豫了一下问道。
卓伟前两年的春节是在监狱里度过的,但现在自由了,春节也不知道该怎么过了。
当然卓伟现在一大堆事情,春节能不能休息还是两说的事情。
“我妈去世了,我不是给你说过嘛,我爸在我九岁的时候,就回沙俄了。”喀秋莎道。
“你对你爸还有印象么?”卓伟好奇道。
“印象个屁,那么多年了。”喀秋莎笑了笑道。
“那你妈是怎么去世的?”卓伟又问道。
卓伟记得喀秋莎没跟自己提起过她家里的事情。
卓伟的记性很好,应该不会记错。
“我听我姥姥说,是难产死的,我连她的面都没有见过,我从小是被我姥姥带大的。”喀秋莎眼神中漫过了一丝凄凉。
她没有对卓伟说实话,因为那些陈年往事,对于她而言是刻骨铭心的,也是最不想被提起的。